“喝水吗?”
怕她害怕自己,乔宥齐都没敢坐下,只是让解清酒坐在待客的沙发上,他站得离她两米远。
“嗯嗯,给我接杯热水可以吗?”
他赶紧走到饮水机旁边。妈的,一次性杯子他们都从哪拿的呀?以前没注意过呢,乔宥齐有些头大。
叫人进来证明自己不会用饮水机,有点尴尬。出去替她接吧,自己毕竟有过下药的前科,怕她不放心。
他只好先转移了话题:“吃午饭了吗?”
“还没有。”
“”想吃什么,让他们给你送办公室来。”
“不想吃。”她低着头看自己的手,看上去心情很低落。
“多少要吃一点的,最近去看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
“太忙了,一直没有时间去。”
“你要定期检查的,什么会比身体健康更重要,走吧,现在出门先吃点东西,再带你去医院。”
“我不想~”解清酒拒绝,谁要去和他吃饭。
“不吃饭怎么行,你还是脸蛋圆圆的时候最可爱,你之前睡着了,脸一挤就会流口水,每次说你还不承认。”
“我说了我不想,我哪都不想去,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他们骂我也可以,但是为什么要骂爷爷奶奶,为什么对陌生人的恶意会这么大?”
她越说越委屈,?? ???? ? ???? ?? ,嘴巴一翘泪就储在了眼眶里,但是人还是扭头,不让他看见。
她需要自己,不管她身边的男人是谁,她遇见难处的时候能想到自己,能来找自己,乔宥齐就觉得自己在她身边最重要,又怎么能让她这样着急,让她哭呢。
他掏出手机来打了一个电话。
“去网上搜几篇帖子,关于我的,各个平台上都有搜一下,找出谁发的,谁写的,不管是代发还是代写,通通发律师函,不难吧?”
“侵犯名誉,恶意诋毁,精神损失,我有的是精力和他们打官司,告诉他们,提前告诉他们,等着倾家荡产吧。”
“这件事谁做的我会不知道吗,你需要解决的找到通过谁的手发出来了,做事就要承担代价,你可怜他们?你替他们赔偿好不好。”
“另外评论区煽风点火的,骂人的,一个个都取证保存,一并告了,全部要求道歉加赔偿。”
挂了电话,给解清酒递上纸巾,“别不开心,等信息都留存完了,我会让人把这些信息全部删干净,如果你觉得互联网有记忆,我可以替你澄清,把真实的事情经过说出来。”
她接过纸巾擦了擦眼睛,“删了就可以了,不用澄清,我不想自己的生活放在网上,让人咀嚼娱乐。”
“都依你好不好,只要不再难过就好了,不想出去吃,我让他们给你送东西进来好不好?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想吃,咖啡厅里的提拉米苏。”
她的每一次开口,对乔宥齐来说,都是一场情绪的翻涌。
“一块提拉米苏,一杯美式,一杯榛果拿铁,拿铁要热的,送到办公室来。”他马上打电话过去。
“你一直很喜欢吃咖啡厅的提拉米苏,我还记得你说,你要去偷师学艺,以后在家里做着吃,你买的那些餐具还有做饭用的工具,都在别墅。清酒,我们一起规划过未来,我们想过那么多的以后—”
他有些说不下去,“但是我们现在面对面,却再也不能回到过去了。清酒,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最后一次。”
“那些餐具,还有那些工具,如果你们用得到就用吧,估计你们也不会用的,没有用的就扔掉就可以了,毕竟那是你们的婚房,留着我买的东西也不太好。”
这些话无疑是在乔宥齐的心上又插了一刀,“那栋房子是我买给你的,对不起清酒,对不起!”
他好像才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居然直接过去跪在解清酒坐的沙发面前,握住了她的手,“我当时答应你的房子是买给你的,现在居然是我在住?我怎么会这么虚假,房子依然归你,我会搬出去的。”
“别别别,你别这样,”解清酒挣脱开他的手,“我一点都不想要那个房子,你别给我。”
“没关系,不想要房子都没关系,我知道房子里有你不开心的记忆,我给你定制的珠宝还没给你呢,我给你拿。”他起身,腿踉跄了一下。
解清酒赶紧再次拒绝,面露愁容:“我也不要你什么珠宝,你不用拿。”
果然两个人单独相处不超过半个小时,就会触发乔宥齐的发疯技能。
幸好这时候有人敲门,“乔总,蛋糕送来了。”
他并没有让人进来,而是自己开门接了过去,把东西放在桌上,又把桌子拉地离解清酒近了些。
“你吃午饭了吗?”
“还没有。”
“那你要一块吃些蛋糕吗。”
“好,都好。”他受宠若惊,但是又不好意思坐她身边。
“你要站着吃吗 ,你不坐下吗?”
解清酒仰脸看他,他明白这是她同意自己坐下的表达,赶紧坐到了她身边,自己拿起了一个叉子。
两个人分着一块提拉米苏,不一会就吃完了,然后各自喝着咖啡,乔宥齐只是看着她,都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这么幸福了。
只是幸福了没几秒,田翊韫就自己推开门闯了进来。
本来一进美术馆发现自己的作品在被撤,就已经够生气了,进来发现两个人坐在一个沙发上喝咖啡,她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解清酒,人再不要脸,也不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吧?登堂入室的去勾引别人的老公,小心坏事做多了活不长。”
两个人都还没说话,她就又补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忘了,以你的身体状况,本来也活不长。”
这句话一出,乔宥齐的脸色比解清酒的还黑。
“你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其实看着他的脸色的时候田翊韫已经害怕了,但是她不想就这么示弱,依然瞪着两个人说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她在医院的那个情景我又不是没见过,她就是活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