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谢大人排除,自家主子可以比的人就多了。
小厮又多了几分信心:“例如宁远侯世子方进淮,姜家姜元洲,还有龚尚书小儿子龚达,都比不过您。”
卫柘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然后抬起腿,对着小厮的屁股就是一脚。
小厮被踹出去好几米,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小的有哪里说的不对吗?”
“对,可太对了。”
卫柘咬牙切齿。
姜元洲断袖,方进淮和龚达,这二人不仅是废物太监,而且还是杀人凶犯。
龚达杀了方进淮的妹妹方锦绣,方进淮与龚家达成协议,收了不少好处。
背地里,方进淮怀恨在心,买通龚达的小厮,下了蛇毒。
那晚,姜玉蓉出门跟踪姜元洲,意外的卷入,成了替死鬼。
小厮提及的三人,无一不是京城的渣子。
而且现在其中两个人,已经成了死鬼。
方进淮被关入牢狱中,只等认罪伏法。
“与人渣比较并且强过了人渣,是一件很令人欣慰的事吗?”
卫柘气得一梗,“当不成叙白姐夫,小爷意难平。”
“啥?”
小厮瞪眼,他家主子在口出狂言。
难不成,是有造反的心?
“来喜,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卫柘回府,要先洗漱一番,再去盘点死伤人数。
小厮来喜一惊:“您不是找皇上求赐婚了吧!”
“那怎么……”
赐婚是皇上提的,出尔反尔。
来喜捂脸:“难道,您就没听到一些风声?”
来喜解释:“小的也是听来福说的,皇上与谢大小姐,不清白。”
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皇上看上谢汀兰,他家主子竟敢当面挖墙脚了!
“什么时候的事?”
卫柘大惊。
这么多年,没看到萧麒与谢汀兰之间有来往。
若萧麒有和卫柘一样的想法,只能说明一点。
“什么?”
这次,轮到小厮不理解了。
卫柘支支吾吾,委婉地道:“皇上看中谢大小姐,你说是什么问题!”
谢汀兰已经和离了。
难道皇上会看上和离过的女子?
卫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萧麒在谢汀兰身上,在找某人的影子。
断袖,爱而不得啊!
瞬间,卫柘脑补出一场大戏。
而后松了一口气。
好在他长的丑,萧麒看不上他。
不然,他是答应呢还是……
皇权面前,还是得答应。
城外。
成王带着残兵败将,仓皇逃离了战场。
一路狂奔到一处隐蔽的山谷,成王勒住缰绳,气喘吁吁。
没想到最后关头,功败垂成。
成王怀疑,他的人中有内鬼。
看萧麒召集的援军数量,怕是准备了有一段时日。
贴身护卫满脸焦急地凑上前:“王爷,将士们伤亡惨重,急需伤药补给。”
如果按照原定计划,等秋收后攻城,无论粮食还是伤药都不缺。
此番成王太过武断,急于下令,没想到被摆了一道。
后方补给,一时间跟不上了。
成王握紧拳头,尽量维持平静:“不过是一时失利,咱们在此整顿,等待北地的援军。”
护卫犹豫了一下,嗫嚅道:“王爷,这北地的援军什么时候能到啊?”
援军是要等,但将士们的伤势,也不能不管不顾。
天热,伤口若是感染,又要损失一大批人手。
成王听得不耐烦,打断道:“住口!北地的援军肯定会来,本王已经派人去催了。眼下先收拢附近的散兵游勇,扩充实力。”
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过来回禀:“王爷,不好了!刚刚收到消息,萧麒已经下令全城戒严,还派出了好几支骑兵队伍出城,似乎是在搜寻咱们的踪迹。”
成王脸色一沉,心中暗自叫苦。
昨夜萧麒的援军还在附近活动,又加派了人手。
早知如此,他绝不会贸然动手。
面对手下,成王强装镇定:“慌什么!传令下去,所有人隐蔽起来,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
这个时候,修身养息至关重要。
等北地将士进京,大军攻城,萧麒的江山,就是他的了!
若此时逞匹夫之勇,很可能被萧麒抓住机会。
护卫忧心忡忡:“王爷,咱们的粮草也所剩不多了,撑不了几日。”
成王拧眉沉思,而后道:“派人去周边的村子搜罗一些,多给些钱财,若村人敬酒不吃,那便抢来。”
虽说此举名声差,成王也顾不得。
反正等他上位,黑锅都给萧麒背。
吩咐后, 成王蛰伏下来,等待北地传信。
今年夏日,气候反常。
哪怕下了几场雨,气温不降反升。
白日里,地面和火烤的一般。
客栈里太过吵闹,姜霜霜睡得不安稳。
再加上水土不服和孕吐,不过几日时间,姜霜霜瘦了一圈。
谢昀见状,担心她吃不下睡不好,立刻赁了一个乡下小院。
小院有一处葡萄架,晌午时分,姜霜霜坐在躺椅上纳凉。
“大少夫人,您不在京城也好。”
巧凝神神叨叨,“听说昨夜成王率兵攻城了,若留在府上,容易被瓮中捉鳖。”
“成王不可能破城。”
对此,姜霜霜很笃定。
若有这个苗头,谢昀不会这般轻松。
说不定,成王谋反这一环,也在算计之中。
“还真被您猜着了,现下京城高门,尤其是与成王来往亲密的,人人自危。”
巧凝切了几块甜瓜,感叹道,“想不到最幸运的是姜二老爷,喝花酒错过了姜府大火,又因没来得及谋反,顺利躲过一劫。”
成王的狗腿子,龚家,宁远侯府,还有被姜元洲牵连的白祁,都被清算了。
京城变天,血雨腥风。
“有时候,越想得到什么,越在乎什么,就越得不到。”
提到姜兴业,姜霜霜嗤之以鼻。
姜兴业可不是个老实人。
若真要对比,比姜兴怀更可恶。
这么多年,对妻女不闻不问。
为了攀爬,在陈氏死后不满月余,便想着续弦。
对外,装情深义重。
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
好一朵旷世白莲。
不过老天有眼,恶有恶报。
姜兴业以为的子嗣,实则是江南瘦马跟奸夫的骨肉。
那个叫芸娘的小妾,被谢昀的人带走。
因太过恐慌,说了实话。
姜兴业伤了根本,这辈子都不会有子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