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低下头，如实回道：“出差……”
沈知言冷嗤一声，接着询问：“你跟去干嘛？”
岑念一噎，浓郁的长睫轻轻颤抖。
好半晌，她才没有底气的开口：“帮……帮忙。”
“什么忙？”沈知言不依不饶。
见岑念不吭声，这才注意到了她脖子上那肉色的一大块创可贴。
沈知言抬手，二话不说将创可贴撕了下来。
清晰的牙印映入眼帘，周围有些红紫，很显然是前不久才留下的。
沈知言愣了一会，突地呵笑：“这就是你所谓的帮忙？”
“帮什么忙？”
“帮忙解决需求吗？”
岑念咬了咬唇，摇头辩解：“不是……”
“那tm这是谁咬的？！”
砰！
沈知言一拳砸在了岑念身后的镜子上。
镜子瞬间粉碎，玻璃片洒落一地。
岑念在他挥拳的那一刻下意识抬手护住了头，声音让人怜惜：“别打我……”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看着一地的镜子碎片，岑念这才缓缓收回了手。
沈知言咬着牙，拳头青筋暴起：“岑念，你别告诉我脖子上那是狗咬的。”
两人对峙了好一会，岑念才缓缓道出真相：“慕容宸咬的。”
就是狗咬的，慕容宸那条疯狗。
闻言，沈知言脸色终于缓和了些，但转眼，又阴沉了下来。
“你怎么又跟他混一起了？”
说着，沈知言拽住了岑念的头发，向后拉扯。
岑念被迫抬起头，眼眸湿润无措。
沈知言呵声开口：“怎么，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岑念摇头辩解：“我没有……就是在餐厅偶然碰上的。”
“那他怎么咬你的？”沈知言追问。
岑念不语，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还能怎么咬，掐着脖子硬咬。
见岑念又不回答，沈知言恼了，拽着她头发的手又用力了些。
“你为什么不反抗？”
“你难道不会叫人吗？”
“还是你压根就没想过拒绝？”
他一句句逼问，看着那像是宣誓主权的牙印红了眼。
岑念闻言，只是无声摇了摇头。
反抗？
她有没想过反抗吗？
有用吗？
慕容宸力气那么大，就是让她一只手，她也未必能挣脱。
呼救？
她一喊，外面的人就算看见了，谁又敢管权势滔天的慕家少爷？
岑念闭上了眼，一行泪滑落下来。
沈知言见状，明显动作一顿。
最终，他松开了手。
“把那恶心的印子遮住，给你三分钟时间，待会来我房间。”
语音落，沈知言便转身迈步离开。
岑念支撑在洗漱台上，大口的深吸着气，身体有些疲倦。
她顾不得浴室的一地狼藉，连忙去隔壁房间敲响了门。
门一打开，岑念便出声：“宋妈，家里有医药箱吗？”
宋妈一听，一下子就看见了她脖子上的牙印。
她叹了一口气：“刚才就听见你房间传来声响，这是二少爷咬的吗？”
岑念摇了摇头：“不是。”
看出岑念不想再多说下去，宋妈立刻去找来了医药箱。
包扎时，她忍不住心疼道：“怎么咬得这么狠，疼坏了吧？”
岑念安抚的朝她笑了笑：“现在不疼了。”
刚用纱布包扎完，岑念道了谢后便上了楼。
沈知言特地没有关门，给房间留了一条缝隙。
岑念抿了抿唇，紧接着轻轻推开。
卧室的灯开着，一进屋便见沈知言赤裸着上身站在浴室门口。
见到来人，他挑眉开口：“你迟到了八分钟，在这等着。”
语音落，沈知言便走进了浴室，不一会里面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水声。
岑念站在卧室中间，像个做错事罚站的学生一样，低头不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浴室的水声还没有停。
不知过了多久，喘息声代替了水声。
意识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时，岑念无措的后退几步。
里面的人毫不顾忌她还在这里，愈发大胆，声响愈发清晰。
岑念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忽地想起出差前沈知言提的那个交易，让她胆战心惊。
她想离开，可腿脚却不听使唤，无法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闷哼，里面的人终于停了。
岑念下意识屏住呼吸，紧接着门就被打开。
沈知言围着一条浴巾就出了来，上半身赤裸，身上全是水珠。
他抬手抓了抓头发，朝愣在不远处的岑念勾了勾手指。
岑念犹豫了一会，慢慢朝他走近。
沈知言指了指浴室的衣篓，慵懒沙哑出声：“去把衣服洗了，手洗。”
岑念一顿，抿了抿唇，走进了满是水雾的浴室。
里面还有着沐浴露的清爽香气，可仔细一闻……也夹杂着一丝奇怪的气味。
岑念不想深究，看了眼衣篓里的内裤，有一瞬僵住了身子。
沈知言靠在浴室门边，漫不经心开口：“攒着留给你的，还不洗？”
岑念回过神，双手有些颤抖。
她一阵反胃，可身后沈知言的视线也同样让人压迫得喘不上气。
最终，岑念还是妥协了。
她将洗衣液挤在手上，揉搓着让她感到肮脏的贴身衣物。
整个过程中，岑念都是垂下眼帘憋着气的。
她不想看，更不想闻到一丝气味。
这像是沈知言最新发明的酷刑，让她认清自己的地位，放下自己的尊严。
沈知言在惩罚她，折磨她，同时也在取悦着他自己。
洗完后，岑念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将所有衣服晾好后，她便又进了浴室，用洗衣液清洗了双手一遍又一遍。
沈知言将她的一切都不动声色尽收眼底，但并未多言。
等岑念出来时，他又朝她勾了勾手指。
岑念刚放松的身躯，又紧绷了起来。
沈知言坐在床边，旁边还放着一个医药箱。
他骨节分明的手多了几道伤口，是刚才砸碎镜子留下的。
“帮我包扎。”他轻飘飘开口，让人看不出思绪。
岑念点了点头，蹲下身打开了医药箱。
她拿出棉签跟消毒水，正要碰上他的伤口，沈知言却突然收回手。
岑念正疑惑着，便又听见沈知言悠悠开口：“跪着弄。”
岑念动作一顿，双手举在空中不知所措。
好半晌，她才淡声道：“下跪是给死人的。”
“呵。”沈知言勾唇，不怒反笑。
他看了眼蹲着的岑念，又命令：“站起来。”
岑念没想那么多，听话的起身。
还没站稳，人便被搂住了腰，下一秒坐在了沈知言腿上。
“你放开……”
岑念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退却，可沈知言三两下又把她压了下去。
岑念气不过，忍不住骂出口：“流氓。”
“嗯。”沈知言不反驳，理所当然的朝她伸出了受伤的手。
岑念知道自己不处理好他是不会放她离开，虽然心中有气，但还是安分的替他处理着伤口。
她故意在消毒的时候拿着棉签用力了些，可沈知言却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直勾勾盯着她看。
岑念潦草给他上了药，接着出声：“可以放我走了吗？”
沈知言看都没看伤口一眼，而是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再亲我一下。”
岑念身子一僵，欲要起身，吻便落了下来。
一触即分，没有多余的片刻停留。
“走吧。”他终于松开了她。
岑念连忙起身，出门时，又忍不住回过头。
她眼里带着不屈，声音低柔又坚韧：“你会遭报应的。”
沈知言无声勾唇：“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