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傍晚最热闹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吃晚饭。
见到他们这些生面孔都很好奇,偷偷打量,却不敢出免打扰。
奚姚几人说是闲逛其实在打量部落的布局。
想摸清他们部落的实力。
等他们回到住处,天已经擦黑。
“奚姚,你跟崽崽睡床,我今晚给你们守夜。”
重明看着只有一张床的房间,主动开口。
他被奚姚标记,身上有她的临时标记,给他们安排房间的兽人以为他跟奚姚是伴侣,把他们分到一个房间。
“这……不太好吧,你守夜一整晚多辛苦。”
“没事,以我现在的能力,几天不睡都没问题。”
在陌生的部落,一切都当谨慎。
奚姚想了想,也没拒绝,她已经好久没躺在床上睡觉了。
不一会便抱着奚南奚默睡着了。
在她睡着后,乌羽飞落到重明跟前。
“有事?”
“今晚可能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重明闻言,神色一凛,坐直了身子,压低声音。
“能看出是什么事吗?”
乌羽摇了摇头,羽毛微微抖动,也跟着压低声音:
“太模糊了看不清,只知道会有危险。”
………
深夜。
阿炎迷迷糊糊的,只觉脑袋昏沉得厉害。
他缓缓起身,周遭的一切都像蒙了一层雾,模糊又虚幻。
眼前光影交错,似乎有道声音牵引着他出去。
“哎,你去哪?”鹰石叫他大半夜闭着眼睛出去,不放心问了去。
阿炎甩了甩脑袋喃喃自语,“放水。”
鹰石听到他出去放水,也就不再管。
嘟囔一句,“怎么一个二个大晚上出去。”翻了个身继续睡。
阿炎脚步虚浮地往前迈,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
不知走了多久,阿炎来到一扇门前。
门半掩着,透出一丝微弱的光。
他像是被什么蛊惑到,伸手推开了门。
部落雌性正坐在床边换衣服,听到声响,猛地抬起头。
阿炎看到屋内雌性的容颜,眼神变得越发迷离,“阿炎,过来。”
“我知道你喜欢我。”
阿炎脑子越发浆糊,看向“奚姚”的眼神中满是痴迷,不自觉地一步步靠近。
“想跟我交配吗?”
“我…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他喃喃自语着,双手向前伸出,想要抓住眼前虚幻的美好。
他想这应该在梦中,如果是梦,他是不能更过分一点。
萨桑妮看着逐渐靠近的阿炎,心中虽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即将得逞的兴奋。
五星兽人,在他们部落可不常见,若能成……
她故意娇声说道:“你再靠近一点。”
阿炎越靠越近,几乎要触碰到她时,她才猛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
同时将人扑倒反压在身下。
隔壁三位兽夫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脸色骤变,立刻朝着屋子狂奔而来。
“桑妮,怎么了?”
为首的兽夫一脚将门踹开,飞奔进去。
另外两位兽夫紧跟其后,气势汹汹。
此刻的阿炎,依旧沉浸在幻觉之中,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他还期待着眼前“奚姚”的下一步动作。
三位兽夫看到屋内的场景,顿时怒发冲冠。
“找死!你在我雌主房间干什么!”
为首的兽夫满脸怒容,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冲上去,一拳重重地砸在阿炎的脸上。
阿炎根本来不及反应,下一秒又被一棍结结实实地打在肩膀上,他整个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这鸟人,找死!”
其他兽夫也围了上来,你一拳我一脚地朝着阿炎招呼。
阿炎只能本能地用手臂护住脑袋,在拳脚的攻击下,身体不断颤抖。
“竟敢偷爬我们家雌主的床!真当我们死了?”
另一个兽夫一边骂着,一边用脚猛踹阿炎的腰腹。
阿炎疼得脸色惨白,意识愈发模糊,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原本正对着奚姚睡颜出神的重明,听到必要的求救,犹豫再三还是出去查看。
他赶到时阿炎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
他的脸上、身上布满了淤青和伤痕,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都住手!”
兽王威压散开,兽夫们这才停下攻击,可依旧满脸愤怒,警惕地看着重明。
“你们的人闯进我家,对我雌性图谋不轨!”为首的兽夫喘着粗气,愤怒地说道。
“真当我们部落好欺负?”
重明看着气息微弱的阿炎,蹲下身子查看伤势,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我想你们该给我门一个交代。”
兽王威压再次散开,几个兽夫都有些站不住。
面色惊恐,却更加愤怒,“欺负我家雌主还找我们要交代?什么道理?”
“就是,今天这事必须给个说法,不然你们别想轻易离开。”
重明眉头紧皱,当务之急是救阿炎。
就在他准备再次开口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部落首领匆匆赶到。
“怎么回事?”首领看着地上重伤的阿炎和一脸愤怒的兽夫们,神色一变。
桑妮见到来人立刻哭哭啼啼地扑到首领身边,手指颤抖着指向阿炎,泣声道:
“阿爸,他…他闯进我的房间,还扒我衣服,我好害怕……”
兽夫们也纷纷附和,为首的兽夫义愤填膺地说:
“首领,这外来的家伙太放肆了,一点也没把我们部落放眼里!”
首领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阿炎身上,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阿炎的状况。
眸色沉了沉。
“先把他带回疗伤处,找巫医看看。”
又看向重明等人,“你们也一起来,把事情说清楚。”
………
奚姚睡梦中听到了窸窸窣窣的的声音。
睁眼一片漆黑,摸了摸身旁,奚南奚默还在。
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继续,还越发清晰。
她从空间中拿出能源灯打开,瞳孔瞬间瞪大。
地板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蝎子,每一只都有巴掌大。
翘起的尖尾长又锋利。
奚姚倒吸一口凉气,迅速将奚南奚默护在身后,呼喊重明。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蝎子爬行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簌簌声,重明与乌羽不知去向。
“阿姆怎么了?”奚南睡眼惺忪,先是慵懒地伸张四肢,在床上滚了一圈,才慢悠悠地爬起来。
可睁眼的瞬间,他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完全清醒,密密麻麻的蝎子正一步步朝床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