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周恭景朝着宇文沣的地方跪了下来!
“夫人…夫人…少爷没死…少爷没死…”一名丫鬟急冲冲地冲进来周母的房间。
此时的周母虽然身体没什么问题,但是由于长时间哭泣,眼睛已经变得模糊。
她用双手在空中摸了摸,丫鬟伸手握住周母的双手。
“丫头,你说什么?你再说什么?”
“夫人…刚才陛下来了…陛下临走的时候说了句少爷没死!”丫鬟的声音也很激动。
“快…快带我去见老爷。”周末踉踉跄跄地起身。
“夫人,您慢点,老爷又跑不掉。”丫鬟和周家夫妇一起一起渡过周家最难的时刻,此时居然开启了玩笑。
“死丫头…”周母终于露出来半年来的第一次笑容。
“老爷…老爷…”周母一边呼喊,一边往书房跑。
“周丫头告诉你了吧!”周恭景面带微笑。
“快和我说说玉儿在哪?过得怎么样?”这就是一个母亲的伟大,她们永远只想知道自己的儿女过得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周恭景双手一摊。
“陛下没说吗?”周母愣在原地。
“陛下只说了一句他没死,不过看陛下的神情,玉儿应该没事。”周恭景依旧在准备着什么。
“你在干嘛呢?”周母见周恭景一直忙碌着。
“你来得真好,帮我更衣吧,把我铠甲拿来!”周恭景精神大震
“铠甲?”
“是啊,信王反了,陛下把京城的兵权全给我了,让我守卫京城。
“信王反了?怪不到他一直让陛下杀玉儿,这个杀千刀的。”周母咬牙切齿。
“老爷,不管为公为私,你一定要打败信王。”
“夫人放心,为夫自然知道。”周恭景心里发誓道:“这次家仇国恨要一起和他算算。”
此时的周玉已经跨过长江来到扬州,因为扬州离金州特别近,所以宇文沣用的一直是他的死忠。
在得知宇文宇反的时候,宇文沣就已经写信给扬州太守朱厚道,道明周玉的事情,而朱厚道人如其名,自从宇文沣提拔他之后,他就发誓此生只忠于宇文沣,同时他的偶像也是周玉。
此次听说周玉要帮助宇文沣平叛,他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各种给周玉提供物资,而且把周玉到达扬州的消息彻底封锁。
“周都督,陛下已经给我来信,您放心,我朱厚道就是你最大的支持,您只管兵发金州,属下一定为你守护好大后方。”朱厚道憨憨道。
“朱大人,其他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有一件事,只能你来办。”周玉说道。
“都督尽管吩咐。”朱厚道双手抱拳。
“你分批把我们的武器和人员送往金州附近隐藏起来。”周玉吩咐道,而后又补充道:“一定保密。”
“都督,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朱厚道嘿嘿笑道。
“什么问题?”周玉瞬间紧张了起来。
“这么多年,扬州的官场从来没动过。”朱厚道神秘的一笑。
“难道?”周玉心里一动。
“正如都督所想,属下是陛下最后的底牌,这件事本不应该和任何人说,但是此次陛下把一切压在都督身上,我自然也相信都督。”朱厚道解释到。
此时周玉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在所有人认为宇文沣为庸君的情况下,他竟然培养了一批最忠诚的部队,难道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诱出所有的不臣之臣?
周玉自从首付泸州之后,一直以为自己乃天纵奇才,现在看来,他只是棋局中一颗棋子而已。
不过有宇文沣这样大智若愚的帝王,哪怕宇国最后不复存在,他也相信宇国的老百姓不会受到战争的苦楚。
宇文毓一路高歌猛进,所到之处无不望风而降。
这样的发展让宇文毓彻底忘乎所以,甚至有人已经私底下称呼他为陛下。
“王爷,后天就可以兵临金州,此次东进,凡见王爷者无不俯首称臣,属下认为王爷可登大宝了。”一名副将拍马屁道。
“王将军,本王此次是为了帮皇兄清除奸臣,匡扶我宇文家天下,休得妄言。”宇文毓笑着呵斥道。
底下的所有将领自然知道宇文毓的心思,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
“先生,麻烦写封檄文昭告天下。”宇文毓拱手朝着一席青衣的一名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拱手。
“呵呵…王爷就等着吧。”青衣人笑了笑退出了营帐。
“皇兄在上,臣弟望东而叩,太祖遗愿一直是一统天下,虽叶、夏两国强大,但强者终有打盹时,臣弟欲趁良机收复荆襄一带,然皇兄受奸臣所迷惑,小人之左右,为我宇文氏江山,臣弟愿冒天下之大不韪,靖国难、清君侧,匡扶宇文之天下,望皇兄开城门,交出奸佞之臣,否则休怪臣弟不顾君臣之礼。”
当天万上,此封文书被抄写数份传播各州。
当此文书传到宇文沣手上的时候,宇文沣都气笑了,这种理由都能被他想出来,难道古代皇帝不允许边疆大吏出战就要造反吗?
而在这几天当中,周恭景已经秘密逮捕一些支持宇文毓的大臣。
宇文沣把连羽林卫,京城中一共五万兵马全部交予周恭景部署。
就在宇文毓离金州仅半天路程的时候,宇文沣的一道圣旨让整个宇国终于意识到,原来这位帝王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不堪。
“宇文毓目无君上,不顾百姓之疾苦,悍然发动战争,叛逆篡上,朕今命周恭景重掌兵部之权,从今以后,京城一应军务均有周恭景裁断,抵御叛军。”
“妈的,这宇文沣什么意思?当时要搞周家的是他,现在又启用那个老匹夫,还说我是叛军,那今天我就叛给他看。”宇文毓看到宇文沣的圣旨气的把书案上东西全部摔在地上。
“来人,今天午时,我需要看到金州城墙,我要让他们知道老子现在有多少兵力,他们不服就把他们打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