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说了!”说完,就去亲她的鬓角和耳朵,宋知夏痒咯咯笑,直往外躲,又一双大手被拉了回来。不等她再说什么,双唇已经被人给含住了,呜呜咽咽的,再说不出话来。
不知过去多久,宋知夏才被松开,大口喘着气,拿一双水润润的眼睛去瞪人。“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每次都这样。”
江河见她小脸通红,唇瓣微肿,喉结滚了滚,又有些蠢蠢欲动。不过,到底是怕把人欺负狠了,强行忍住了。
“不是你不让我说话的吗?我以为,你更喜欢这样。”
“你这人怎么这样!”一边说,一边用手去拧他胳膊上的肉,可惜衣服穿的多,又都是硬邦邦的肌肉,拧了半天也没把人给拧疼,反而把自己的手指给累红了。
江河一边帮她揉着手指,一边说话。“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下午自己坐拖拉机回来行吗?快过年了,后面一段时间天天都要出去拉货。”
“那你忙你的好了,我早上也可以坐拖拉机过去。”
“那不行!乖乖等我来接!”宋知夏有些不明所以,既然工作忙,又何必那么麻烦呢?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刚喝完麦乳精,江河就来了,这会还早,大队的拖拉机要等大家吃了上午那顿饭才会走,所以出了村子之后,路上就他们两个人。
没了房屋的遮挡,北风吹的更冷了,像是要划破人的皮肤一样。江河突然停了下来,扭头对她说:“先下来。”
宋知夏以为是自行车坏了,麻利的跳了下来,谁知刚站稳又被江河掐着腋下拎到前面横梁上。又解开军大衣的扣子,把她整个人塞了进去。
“我怕冷,你给我挡着风。”说完,也不给她反对的机会,脚下一蹬就走了。
宋知夏被他的操作给惊呆了,反应过来之后又觉得心里甜甜的,反正没人看到,她也不矫情,整个人都埋在江河怀里,觉得暖和多了。
她记得小的时候,老宋也骑车带过她,不过那时候宋知安更小,所以老宋都是让宋知安坐前面,她只能坐在后面。不像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江河知道她要洗澡,直接把人送到了澡堂门口。“我大哥说拖拉机下午三点就要往回走了,你早点过去,不然赶不上。我最近忙,晚上就不去看你了,你关好门,早点睡。”
宋知夏冲他挥挥手,头也不回的朝里面走去,好多天没洗澡了,她有些迫不及待。江河看着她头也不回的样子,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没良心的,看到澡堂子,连自己男人都忘记了。
宋知夏一个澡洗了两个小时,连头发都洗了两遍,这才觉得清爽许多。又仔仔细细的把身上都涂了一遍雪花膏,这才收拾东西出去。
路过停拖拉机的地方看了一眼,江海果然在那里,旁边还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五官和江大强有几分相似。
宋知夏怕打扰他们说话,本来想直接走开的,但是江海眼尖看到了她,跟她打招呼“宋知青!”
宋知夏只好走了过去,“江同志。”江海大概知道她和江河的事情,对她格外热情,“你去买东西吗?回头早点回来,现在天黑的早。”
又指着那位中年人给她介绍,“这是我二叔!”
宋知夏觉得有点不自在,不过还是打了招呼,“江二叔好!”
江二强不认识她,不过也冲她点点头,“你好!”等她走远了,才问江海,“这姑娘谁啊?”
“哦,今年新来的知青。”他不确定两个人有没有在处对象,自然也不好和江二强多说,直接换了个话题。
“二叔,今年过年回去吗?爹一直惦记你,说好久没看到你了。”
说起这个,江二强的脸色就有点不自然,“到时候看吧,还有一段时间呢!”江海了然,没再说什么。
宋知夏不缺什么,平时需要什么,江河直接就给她带回去了,这次来主要就是为了洗澡和买毛线的。
她先去饭店吃了一碗面,然后去了供销社,直奔卖毛线的柜台,选了两斤浅灰色的毛线,和两斤枣红色的。付完了钱都要走了,想想又退了回去,多买了两斤。
她回去的算早的,其他人都还没到。江海看她拎着满满一布袋子的东西,连忙上去帮忙。
“不用了,江同志,都是毛线,不重的。”
江海有些咋舌,毛线可是个精贵东西,最便宜的也要两三块一斤,那么一大包最起码五六斤,十几块钱,宋知青可真舍得花钱!
“宋知青,怎么买这么多毛线?”
宋知夏有点懵,毛线还能干嘛?“织毛衣啊,还有毛线裤,我买的都是羊毛线,穿在身上可暖和了!”
村里没几个人会织毛衣,就算会,也不会一下子织这么多。江海看看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难免有些替自家弟弟担心。
担心要是两个人真的成了,他一个月的工资,可能不够养活宋知夏。
江河正在隔壁县的化工厂里装货,本来说年后才买的新卡车,提前到了,现在他和郑师傅一人一辆车,。
他正盯着工人上货呢,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用手揉了揉鼻子,也没在意,心里默默盘算着年前还能跑几趟。
快过年了,不止供销社的生意好,黑市的生意也好,所以最近几乎天天有人找他帮忙带货。
除去给小姑娘买东西,他自己几乎不花钱,这段日子以来,手里攒了不少,再加上之前几年存下来的工资,盖房子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他听说现在城里结婚流行三转一响,要是把这些都置办起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钱是一方面,票也难弄。
好在小姑娘还有半年才够年龄,他应该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