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村的水脉被怨灵占据,山脉被妖物盘踞,长久服用灵泉水的人,男人虚弱短命,女人则长寿不育,即便是有孕,孩子要么流产,要么早夭,即便是养育成人,也是个痴傻“,乐倾心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清冷的看向树妖。
乐倾心的话,犹如一颗大石砸入河水,惊起千层浪。
灵泉村的村民们顿时被惊得说不出话来,终于,有个女人哭喊着叫出声来:“呜呜呜~怪不得我的三个孩子都没活下来,原来是我造了孽啊,呜呜呜~早知道这样,我...我...哎~~”。
女人回忆着自己的三个孩子,自己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最后竟都早夭了,原来...原来竟是这个原因,想到这,她哭的更大声了。
她这一哭,便有人跟着一起哭了起来,可却没有一个人后悔自己曾经享有的荣华富贵。
“哭什么哭,这一切当初都是我们大家一起商量好的,当初拿钱的时候一个个的都笑得合不拢嘴,怎么,现在后悔了?”突然,从另一方传来一个男声,众人扭头看去,只见是村长衣衫褴褛的跑过来,正满脸血痕的看着众人。
“村长,村长,是村长”,村民们一看见村长,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纷纷围了过去。
“哟,村长不愧是村长,竟然活了下来”,君南辰摸着下巴,不咸不淡的说道,可是眼神中却是一片冰冷。
“哼,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时”,乐倾心看着不远处满脸血痕的村长,面无表情的说道。
吴村长见乐倾心不说话,竟直接跑到树妖的跟前跪下,直呼:“山神大人”,村民有了主心骨到底还是不一样的,也都跟着纷纷跪倒在树妖面前。
有了村民的信仰,树妖的妖体瞬间变大,黑气再次覆盖了树妖。
“哈哈哈哈哈哈,信仰之力,哈哈哈哈哈哈~”,树妖伸展双手,仰天大笑,然后猛地将手掌对准村长,从树妖手掌中窜处一根如树枝般粗壮的藤蔓,藤蔓快如闪电,直接插入村长的脖颈,快速的吸取着村长的血液。
村长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张大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众人见此一幕,哗啦一声全部躲得远远的,目光惊恐的看向村长。
只见村长的黑发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变白,皮肤变得苍老,只不过几息之间,竟如百岁老人一样苍老,状如枯槁。
树妖猛地将手一抓,一道浅薄的人影,便被从村长的眉间拉出。
村长的魂魄离体以后,立刻便被树妖吸食入腹。
树妖满足的睁开眼,狠厉的眼神猛地扫向围观的村民,再次张开双手,更多的藤蔓从手心射出,射向村民,那些藤蔓拉扯着村民,有些直接刺穿那些村民的脖颈,惨叫声,求救声,此起彼伏。
君南辰和苏薇雨默默的将目光移向乐倾心,可是却看见乐倾心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尊神像。
此刻那尊神像的双眼,竟再次流下两行清泪。
“哎,事到如今,你竟还愿意帮助这些村民,也罢~也罢~”,乐倾心深深的叹了口气,最终将目光从神像的脸上移到树妖的身上。
“天罗维网,地阎摩罗;慧剑出鞘,斩妖诛精;一切灾难化为尘。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乐倾心神色冷峻,凌空画符,口中念咒,大喝一声,一道斩妖咒便带着灵气就打在了树妖身上。
顿时,藤蔓化为灰烬,黑气也消失殆尽,树妖咳出一口黑血。乐倾心拿出定身符,甩在树妖身上,树妖便只能定定地站在原地,只有眼睛能够左右移动。
乐倾心再次挥一挥手,一道灵气便被打入神像的体内。
原本浑身漆黑的神像瞬间从上到下褪去黑色,重现金色的神像,就连那怀中的金鱼,也重新恢复了粼粼金光,浑身的鳞片好像镀上了一层彩虹一样流光溢彩。
可见这金鱼真真是河神的心头爱了。
对,河神,就是这尊被树妖压制多年的神像。
原本河神木卿,是灵泉河的河神,长久以来庇佑着灵泉村的神。
灵泉村原本不叫灵泉村,而是叫西村,西村地处偏僻,水源稀少,耕种艰难,村民们生活困苦。
后来木卿下凡游历,途经到此,不忍西村的村民生活如此艰苦,便在一个雨夜,用法力在地上划开一条裂缝,这裂缝吸收天地灵气,汇聚雨水,最后形成了一条蜿蜒小河。
有了这小河之后,村民们的生活便开始蒸蒸日上。
此河因为凭空出现,又鱼虾富足,甚是神奇,村民们都知道是天降神迹,因此,村民便将此河起名为灵泉河,西村也因此更名为灵泉村。
而木卿当时却因为修为损耗,不得不落于灵泉河内休养调息。
修养之前,还托梦给村民,若有需要,可去灵泉河边祈祷。
有村民打渔之前去河边祈祷试了试,结果竟真的满载而过,从此之后,打渔变成了当地居民的主要生活方式。
后来村民更是根据梦中木卿的样子,在山中建了一所神庙,打造了一座金身,日夜供奉。
有了香火的供奉,木卿的里灵力迅速的恢复。
从那以后木卿便在灵泉河住下,真的成了这灵泉河的一方河神,还养了一条非常美丽的大金鱼。
那金鱼灵目幻彩,喜珍珠,一身华丽的鳞片更是美不胜收,正是神像怀中抱的那一尾金鱼。
可是,随着时代的变迁,人的贪欲也越来越大,灵泉村的村民们不再满足仅仅只是打渔种茶这种只能满足自身需求的生活,便开始向河神祈祷索要金钱,想要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一开始,村民的愿望还仅仅只是渴望顿顿鱼肉,木卿还能轻松应对。
可渐渐的,村民们竟想要蚌珠,想拿了蚌珠换钱,于是,木卿便催动法力,使得蚌珠变得更圆润美丽。
可是蚌珠形成的时间周期太长,慢慢的,村民们便不再愿意等待蚌珠形成。
而竟开始索要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