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只喝一杯。”陆岩不当回事。
姜绵是真的想掐晕他。
“大不了被罚款,钱能解决。”
姜绵拖着调,“你用钱解决一切。我一切可以用钱解决。咱俩还真是绝配。”
“我俩能把日子过好。”
陆岩吃了鹅肝,“我不跟满眼都是钱的人比。”
姜绵默了默。
“那你把钱都给我,我就变成用钱解决一切的人。”
陆岩:“……”
口气真大。
他们在外面吃饭。
陆家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文允禾带着陆晓雅敲了陆家的门。
陆母快气疯了。
“你这个贱人,怎么好意思来我家?”
“伯母,我是陆岩的真爱。”
陆母眼底怒火中烧,她是怕见文允禾,总觉得见一次会倒霉一次。
“就你骚里骚气的样子,指不定被多少男人玩弄过。也就陆岩傻,被你这个骚狐狸给骗了。”
文允禾摇摇欲坠。
“你让陆岩见我,他必须见我。”
文允禾觉得天都塌了。
她付出那么多。
被封杀,替他照顾私生女。
陆岩居然不来陪她回娘家,他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
“真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勾引男人还好意思跑过来。”
陆母叫杨姐端了一盆水过来。
直接泼在文允禾身上,“给我滚,下次我用脏水泼你。”
陆母气的浑身发颤。
偏今天是回娘家的日子。
涂兰几个人一个都不在家,陆父也去了隔壁。
文允禾推了推陆晓雅。
“你连孙女都不要了吗?”
“不要。”
陆母关了门。
文允禾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晓雅,你爸爸陪那个坏女人回娘家了。”
她在外面辛苦斗陆岩的各个女人。
害怕那些十八线小艺人投怀送抱。
将那些狐狸精掐在摇篮里。
没想到给姜绵做嫁衣。
“姜绵。我恨你。”文允禾跌跌撞撞的离开。
陆晓雅咬着嘴唇,并没有离开。
而是去了陆家大房那里敲门。
陆岩先接到了文允禾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里哭的泣不成声。
说陆晓雅丢了。
陆母也打来了电话。
陆岩并没有接陆母的电话,只匆匆结了账。“姜绵,你回去。我有点事情出去一趟。”
“路费。”
姜绵伸手。
陆岩一愣,“你连打车的钱都要我报销?”
“不然呢?”姜绵理所应当的点头,“不是你开车,我也会开车出来。”
陆岩叹了一口气。
从口袋里掏出钱包。
“你自己拿。”
姜绵抽了六张出来,“我顺便逛逛。”
陆岩没心情跟她理论,“别失了分寸。”
“分寸是只针对我的吧?”姜绵讽刺,“你请客吃饭,还没吃完就走人。我只拿六百块,算是对你客气了。”
陆岩:“……”
脸上讪讪,“我真的有急事。”
“无非就是女人的事情。”
陆岩无话可说。
也不想跟姜绵掰扯,只好捏着鼻子走人。
姜绵一个人喝了饭后的莫吉托,吃了熔岩蛋糕和斑斓卷。
揉了揉肚子。
在外面逛了逛,不知道为什么,她听着不远处传来{黄昏}的歌声,莫名觉得悲凉。
心里一阵阵难受。
姜绵走到路边打车。
大哥大响起,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端是外公的声音,“绵绵。打不通你妈的电话,你外婆去世了。”
“什么?怎么回事?”
姜绵浑身冰冷,不相信那个如同太阳一般的外婆去世了。
陆家又少了一个她待下去的理由。
“一个小时前,她遭遇车祸。我打陆岩的电话没人接,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外公声音悲凉,“你外婆临死前交代有些东西要留给你。”
“能来港岛吗?”
姜绵努力稳住了心神,“外公,我带妈妈过去。”
她赶紧拦车往家里赶。
一路上,拨打陆岩的大哥大。
没人接听。
再来就是打不通。
姜绵到了家里。
陆母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愣,还沉浸在怒火中。
“妈。你跟我去港岛。”
陆母抬起头,“去港岛做什么?”
“外婆她出了点事情,外公让我们过去。”
陆母脸色大变。
“绵绵,出什么事情?”
姜绵没敢说已经死了,只淡淡解释:
“出了车祸,外公说他一个人没办法照顾外婆。”
陆母点点头,“我去收拾衣服。”
陆母进房间后。
姜绵叫来杨姐,让她去把陆父找回来一起去港岛。
她火速上楼收拾了几件衣服。
下来后。
陆父已经回来,姜绵简短两句话,陆父已经知道了事情严重性。
三个人一起赶往机场。
买了最近航班直飞港岛。
到了港岛后。
姜绵才告诉陆母事情真相。
陆母在飞机上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却觉得一切都没那么严重。
存着一丝希望。
啐骂:“我就知道文允禾是扫把星,见了她准没好事。”
姜绵觉得奇怪。
“你出去了?”
“她来家里找陆岩。”
姜绵皱了皱眉头,这女人越来越得寸进尺。
看来日子不好过。
没安全感。
她收敛了心绪,带着陆母和陆父来到了外公说的地方。
陆母多希望大家是开玩笑。
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去世,那样热爱生活的一个老太太,怎么可能先死。
她死了,她母亲都不会死。
待看到白布下面的人,陆母眼神呆滞。
巨大的伤心席卷她,才惊觉这些年一直跟母亲斗嘴。
还没来得及好好的爱她。
“妈。你又开玩笑了。”说完这句话,陆母倒在了地上。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陆母送到医院。
姜绵给沈清宜打了个电话。
沈清宜的天王巨星短期男友跟她在一起,听说了之后提供了帮助。
后续一应的丧事处理。
招魂,骨灰的处理全都是他派人帮忙。
陆母昏迷了许久才醒来。
后续全程一言不发,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姜绵询问了外公的意见,他们两人打算树葬,就在山里找两棵树,把骨灰埋在树下。
咨询了树葬的程序。
短短三四天时间。
姜绵跑前跑后办了所有的事情。
办完之后,马上买了机票回海城。
沈清宜送姜绵到机场,给了她一个拥抱。“姐妹,我再有半个月就回去。”
姜绵附耳低语:
“跟你就不客气,替我谢谢你的炮|友。”
沈清宜想笑,发现时间不对。
赶忙捂住了嘴。
“回去在分享细节乐趣。”
等他们上了飞机。
姜绵带着外公给她的珠宝,以及一些古董。
陆母没有任何异议。
依然不说话也不哭泣。
陆父很担心妻子,从晕倒一直到醒来,她似乎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
也失去了灵魂。
整个葬礼,没有流一滴眼泪。
飞机落地。
姜绵接到了陆岩打的电话,“你把爸妈带哪里去了?我们全家人都不知道你们去哪里。”
陆岩狂怒的恨不能掐死她。
“杨姐一问三不知,姜绵,你要懂分寸。”
姜绵冷嘲:
“你现在着急什么?我跟妈打电话给你,你接了吗?”
“我当时有重要的事。”
“忙着哄你的情人就是重要的事情。
陆岩,就在你不接电话的前一个小时。外婆去世了。”姜绵对这个男人,多少带着一丝厌恶。
“外婆去世了,你却忙着泡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