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吴中营地晨雾初散,刘季正蹲在帐外,嚼着大枣,手里捏着枣核,眯眼看着远处。项梁的亲兵跑来,低声说:“沛公,将军有令,楚怀王定策,你与项羽领军攻三川郡,郡守李由挡道,速去汇合。”
刘季吐了颗枣核,站起来,拍了拍土,低声骂:“他妈的,三川郡?那破地比县大一圈,李由是李斯那老东西的崽,老子得跟项羽搭档?”
他扭头喊:“备马,去找项羽!”
刘季骑着瘦马到项羽营地,平原上尘土滚滚,项羽的旗号高耸,营外战马嘶鸣,白铁战甲闪光,喊声震天。项羽站在营前,身高八尺,肩宽如熊,重甲暗红,手握长矛,眉如刀刻,眼神狠得如狼。刘季跳下马,抱拳说:“项兄弟,楚怀王令咱俩打三川郡,李由守着,咋干?”
项羽哼笑,长矛往地上一插:“沛公,李由仗着他爹李斯,守三川跟乌龟壳似的。楚怀王给我两万五千兵,八千江东精骑,英布蒲将军本部,老子正面砸。你一万七千红衣兵跟上,咱俩一起冲,砸烂这壳!”刘季咬了口大枣,吐了颗枣核,眯眼笑:“他妈的,行!你正面猛,老子红衣跟着砸,弄死他!”
俩人合计好,刘季领一万七千红衣兵,项羽带两万五千白甲军,粮车辎重跟后,直扑三川郡。三川郡地盘辽阔,控河洛要冲,咸阳门户,郡守李由是李斯之子,秦军三万黑甲精锐列阵城下。刘季路上低声对心腹说:“项羽猛得像熊,老子得留一手,这四万两千打赢了,三川郡得记老子一份。”心腹点头:“季哥,李由守城,秦军硬,咱跟项羽正面干,准赢。”刘季哼笑:“他妈的,赢了再说!”
三川郡外,黄河支流蜿蜒,平原广袤,城垣高耸,秦军黑甲列阵城下,旌旗如林。李由站在城头,身披黑甲,三十出头,脸白瘦削,眼如鹰,腰挂长剑,身后三万黑甲兵盾牌相连,弓箭手列前,弩车隐后,沉默如铁。刘季远远眯眼,低声说:“他妈的,李由这小子,仗着他爹,守得跟铁桶似的。”
刘季眼里的铁桶防御,在项羽眼里就是漏洞百出的垃圾防御。
东侧低丘微微隆起,西侧草地湿软,秦军黑甲列阵城下,旌旗如林。李由站在城头,身披黑甲,脸白瘦削,眼如鹰,腰挂长剑,身后三万黑甲兵盾牌相连,弓箭手列前,弩车隐后,沉默如铁。项羽立马阵前,长矛斜指,眯眼扫过秦军,低声说:“沛公,你瞧,李由左翼阵型不齐,低丘挡视线,骑兵难冲,右翼靠湿地,步兵慢。老子中路砸,左翼破,你右翼压!”
刘季点头:“得令,项兄弟眼毒,老子右翼冲!”
项羽挥矛,吼:“白甲军列阵!”两万五千兵动如雷,八千江东精骑铁蹄震地,甲胄暗红,英布领五千步兵矛如林,蒲将军带五千弓箭手箭上弦,余兵推战车,战鼓擂响,喊杀震天。刘季低声说:“项兄弟砸城,老子绕后!”他领一万七千红衣兵,分三队,红衣如火,喊声杂乱,刀矛弓箭齐备,直扑秦军侧后。
战斗打响,秦军弩车轰鸣,铁弩箭如乌云压下,射向项羽白甲军,箭矢扎进盾牌,叮当声如雨,血溅白甲,数十人倒地。项羽吼:“弓箭回射!”蒲将军五千弓箭手齐射,白羽箭如雪覆盖,射穿秦军黑甲前排,血喷草地,喊声未起即断。刘季的红衣弓箭手散乱开射,红漆箭矢扰秦军侧翼,箭雨不密却乱,秦军阵型微晃。
项羽挥矛,八千江东精骑冲锋,战马嘶鸣,铁蹄如雷,红甲骑兵长矛刺向秦军中路,黑甲盾阵裂缝,血肉飞溅,英布五千步兵跟进,长矛如林,撞上黑甲方阵,铠甲碰撞声如风暴,血染白甲暗红。秦军黑甲步兵不乱,戟刺如雨,阵型稳如山,退一步再进,血流成河,纪律如铁。
刘季领红衣兵绕后,喊:“他妈的,烧!”
