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机器,你去拿想吃的肠。”
“好,”解清酒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但是我们为什么要说话这么小声?”
“别吵醒阿姨,这样阿姨就知道我没吃她特意多做的饭。”
“……,阿姨人挺好的,今天收拾房间的时候什么都没说。”
沈睿林挑眉:“你还想她问你什么啊?”
“不是,是我在想,是不是你带女孩回来都会这样,阿姨习惯了。”
“来,”沈睿林跪坐在她面前,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脸上,“下次你想抽我脸的时候,可以直接抽,没必要这样打脸。”
“我才不想抽你呢。”解清酒白了他一眼,穿上拖鞋下了床。
两个人准备好几种的肉肠,沈睿林还准备了一些酒。
“我想喝一点点。”解清酒咽了咽口水,自己真的是好久好久没喝酒了。
“不行,你不是说医生不让你喝酒了。”
“一点啤酒,没大碍的,就一杯。好不好?”她撒娇,嘴巴撅起来能拴头牛。
“一点点?”
“一点点。”
“今天的药都吃了?”
“都按时吃了。”
“那就给你一点点吧,”他拿了一个杯子倒给解清酒小半杯,“等会喝,等肠烤好了,你先吃点东西在喝。”
“沈睿林,”
“嗯,怎么了?”
“没怎么,喊喊你,沈睿林,沈睿林沈睿林。”
“我在呢我在呢我在呢,”他边回答,边仔仔细细切了些黄瓜丝青椒丝洋葱丝,“一会觉得肠腻的话,可以夹点蔬菜吃。”
“沈睿林,”她又喊到,但是语气里却没了俏皮,有些忧虑。
“怎么了,有什么顾虑,你说就可以了宝宝。”
“我觉得,”她呆呆的看着旋转的烤肠,“我这辈子完了,”
“为什么会这么想,”沈睿林担心的看着她,“还是觉得身体不好吗,没关系,我们还这么年轻,慢慢养,总会好的。”
“不是这个。”
“那你是觉得爱爱的时候太刺激了吗,我可以收敛一点,按你的需求来。”
解清酒满头黑线,真是我说波棱盖,他说胯骨轴,怎么什么都能联系到那方面。
“沈睿林!你给我好好说话。”
他突然靠近,然后又狡黠一笑,小声的犯贱:“爱爱?爱爱,爱爱!怎么,觉得这个词别扭?”
“我生气了!”她白了沈睿林一眼,这个人真的好没脸没皮。
“不生气,老公错了。”他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啄,“继续说。”
“我说的是,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乔宥齐了,他好像会一直死死的缠着我。”
她话音刚落,面前的烤肠就爆了一根,吓了她一哆嗦。
沈睿林赶紧仔细检查看她有没有被烫到,“没事吧?”
“没事,”她的拳头攥地死死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怎么能一点办法都没有,连报警都不行,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能让他放过我。”
“以后你都不要单独见他了,我感觉只要你们单独相处,他就会很极端。有人陪着你还好。他还会掩饰一下。”
“你说,我应不应该放弃现在这些事,躲起来?”
“躲到哪儿去?”
“我不知道,可能躲到一个他找不到我的地方?”
“不可能的,只要你还用现在的身份信息,他就能找到你。而且如果你放弃了现在的一切,你只会变得更容易被拿捏。”
“我也不知道我要怎么办,只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一个下下策,我只要还坚持我现在做的,我就少不了要和他打交道,我现在想到他,我就会害怕。后天,是原定的开业的日子,我都在担心,我这么拒绝了他,他会推翻原有的那些活动。
“没事没事。”沈睿林把她抱在怀里拍拍她的背。“哪怕没有他的帮助,你的准备这么充分,也会成功的。”
“我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是他拿着我的手,刺穿自己的手的那个场面,不知道要怎么说,甚至我只敢告诉你,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他会越来越极端。”
她不自觉摸起杯子来喝了一口酒,沈睿林知道她想喝酒,原来为了缓解一下自己心里的压力。
他给解清酒夹了一个肠,“吃点东西吧,我们今天在公司开了一天的会,你要听一下吗,你也可以给我一些建议。”
“好,”她坐在吧台椅上,咬了一口烤肠,“好烫啊,没有想象中好吃。”
沈睿林宠溺的笑了笑,“那是因为你长大了。”
“之前的项目已经必死无疑了,为了止损,我提出来的方案是更换选址,把商业型酒店改成度假酒店,而且地点什么的我已经选好了,今天也一直加班加点的在做方案,如果能成的话,我会全权负责这个项目。到时候他们就不能再边缘化我了。”
“会损失很多吗?”
“损失其实已经是无法挽回了,但是如果能采用新的项目,这块地和这个项目肯定是会得到扶持的,会弥补一部分损失。等盖好了之后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隔三差五去住一段时间,休养一段时间。”
“倪天遥呢 ,什么反应。”
“他肯定是不想放弃之前的项目,不想丧失自己的话语权。等你的店开业了,他会更加抓狂的。”
解清酒有些开心,笑眯眯的说道:“我还有让他更生气的,现在这些,这个程度,还不够。”
“还有惊喜是我不知道的?说来听听。”
“不要,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心满意足的咬了口烤肠,“你没切蒜吗?我想吃点蒜。”
“……,不要转换这么快好不好,上一秒还是腹黑霸道女总裁,下一秒成村口扒蒜的翠花了。”
“想吃。”
“好好好,我是翠花,我帮你扒。”
解清酒又喝了一点酒,“嗯,突然心情也没有那么压抑了。”
“那————,”沈睿林马上殷勤地递上蒜瓣。
“不要。”
他揽住解清酒的腰撒娇:“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了,你难道不想吗?”
“不行,太晚了。”
“那我们,快一点~”
“不行。”她拒绝的义正言辞,“你能不能吃烤肠啊?不要再和我腻歪了。”
“不想吃烤肠,想吃你~”
“你给我好好说话,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