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突然神色大变,猛地将岁眠推向一旁:“跑!”
枪声几乎同时响起,子弹擦过岁眠耳际。三个黑影从集装箱后冲出,为首的正是视频中那个“刀疤刘”。
母亲扑向岁眠,用身体挡在她前面。
“血钻在仰光大金塔地宫!”母亲急促地用缅甸语说,“钥匙是星遥的眼泪...”又一声枪响,母亲身体一震,鲜血从胸口涌出。
岁眠按下发饰上的追踪器,同时拔出手电筒形状的电击器。
当第一个打手冲上来时,两万伏的电流让他瞬间倒地抽搐。另外两人显然没料到她的反击,迟疑的刹那,仓库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祁枭带着四名保镖破门而入,交火瞬间爆发。
岁眠抱住倒地的母亲,鲜血已经浸透她的衣襟。
“他们...用药物改变瞳色...骗不过鉴定...”母亲气若游丝,“只有星遥的...天然...”话未说完,她的手垂落下来。
祁枭一把拉起岁眠:“走!”保镖们形成人墙掩护他们撤退。岁眠最后回望一眼,看到“刀疤刘“正弯腰去捡母亲掉落的红宝石手链。
回程车上,岁眠机械地复述着母亲的遗言。祁枭脸色越来越沉,突然猛打方向盘转向。
“不去大宅了。”他咬牙道,“直接去机场。老爷子身边有内鬼。”
“什么?”
“你母亲说'药物改变瞳色'。”祁枭拨通一个号码,“管家女儿三个月前突然得了'怪病',眼睛变成了浅褐色。”
岁眠如坠冰窟。那个总是对星遥格外关注的管家,竟然是周烨的人?
就在这时,老爷子的来电显示跳出来。祁枭犹豫片刻,按下接听键。
“立刻回来!”老爷子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慌乱,“辰辰和星遥不见了!”
好的,我将为您续写这段紧张刺激的情节。以下是1500字左右的续写内容,所有标点符号都已调整为中文符号。
---
祁枭的指节在方向盘上泛出青白,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祁家老宅。岁眠死死攥着安全带,母亲的血在她裙摆上凝结成暗红色的冰花。
“管家女儿上个月突然转学去瑞士。”祁枭声音嘶哑,“老爷子亲自安排的。”
岁眠眼前闪过管家那双总是低垂的眼睛——每次星遥经过时,他都会不自然地绷紧肩膀。现在想来,那不是在行礼,而是在记录孩子的行踪!
老宅铁门大敞,四名保镖横七竖八倒在庭院里。祁枭刹车的瞬间,岁眠已经冲了出去。主宅门廊下,老爷子拄着手杖的身影摇摇欲坠,左臂西装被鲜血浸透。
“十五分钟前。”老爷子用染血的手帕指向后院,“管家说带孩子们去看新到的矮脚马…”
岁眠奔向马厩的脚步突然刹住。泥地上散落着星遥的发绳和辰辰的怀表,表盖摔开了,露出里面祁枭军装照的一角。她弯腰去捡时,发现怀表旁有几滴尚未凝固的蜡油——带着淡淡的茉莉香。
“是催眠蜡烛!”岁眠浑身发抖,“上周慈善晚宴的伴手礼!”
祁枭捡起半截蜡烛,脸色骤变。蜡油里嵌着半片金箔,上面印着周氏珠宝的logo。老爷子手杖重重砸在地上:“好个调虎离山!故意引你去码头…”
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视频来电显示未知号码,祁枭按下接听键的瞬间,屏幕里出现辰辰惨白的小脸。男孩被绑在椅子上,嘴角有血痕,但眼神依然清醒。
“爸爸,他们给妹妹打了针…”辰辰突然瞪大眼睛,“管家爷爷是坏人!他…”
画面猛地翻转,露出周烨那张斯文败类的脸。他坐在古董办公桌后,指尖转着一支琥珀色药剂:“祁总,令爱的眼睛比我想象中还美。”
岁眠扑到屏幕前:“你敢动她一根头发…”
“嘘——”周烨竖起食指,“听听这个。”他侧身让开镜头,背景音里传来星遥带着哭腔的歌声——缅甸摇篮曲,只有岁眠教过她。
血液在岁眠耳膜里轰鸣。周烨轻笑着调整镜头,星遥被安置在铺着天鹅绒的摇篮里,似乎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摇篮四周围着一圈红丝绒首饰盒,每个盒子里都陈列着一枚琥珀色宝石。
“二十四小时。”周烨的镜头突然对准一个正在跳动的电子钟,“我要大金塔地宫的坐标,否则…”他抚过星遥的眼皮,“这么漂亮的眼睛,做成标本一定更美。”
视频戛然而止。岁眠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在辰辰的怀表上。祁枭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妻子,转向老爷子:“大金塔地宫是什么?”
老爷子沉默地解开领带,露出锁骨处一道陈年疤痕。疤痕形状诡异,像半截钥匙。“二十年前,我们五人把血钻分成三份。”他声音沙哑,“你母亲带走了开启地宫的密匣,周坤拿走运输路线图,而我…”他碰了碰疤痕,“这是地宫外层的钥匙。”
岁眠突然想起母亲临终的话:“她说‘钥匙是星遥的眼泪’!”
祁枭迅速连接平板调出仰光大金塔的3d模型:“地宫入口在东北角佛像下方,需要三重验证。”
他放大模型,“第一重是物理钥匙,第二重是声纹密码…”
“第三重是虹膜识别。”老爷子苦笑,“当年用的就是你母亲的眼睛。”
岁眠如遭雷击。所以周烨需要星遥——不是因为她知道什么,而是她的眼睛本身就是钥匙!
窗外突然传来螺旋桨的轰鸣。三架军用直升机降落在草坪上,为首的飞行员跳下来敬礼:“祁队,专机已备妥,随时可以飞仰光。”
祁枭抓起装备包,却被岁眠拦住。“他真正要的不是血钻。”她声音颤抖,“周烨在视频里摆了二十四枚宝石,但当年交易记录是二十五枚——缺的那枚‘血钻之心’,就嵌在缅甸军政府的权杖上。”
老爷子猛地抬头:“你是说…”
“他要发动政变。”岁眠擦掉手上的血,调出周烨办公室的截图放大——背景里的日历用红圈标记着三天后的日期,正是缅甸军方换届日。“用血钻收买反对派,再用权杖确立合法性…”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彻全宅。安保系统显示屏上,十几个红点正从不同方向逼近庄园。祁枭冷笑一声,从暗格里取出两把消音手枪:“果然来了。”
岁眠却转身走向书房古董柜。她按下隐藏按钮,暗格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缅甸风格的黄金匕首——这是母亲在她结婚时偷偷塞给她的嫁妆。匕首出鞘的瞬间,月光在刃面上折射出诡异的琥珀色光斑。
“不是要血钻吗?”岁眠将匕首别在腰后,眼底燃起幽暗的火光,“我带他去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