五千红衣兵点燃干草,烟尘冲天,三千兵烧秦军粮车,火光映红衣,秦军后阵乱,余兵刀矛突入,短剑刺黑甲缝隙,血溅满地。秦军侧翼喊声起,李由挥剑吼:“稳阵!”黑甲兵调整,盾牌挡火,步调不散。
李由派五千黑甲骑兵反击,铁蹄踏向刘季红衣兵,战马撞翻数十人,长矛刺穿红衣,血染草地。刘季骂:“他妈的,绕开!”红衣兵散如潮,部分被砍倒,余兵引骑兵入陷马坑,坑内尖木刺穿马腹,血流满地。项羽见机,江东精骑侧击,骑兵对撞,矛断马嘶,血肉模糊,秦军骑兵乱,红白交战,杀声震天。
刘季红衣兵烧尽秦军粮车,烟尘蔽日,秦军后阵大乱。项羽吼:“砸城!”白甲军战车推前,撞开秦军中路,英布矛阵刺穿黑甲,血流成河,蒲将军弓箭压阵,箭雨不停。秦军阵型裂,李由挥剑挡阵,被项羽一矛刺穿肩,血溅黑甲,他退城内,黑甲兵掩护,步调不乱却渐崩。
联军四万两千压上,红衣白甲混战,刀光剑影,血染平原。三川郡城门破,李由败逃,秦军三万死伤过半,余兵散。项羽立于城下,长矛染血,刘季走来,咬着大枣,笑:“他妈的,大胜!你白甲砸城,李由这乌龟壳碎了!”
项羽哼笑:“沛公,李由左翼不齐,地形坑他。”
话音未落,项羽挥矛一指,吼:“白甲军,入城!”
两万五千白甲军如潮涌入,尤其是八千江东子弟兵,战马嘶鸣,铁蹄踏碎城门残木,红甲闪光,刀矛挥舞,直扑城内。街巷喊杀震天,江东兵冲进民宅,踹开木门,刀砍守卒,血溅墙角,抢粮抢金,动作快得像狼群扑羊。英布领五千步兵砸开府库,蒲将军带人翻墙入院,箱笼砸碎,金帛粮食拖出
刘季一万七千红衣兵刚喘口气,愣在城门边,眼睁睁看着项羽部队扫荡。以前打仗,沛公带兵破城,都是他和萧何去找粮仓,开仓分粮,或揪出官员副手问积蓄,在项梁手下时更省事,直接跟项梁要粮,吃项家军的存货。
可这回,项羽的白甲军冲得太猛,八千江东兵刀还没收,血还滴着,就开始抢,杀声抢声混成一片,红衣兵看得傻眼。
刘季咬了口大枣,低声骂:“他妈的,项羽这小子,抢得比杀还快!”
他挥手:“愣啥?跟着抢啊!”
一万七千红衣兵回过神,喊着冲进城,红衣如火涌入街巷,刀矛砸门,踹开民宅,翻箱倒柜,粮食金帛拖出。
可项羽的江东兵抢得太狠,动作熟得像天生干这个,红衣兵刚进一条街,粮仓已被白甲兵砸开,粮食拖走,金帛抢光,连鸡鸭都拎跑了。
刘季队伍里的农民兵呆住了,扛着刀矛站在街角,眼睁睁看着江东兵杀进一户,刀砍守卒,血溅门槛,翻出箱笼就跑。一个农民兵低声说:“季哥,项羽这帮人咋杀这么快?问都不问,直接砍?”
另一个点头:“他妈的,咱以前抢粮还找人问问,他们跟狼似的!”
刘季吐了颗枣核,低声说:“他妈的,项羽是猛虎,八千江东兵是他爪牙,杀抢一条龙,老子手下的农民兵学不来这狠劲。”
街巷血腥弥漫,哭喊声起,白甲兵拖着粮食金帛,红衣兵跟在后头捡漏,项羽立在城中,长矛拄地,眯眼看着,低声说:“沛公,城破不抢,兵吃啥?”
刘季咬着大枣,笑:“项兄弟抢得痛快,真霸气!八千江东兵跟狼崽子似的,杀抢一条龙,士气高得老子都服了。这仗打得漂亮,三川郡碎得痛快,李由那乌龟壳还不是你一下捅烂的!””
可他心里嘀咕:“这小子太狠,老子得留点心思,别让他吃干抹净。
这帮江东兵杀得痛快,抢得更痛快,红衣兵跟在后头像捡剩饭,哪有这股狠劲?
以前带兵破城,开粮仓分粮,吃项梁存货,手下农民兵老实惯了,哪见过这阵仗。
项羽这猛虎,士气是抢出来的,老子学不来也得认。”
项羽哼笑,矛尖一挑,血珠甩地:“沛公,你红衣兵也不赖,右翼压得李由喘不过气。城破了,抢点东西,弟兄们高兴。”
刘季咬着大枣,点头笑:“那是,项兄弟带得好,老子跟着沾光!”
可他心里凉了半截,红衣兵捡漏捡得慢,哪有白甲军这股子杀气?
街巷里,白甲兵扛着粮食金帛,红衣兵拖着零散箱笼,血腥味儿混着尘土,三川郡破城后的喧嚣未停。
刘季眯眼看着项羽,嘴里奉承,心里算计,这场大胜,项羽的光太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