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小阴屋之内,之所以会存在矛盾,主要是因为铺位的问题。
在小阴屋里面的铺位当中,其中有一个是紧挨着马厩的。也就是说,在里面的四个人当中,其中有一个在睡觉的时候,必然被旁边的马舔舌头。
在这种情况下,四个人必然会产生一番争端。毕竟,马这个东西,对于很多人的意识来说,是一种又酸又臭的存在,谁也不想被这家伙给舔上一口。
在各方实在是争执不下的时候,身为牌桌老手的刘宇生,倒是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利用小阴屋之内的那些有限的资源,比如说像茅草啊,小石块之类的,制作了一个简单的赌局。经过商量,各方勉强一致同意,以自己手里小石块的多少定输赢,小石块最少的那一个,就睡靠近马厩的铺位。
正因为刘宇生是牌桌老手,因此出老千对于他来说,也算是小菜一碟。而且考虑到小莽娃与羚羊仔和自己同属本村人的因素,因此最后的那个被针对的倒霉蛋,自然就是与本村八竿子打不着的角马仔了。
而角马仔呢,自然也感觉到刘宇生这是在出老千,可惜自己的眼光和技术都有限,根本抓不到对方的把柄。因此,他不得不委屈的认栽。
不过这怨气嘛,双方可算是彻底的结下了。
叶宣之前的担心是不无道理的,这得到了导管的角马仔,不但口无遮掩,就连此时他脸上的张扬表情,无疑就告诉了对方的那两个人,自己得到了什么对方急需却难以企及的东西。
“怎么?难不成你可以出去了吗?”角马仔的这般回怼,也算是丝毫不顾及对方的感情。毕竟,这是对方不落教在先。就在昨天晚上,已经占到了便宜的小莽娃,还不忘在角马仔被马舌头舔得极其难受的时候,杀人诛心般的做了一个吐舌头的挑衅动作。
小莽娃站起身来,牙关紧咬,青筋爆出,俨然就是一副就要干架的动作。
这时的小莽娃,显然还不知道大淑芬和小阴阳先生有意想保自己的事情。而且,要论死罪,以他犯下的所谓罪过,肯定是几人当中死的最惨的一个。因此,此时他的心里一边是强烈的求生欲望,一边是在生死问题上,他已然容不下半点挑衅。
作为他的对头,曾经当着众人的面也敢当街大打出手的角马仔,自然也是一个不嫌事大的主。看到对方已经被自己激得急红了眼,角马仔反倒更加的兴奋,挑衅行为也开始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
“看到爷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了吗?这是故地重游器的导管。仅需一会的功夫,爷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这鬼地方了。”
“而你呢,就守着你那好铺位,惶惶不可终日的睡上最后几觉吧。兴许还能在你上路之前,还可以守着这臭烘烘的马大哥,吃上一顿足以让你上吐下泻的断头饭呢!”
角马仔的这句话,无疑将双方的矛盾给彻底点燃了。
“妈的,最先进这里来的人就是你。说不定,我们这些人的进来,就是你这家伙搞的鬼!”
“想让我死是吧?好啊,想让我死?你也别想好过!”说罢,小莽娃冲上前来,在抢夺导管的同时,与角马仔扭打到了一起。
论打架,这两个人,一个是技术层面的,拳拳到肉。一个是莽汉层面的,打不过就扑上来用牙咬。面对这么大的阵仗,让双方各自的兄弟一时间都不敢上前劝架,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揍歪鼻子或打掉牙齿。
扭打中,那失去平衡的导管,里面的防暗影元素,开始缓缓的滴落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在叶宣这边,之前准药谱出现的意外情况,在叶宣的不懈努力之下,也基本上得到了控制。
此时的婴儿爬行印记,已经快延伸到了通往迎归镇的主干道上。叶宣觉得,只要延伸到了主干道,就可以让这条印记自动的通向迎归镇了。也就是说,自己也可以不用担心出现暗影了。
“还剩下最后三十米,算算时间,也就最后一分钟左右,加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叶宣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虚无缥缈了起来。
紧接着,一道身形暗影,从叶宣的身体里脱壳而出。
“难道?是小阴屋那边出事了?”
无独有偶,想前往小阴屋给小莽娃传递信息的大淑芬,此时也刚好路过此地。
“咦?这道暗影,怎么和我之前看到的那幅身形,几乎是一模一样呢?”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随即,大淑芬躲在暗处,借助着清晨还没有散去的月光一看。
“这个人,不就是那个自称是什么焦虑医生的人吗?”
“这下可让我给逮到了,看来,我得赶紧去告诉小阴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