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但是事情都过去了,问题已经都解决了,你说你爱我的。”
他的语气,他的表情都带着祈求。
“那是因为我瞎了眼了,我疯了 ,我脑子有病!乔宥齐,你把我害成这样,你告诉我都过去了,你告诉我都解决了!不是过去了就没有伤害了。”
她现在除了悲伤,还有出奇的愤怒,但是因为两个人的手都烫伤了,也没法动手。
她只能一直瞪着他:“你告诉我怎么解决?我爷爷现在躺在病床上能恢复如初吗?”
“只要爷爷一天不醒,最好的护理团队一天一秒都不会停。”
“可是我要的是一个健康的,可以和我说话,可以自己吃饭的爷爷 ,你个王八蛋!”她还是没忍住,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拍破了自己手上的水泡。
但是她满不在乎,甚至还想再打一巴掌:“王八蛋!”
乔宥齐抽了张纸给自己擦了擦脸,“去看看吧,不然你的手会发炎的。”
“还记得我第一次去求你的时候,我的手就被割伤了,现在,两只都烫伤了,我们就不应该在一起,你我天生就相克 ,乔宥齐,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恨你吗?要是能回答一开始,我宁愿去跳楼 ,我都不会来求你。”
“你说你爱我的……”乔宥齐还在重复这句话,好像很委屈,很不愿意相信,解清酒就这样否认两个人这些天的感情。
“我说我爱你?”解清酒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你这么恶毒一个人怎么还能这么天真啊,我爱你?那都是为了利用你,我只是怕你打我,你自己是个神经病你自己不知道吗!”
她靠近两步,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我说我爱你,都是为了拿到你的钱,拿到你的版权,你这么算计我,你就不允许我算计你吗?你怎么对我的,你自己不知道吗?”她想笑出来嘲讽他,但是眼泪却止不住的落。
“你流露出来的感情不是假的,我们的感情不是假的。”
“你算计我的时候呢,你演出来的关心,我不是也没看出来吗?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关心我,原来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乔宥齐,你现在凭什么要求我对你有真心,你这样的人,活该抑郁,活该你喜欢的人跳楼自杀了,你也该死!”
她说的又狠毒又挑衅,简直往死里刺激他。
“我们两个的事,你不要攻击她。”
“我攻击她怎么了,骂人不就是要往心尖上戳吗?要不是因为我们两个长得像,我也不会碰见这样的事,乔宥齐,你拿我当她的替身,却不让我恨她,怎么可能?我恨你,我恨她,我恨倪天遥,我恨你们所有人!”
乔宥齐被她刺激的整个人都在抖,似乎在极力忍耐,但是解清酒还嫌弃不够。
“又想打我是吗,忍不住了?那你最好一次打死我。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了,如果你不打死我,我就一定会报复你的。”
“你别这么说话,”乔宥齐也红了眼眶,“我们先去医院吧,或者叫人来你包扎一下。”
“不用了,我现在就走,我自己会去医院的。”她把手放到水龙头下面冲了冲,想要离开,但是乔宥齐却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
“不要离开我。”
“你有病啊,你放开我!”她挣扎了两下,但是乔宥齐始终不放手。
“你再不放开我要喊救命了。”
“这是独栋,不是楼房。”他还是死死抱住着她。
“滚开,滚开,”见要挟无果,她继续挣扎,乔宥齐直接把她抱了起来,抱到了卧室里。
“你安静一会!”他终于受不了,对着她吼道。
“你的手不疼吗!你恨我你自己的手也不要了!”他把人拉到沙发上。“你要是想疯就疯吧,先把手处理一下。”
他手上的水泡也都刮破了,两个人都是一手的伤。他用好手拉住解清酒,用受伤的手拨通了电话。
“叫个人带着医药箱来处理一下吧,烫伤了,多带点药,两个人都烫伤了。”
他挂了电话,继续盯着解清酒,“不疼吗?”
“疼啊,”她坐在沙发上,“我乐意。我乐意,我烂了也是我自己乐意,我就是死了,我也不愿意再看见你,再留在这里。”
“我们刚走上正轨,清酒,想想你爷爷奶奶,”
“还要继续用我爷爷奶奶要挟我是吗?如果你想,你现在就可以安排人把他们赶出疗养院,去啊,把我们一家都逼死啊,让我也死的更安心一点!”
“我——”他想用那只没收拾的手替她擦擦泪,却被解清酒撇头躲开了。
“你别碰我!”
“我知道我的方式有些过激了,但是我从来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不管是一开始拿你当她的替身,还是现在喜欢你,我都是真心的。”
“过激?你管点了别人的房子叫过激?你有没有拿别人当过人,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想到用这么恶毒,这么无法无天的方式去算计我的?”
乔宥齐只是沉默,没有回答。
“是从第一次见我,还是从去我们家。”
“我一开始是想慢慢追求你,但是你太倔了,而且我也不愿意你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还那么亲密,所以再到你租的房子之后,觉得这样的老房子,烧了也不可惜。”
“你——”解清酒动作比语言快,一脚就踢到了他小腿上,一想到自己那时候在强颜欢笑陪着他吃饭,他已经计划好了怎么让自己一步一步走进他的圈套,她就恶心。
“也就是说你从来没在乎过我会怎么想是吗?”
“我当时只是希望你能到我身边,只要你到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但是后来就不是了,我发现真的喜欢你,喜欢你的性格,喜欢你这个人,我现在喜欢的解清酒。清酒,已经都过去了,我会补偿你的,我们这几天现在不是很开心吗?”
“不可能了,不可能了乔宥齐,怎么可能都过去,”解清酒自顾自地摇着头,“别自欺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