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秦牧已经有了兵器,不再被动。
他剑出如龙,发出颤鸣,和女杀手不同的是,他的剑法更加简洁,讲究高效打击,有后世击剑的影子。
双方兵器对撞,不断发出作响,火花四溅。
短短一眨眼之间,双方就交手了十几次,快到让人无法捕捉,期间女杀手数次想要夺回自己的剑,但均以失败告终。
而这一会,柴大几人已经成功从悬空中爬了上来,联手齐齐朝女杀手攻来。
形式再度逆转,女杀手很快陷入了被围攻之中,陷入了防守。
而且密密麻麻的禁军嘴巴咬着刀,还在从外立面上攀爬,源源不断的支援,女杀手急了,一剑斩出,剑气呼啸,飞雪被斩成两半。
“小心!”
秦牧大吼,一把抓住柴二,往后退了一步。
刺啦!
柴二的头发掉落一撮,他整个人如坠冰窟,只差一点……
女杀手逼退几人后,却没有再趁机反攻。
秦牧瞬间反应:“她要跑!”
“留住她!”
大吼炸响雪夜,柴大,柴三不顾一切扑向女杀手,想要用强大的身躯阻挡对方。
但女杀手太快了,一跃而起,只留下了半截裤腿便登天而去,脚尖轻踩瓦片,却有十足弹力,甚至还不忘回头,用那细长冰冷的大眼狠狠地看了一眼秦牧,似乎在说,我势杀你!
秦牧大怒!
头一次遇到敢跟自己这么叫板的存在,当即就要追击。
可突然!
轰!
咔嚓……
整栋雁塔楼传来轰鸣,尘烟四起,一寸寸墙皮不断脱落,被大火烧过的砖块也在不断皲裂,蜘蛛网一般的痕迹愈发明显和扩大。
秦牧脸色骤变:“要塌了!”
“快下去!!”
“陛下,先走!”
“我去追!”盗跋大喊,虽然平日吊儿郎当,但关键时候他并不拉跨,只见他解开了腿上捆绑的铁块!
他居然腿上长期绑着铁块,依旧有着独步天下的速度。
下一秒,他纵身一跃,身体化作残影,在巨大的残月下一闪而逝,跟瞬移没有区别。
秦牧蹙眉,有些担心,盗跋速度和偷东西的能力天下第一,但论武力值,一百个都不够对面那女人打的。
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他一把抓住青鸟的腰。
“快,下去!”
“是!”
所有禁军跟着秦牧开始往塔楼下撤。
就在所有人刚刚落地,撤到空旷地带的时候,只听见轰然一声,巨大的塔楼第三,四,五层直接塌陷。
巨大的轰鸣伴随着冲天烟尘,肆虐八方。
轰!
喀喀喀……
秦牧背对烟尘,腋下夹着青鸟,等到坍塌完全静止,才转过身来。
“咳咳咳!”
众人咳嗽,不断扇着烟尘。
所有人都心惊,还好是下来了,否则非要被活埋不可。
“柴大你们几个跟朕一起,继续追!”
“传讯四大城门,给朕封死!”
“其余人,清点人数,看刚才有没有人没来得及撤退!”
“是!”
“……”
短短一小会,京城官兵雷动,这么大的动静加上之前的一场火灾,谁都不敢马虎。
京兆府率先赶到,和禁军一起展开了全城搜捕和戒严。
秦牧带人也在一刻钟后于城南的一座马厩遇到了脸色惨白的盗跋。
“陛下!”
“你受伤了?”秦牧微惊。
柴大几人搀扶住人。
盗跋咬牙,一脸后怕,骂骂咧咧:“陛下,这个婆娘太厉害了,卑职追上了她,她只出了一剑就险些将我刺穿,得亏是我跑得快,否则就交代在哪了。”
“陛下恕罪,卑职让人跑了。”
秦牧检查了一下伤口,不深,只是划破了一点皮,但盗跋这脸色明显是吓到了。
“算了,不怪你。”
“这个女杀手很强。”
“回去再说吧。”
他看了一眼厚重的黑夜,知道再想要抓住女杀手,很难了,也没有勉强。
“是!”
“……”
御书房,灯火通明。
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数个时辰,秦牧坐在龙椅上,望着手中从女杀手那里躲来的碧绿色宝剑出身。
这把宝剑非常罕见,从材料到锻造工艺都属顶尖,剑身上还刻有碧洗二字。
他已经问过盗跋,红娘等多个有江湖背景的人,可没有一个知道剑的主人,女杀手的身份也成为了一大谜题。
“陛下,在想什么呢?”上官婉声音温婉,悄然绕到了他的背后,一双玉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秦牧回过神来,伸手摸住她的纤细玉手:“朕在想这个女杀手是不是出现在客栈,纵火烧死百余考生的真凶。”
“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朕必须要破案,给天下一个交代。”
上官婉额间一点牡丹花样,美得惊心动魄,此刻微微蹙眉:“陛下,臣妾听喜顺说,不就是同一个人么?”
秦牧摇头,沉吟道:“虽然特征高度一致,但疑点很多。”
“刑部查到,这个女杀手早在外地的时候就一路跟着这批考生,至少在三个不同地点出现,以这个女杀手的能力,要杀这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易如反掌。”
“完全没有必要到京城再杀,这样只会将自己置于危险。”
上官婉美眸一闪:“那会不会是对方想要在京城闹事,这样以达到舆论最大化,破坏科举,扰乱朝野的目的?”
秦牧微微沉默,这个解释也有可能,但他始终觉得有些牵强。
最主要的是,如果是这个女杀手,她烧死完人,何必还要去祭拜?那些纸钱除了她,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在封锁下潜入。
良久。
上官婉关心道:“好了陛下,别想了,已经这么晚了,禁军搜捕,估计要持续一夜了,一时半会不会有消息,咱们早点歇息?”
秦牧闻言,只得起身:“哈哈,好吧,既然爱妃开口,那朕岂能不从?”
听到这话,上官婉翻了一个白眼,那仪态可谓是风情万种,比以前的圣洁,更多了一丝烟火气。
“嗯!”
她突然轻哼一声,脸颊涨红,抓住秦牧做坏的手:“陛下,你干嘛!”
“没事,没人看到。”
“那也不行!”
“好,那朕不拧了。”
“臣妾是让您以后在大庭广众下不要动手动脚的了!”她愠怒,面露羞耻,再好的涵养和才女气也被秦牧的咸猪手给破坏干净了。
“哈哈哈,看朕心情吧。”
“不行,陛下不答应臣妾,臣妾今夜就不和陛下同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