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点头,表示已知。
本来她便没参加过录播,故而于她而言,综艺形式并不重要。
焦静沉默。
梁夫人的心态,应当比那些出道多年的艺人,还要好上许多。
毕竟出道多年的歌手,担心的更多,譬如粉丝失望、黑粉嘲讽,以及质疑专业水平。
见小李缓缓走过来,焦静便不再多言,毕竟刘导讲了,要保密的。
无论是为了什么,可这情,她要承。
小刘言语中有些磕巴,“许,许老师,可能我们还需讲一下走位的问题。”
实在是,许老师太惊艳了。
她敢保证,至少以她的审美来看,圈内没有比许老师还要漂亮的。
许笙指尖微顿,颇不习惯这个新称呼。
但圈内无论咖位大小,皆唤某老师的,她应当习惯。
心理建设ing。
还是不好意思应下。
许笙视线转向焦静,希望她能接话。
可惜,此刻焦静看的是小刘。
“歌曲方面,可还有要调整的?”
即便作为业余兼观众来说,她觉得很好了,可毕竟不是专业人士。
小刘面露尴尬,“音乐导演在那边,不如待你们过去,跟齐导商量一下。”
实在是,方才唯有机位导演同她说了话。
焦静顺着小刘的指尖望过去,待确定齐导在何处后,才将视线转向梁夫人。
声线中带着试探,“我们先去同祝导商议,再去寻齐导可好?”
即便她问了齐导,可小刘毕竟是祝导唤来的,应当先去寻他。
可就怕,梁夫人刚入行,万一不懂机位的重要性,一味将精力放在如何唱好歌上。
并非说唱好不重要,而是不该忽略其他方面。
许笙轻声开口,“那我们现在过去。”
过程不重要,结果对了便成。
至于先寻祝导的事,她并无意见。焦静这样安排,必然有她的道理。
焦静松气。
祝导见许笙过来,缓缓站直身子,“走位有些问题。”
目前,整个导演组,乃至这里的工作人员,唯有总导演刘导知晓许笙乃港城梁家少夫人的身份。
故而,祝导在面对新人时,一视同仁。
不得罪,也不会过多偏袒。
顶多,得知新人的经纪人乃圈内知名的焦静,且新人的外貌及嗓音皆是极好的,心中压一下会红罢了。
许笙认真记下,再按照祝导讲的,走过几遍后,方得到祝导的认可。
见事情完毕,焦静笑道:“既走位定好了,那我们便先去寻齐导了。”
祝导摆摆手,并不在意这些事,于他而言,工作完成便好。
许笙正欲随焦静去寻齐导,却见一男子缓缓朝她们走来,直至听闻焦静唤了句“齐导”,她才敢确认对方的身份。
早知,方才她一同顺着小刘的视线望过去,记一下好了。
起码不至于,在焦静同齐导客气了好几句后,才跟着唤了句“齐导好”。
齐导的态度,比祝导好上许多,“许老师好。”
也许,是他本身随和,而祝导工作认真的缘故。
许笙猜测。
“你好。”
第二次听这个称谓,反倒比小刘那次,好接受多了。
总之,不自在归不自在,总不能在碰到的人唤她许老师,她皆不应吧。
倘若被拍下,岂非让人以为她高冷,甚至传出她傲慢的谣言。
自魏妤因她被误会后,许笙便格外关注这些。
倘若焦静得知许笙的想法,或许会提一句,“将乌发上的墨镜摘下来,会更好”。
齐导笑道,“我觉得,许老师唱得极好,无论是音准、技巧以及情绪方面,皆把握到位。”
甚至许多出道多年的歌手,也未必比得上。
如今出名的,有些只在技巧或情感某个方面突出,其他方面虽也比旁人高出一大截,可对于专业来讲来讲,是不太够的。
全面的歌手,并不多见。
就不知,许老师只这一首唱得好,还是其他的歌也能这般。
但无论如何,他都认定,许老师会火的。
故而他的态度极好。
许笙沉默。
她差焦静一句谢谢。
若无焦静中午那番话,她也许得不到这样的夸奖。
焦静松气,音准没大问题便好。
她极怕因不懂专业,听不出存在的问题譬如转音、气息控制,进而耽误了时间。
早知,寻位老师了。
都怪她最近忙旁的事,忽略了。
焦静询问,“那按导演来看,接下来的练习,从哪里入手比较好。”
即便很好,可只要是人,便有进步的空间。
刘导仔细思索,给出建议,“也许放松些,效果更好。”
许笙颔首。
实际上,方才她同样察觉出这个问题。
彩排尚且紧张,到时正式录制,一旦慌张,更易出问题。
—
许笙回时,便见梁砚邶身子后倾,双腿交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还拿着平板。
第一反应是惊喜。
随后才诧异。
她声调微扬,“今日怎回得这样早。”
按往日来说,此刻梁砚邶应当还在集团的。
梁砚邶掀开眼帘,声线低沉,“事情结束得早,便回来了。”
许笙心中微动,轻声询问,“是事情告一段落了吗?”
想知道,仅是今日回得早,还是往后皆回得早。
梁砚邶起身,低沉的嗓音带着一抹温柔,“剩下的事,皆交代下去了。”
许笙长睫轻扇,“我后日录制。”
抬眼望着梁砚邶。
梁砚邶颔首,这事他记得。
“你工作结束后,要不要来看?”
没提,她要唱的是悄悄。
“倘若你忙便算了,到时我可以将视频发给你。”
即便,她想让梁砚邶听现场,却不该耽误他的工作。
直播的话,应当会有网友录屏的吧。若无人录,大不了她让焦静帮忙录屏。
总之,不想等节目组剪辑。
梁砚邶眸子低垂,指尖覆上许笙的头发,轻轻抚摸。
直至许笙以为,得不到准确答复后,才听见那磁性的嗓音,“好。”
她抬眼,撞上那深邃的眸子。
唇角微勾,柔声道:“那就说好了,届时不许缺席,无论什么原因。”
没应便罢了,既应下了,那她再霸道些,应当没问题吧。
梁砚邶俯身,凑在许笙圆润的耳尖,缓缓开口,“好。”
低沉的嗓音,经过鼓膜的震动,传至许笙心尖。
扑通扑通的。
明明不过一个“好”字,明明方才也讲过了,怎的她的感受如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