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街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解清酒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甚至还喝了一小点点的米酒,喝的小脸红扑扑的,沈睿林买了三个铜锣烧,一人一个。
因为太开心,解清酒也忘了中午的不安,晚上三个人买了一堆零食在沈睿林房间看电影,两个女生在床上,沈睿林坐地上。
只是她体力实在不好,看着看着便在床上睡着了。
“要不你去我房间,我俩在这睡?”
沈睿林看着睡着的解清酒略显无奈:“一开始我就说去你们房间看电影,就知道她撑不了这么久。”
“哥你可别怪我啊,是她非要在这看的,说这样把房间弄乱就不用再收拾了,我当时说的是在哪都行。”
“其实在哪睡倒是我无所谓,但是我行李都挂出来了。”
“就这一晚上,明天再换回来,你看她睡的,不想再叫醒她了。”
“好吧,”沈睿林去衣柜里拿了睡衣,“房卡。”
“我和你一块过去吧,把我明天早上要用的东西带过来。”
“好,”沈睿林点点头。
苏蔓蔓拔了房卡和沈睿林去拿东西了,但是门落锁的声音还是床上的解清酒吵醒了。
“蔓蔓?”
她揉揉眼坐了起来,因为看电影,窗帘被拉的密不透风,屋里伸手不见五指,解清酒莫名其妙有点心慌。
“沈睿林?”
还是没人回答,解清酒摸到手机爬了起来,屋里实在太黑了,她觉得压抑,睡前热热闹闹的,一睁眼人都不见了,只剩下黑暗,好像自己被抛弃了。
她穿上拖鞋拉开了门,走廊里也是空空荡荡的,此刻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穿进了末世小说,偌大的酒店,只有自己和隐藏的怪物。
蔓蔓在几层来着?她努力回想,好像是47层。
她在电梯门口迷迷糊糊等开门,刚睡醒,还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自己是不是没睡醒啊,她挠挠脸。
电梯门打开,她看着电梯里的人更懵了?抬手又挠挠脸。
乔宥齐?
自己怎么老是想到他。
“你别说,这夜景是很震撼。”
此刻苏蔓蔓和沈睿林正在酒店顶楼的咖啡厅欣赏夜景。
本来是想回房间拿东西的,在观光电梯里苏蔓蔓突然来了一句,听说这个酒店夜景一绝。她没想到沈睿林会答应和自己来看看,但是他答应了,那肯定是要来看看。
“其实这个酒店已经算是老旧的,但是维护的非常好,包括你看这里的家具,其实能看见岁月的痕迹,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太陈旧,像我们做酒店的,能学的还是挺多的。”
没想到他不是个只会玩乐的富二代,苏蔓蔓对他也有点改观,看着外面的夜景她感叹:“夜景真的好漂亮,应该把清酒叫起来看看。”
“让她睡吧,明天也能看。”
“也行,那我再拍会照吧,必须多拍,有时候了再慢慢筛。”
“都可以,”沈睿林喝了口自己的鸡尾酒,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虽然总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解清酒却还是没有进去,只是看着里面的人眨眨眼,然后看着电梯门关上,然后又按了门。
门再次打开,这次是里面的人先有反应,他剪短的头发又长了些,但是却很憔悴。乔宥齐从里面走了出来。
和解清酒面对面站着,贴近,试探,却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解清酒只是看了他着他,再次眨眨眼,既觉得不真实又觉得恍如隔世。
“清酒……”
他的声音克制到颤抖。
想逃跑却连走都走不快,颇有种恶搞慢动作的喜感。
她转身,被乔宥齐拉住了手。
“我好想你。”
一旦有了触碰 好像就无法再克制感情,他从背后环抱住了解清酒,“我好想你……”
解清酒终于完全清醒 ,确实是乔宥齐,她甚至开始觉得今天中午也不是错觉,他真的一直跟着自己。
“你放开我好不好。”
对乔宥齐偏执性格的恐惧,让解清酒也有些发抖,她知道自己迟早会再见到他,但不是现在,不是自己还没恢复的时候。
乔宥齐很离谱的,闻了闻她,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你跟踪我们一天了?”解清酒回头质问他。
他却委屈地红了眼眶,好像自己极其无辜,好像这样解清酒就会可怜他。
“我刚到,我只是跟踪了沈睿林。”
…………
“我只是碰巧知道蔓蔓和沈睿林一块来日本了,觉得可能是来看你了,所以没忍住跟了过来,我没想惹你生气,没想让你发现我,所以我连飞机都没他们坐同一班,我只想偷偷看看你好不好。”
“碰巧?”
“我好想联系你,我早就找到了你的联系方式,但是我一直在克制自己,但是电梯门一打开就是你!清酒,我好想你。”
“你不会碰巧也住这吧?”
解清酒后退了两步,她想逃回沈睿林的房间,但是自己没有他的房卡。
看着她害怕的样子乔宥齐更痛苦了,“清酒,你还讨厌我是吗?是怪我没有按你说的做吗?”
看来自己走了之后,他是一点病都没去看。
“我只是不想和你再纠缠了,乔宥齐,你别这样说话,很吓人你不知道吗?”
解清酒的冷漠让乔宥齐更崩溃了,他有些手足无措:“你听我说,我——”他边说,边想再次拉住她。
“你别拉我,小心我报警,这不是在国内!”
“清酒……”
对于解清酒的要挟,感觉他伤心欲绝。
可能是因为两个人在楼道纠缠了太久,有安保人员看见了监控,很快就有工作人员赶了过来。
两个人都出示了自己的房卡,解清酒看了他两眼,最后还是无奈地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你跟去房间说吧,”她自己走在前面,“但是蔓蔓和沈睿林也在房间,你不要和他们起冲突。”
“好,”乔宥齐受宠若惊。
“还有,你别这样说话,很吓人的,你不怕别人觉得你很奇怪吗?”
“好,”他跟在解清酒身后,抬起又放下的手,充满了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