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长安军校刚毕业的新锐将官。
秦言在长安军校之内,苦学了兵法战阵整整三年。
秦言以其勤奋和天赋,通过刻苦学习,每次沙盘演练考核,成绩都名列前茅,在一众学员中脱颖而出。
秦言出身贫寒,能考入军校已是家中的荣耀。
在军校中取得这般优异的成绩,更是让他对未来充满了无限遐想。
心中无数次畅想过,自己已然站在那万人之上,指挥着千军万马,成为了那名动天下、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只要自己一声令下,麾下千军万马,便会随自己一起冲锋陷阵,为主公尽忠。
恰逢朝堂为了牵制刘表,组织起了一场规模还算行的军事演练,将从军校中即将毕业的学员,全都送到了军中进行历练。
秦言就被分派至徐晃麾下,担任千夫长一职。
然而,此次演练朝堂的要要求是节省开支,所以,秦言实际统领的兵马仅有五百人,与那千夫长之名倒还有很大的差距。
同时,秦言还配有一名副手徐杰。
这徐杰可不是一般人物,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据说身上的伤疤多如牛毛,都是是他赫赫战功的见证,每一道都是从死人堆中拼杀出来的。
若是秦言在演练中不幸 “阵亡”,指挥权便会顺理成章地移交给徐杰。
本欲在演练中大展宏图、一鸣惊人的秦言,刚接手队伍,就遭遇了棘手难题。
手下这些兵,各个都是从血雨腥风的战场上拼杀出来的,他们在生死边缘徘徊过无数次,积累了不少军功,也养成了一身骄横之气。
如今,一个初出茅庐、看起来文质彬彬如同书生模样的千夫长突然空降,这在他们眼中,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来瞎指挥。
这些将士的内心自是充满了不屑与不服,对秦言下达的命令,常常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转身就抛到了九霄云外,阳奉阴违的情况屡见不鲜。
面对这群油滑得像泥鳅的军中 “老油条”,秦言只觉脑袋都大了几圈,一时也不知道如何统辖这些人。
无奈之下,秦言只能找来徐杰商议。
营帐内,气氛有些压抑。
秦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抓耳挠腮,来来回回地踱步。
这时,帐篷门帘被人大力猛地一掀,只见徐杰大步走了进来。
徐杰目光如炬,扫了一眼焦急的秦言,却并未因秦言年轻且出身军校就轻视于他。
要知道,徐杰自己也曾怀揣着进入军校深造的梦想,满心期待地去报考,可命运弄人,最终遗憾落榜。
也正因如此,他打心底里深信秦言必有过人之处,绝非泛泛之辈。
“末将拜见千夫长!” 徐杰身形笔直,双手抱拳,恭敬地拱手行礼。
秦言见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赶忙上前一把拉住徐杰,将他按在座位上。
“徐大哥,上将军的命令下来了,让我们今日穿插到二十里外的犀牛坡,在那儿展开战阵演练。”
徐杰听闻,神色一凛,拱手回应道:“将军,既然上将军有令,将军应尽快下令,我军方能尽快行动。”
秦言用力地点了点头,可紧接着,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苦涩。
“徐大哥,可如今这底下的将士,对我那是一百个不满意啊。我下达的命令,在他们眼里就跟耳旁风似的,根本不当回事。照这般情形下去,别说演练战阵这种高难度的事儿了,能按时赶到犀牛坡,我都得烧高香了。”
看着秦言那副愁眉苦脸,徐杰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好在他反应快,使劲憋了回去,只是脸上的肌肉都因为这股强忍着的笑意微微抽搐。
徐杰压下心中笑意,拱手说道:“将军,此事在下也实在是爱莫能助,还得将军您自己想办法解决。”
秦言一听这话,心里顿时 “咯噔” 一下,他可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是徐杰对自己有所芥蒂。毕竟若不是自己被任命为千夫长,这千夫长之位大概率是徐杰的。
徐杰见秦言这副若有所思又略带失落的表情,便知晓他心中所想。
不过徐杰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却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秦言。
秦言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整个营帐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许久,秦言做出了决定,突然抬起头,说道:“徐大哥,传令下去吧,一个时辰之内,全军务必赶到犀牛坡。”
“一个时辰!” 徐杰听闻,不禁大惊失色,“将军,您可知道,犀牛坡距此足有二十里啊,这么短的时间,兄弟们怎么可能赶的过去。”
秦言胸膛挺得笔直,态度坚决地说道:“告诉兄弟们,我虽是千夫长,但此次行军,我绝不骑马,定与兄弟们一同赶路。”
徐杰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深深看了秦言一眼,见秦言如此坚定,便转身大步出去传令了。
不多时,营地外便传来一阵喧闹声。
仔细听,其中夹杂着各种叫骂声,显然士兵们对秦言的命令极为不满,觉得这简直就是就是在为难他们。
可秦言像是没听到这些嘈杂的声音一般,不为所动,自顾自地开始收拾行装。
片刻之后,秦言便率领人马出发了。毕竟军令如山,底下人虽然在抱怨,但也只能听命行事。
秦言一马当先,冲在队伍的最前方,带着自己的五百手下,向着犀牛坡挺进。
与此同时,在长安附近的各个区域,类似的场景不断上演。
那些刚从军校毕业的将官们,大多都像秦言一样,陷入了难以驯服手下骄兵悍将的困境。
杨风坐镇长安,各地的军情汇报如同雪花一般源源不断地传来。
杨风坐在宽敞明亮的书房内,手中拿着一份份战报,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缓。
他自然清楚这些军校毕业生所面临的困境,可他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冷峻与期待。
他并未派人插手干预,而是选择静静地坐在那里,静待他们自行解决。
在他看来,若连这点小难题都无法应对,日后又怎能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