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等了许久,韩遂总算是慢腾腾的起身了。
在此期间成功英出去了意外,没有人进来,也再没其他人出去过。
“孟起贤侄,走吧,可以走了。”马腾笑着说道。
马超闻言也跟着起身,“叔父请。”
两人走出营帐,迎面吹来一阵凉风。
“今日这天气不错嘛,阳光明媚,清风和煦,实在令人心旷神怡啊!”
马超只是看了眼韩遂,并未多说话。
韩遂只带了四个侍卫,便随马超去了马家的营地。
马腾更是在帐外亲自迎接,脸上挂着笑容,若不知情者,还以为两人的关系有多好了。
“文约兄,你总算是来了,可让我好等。”马腾十分热情的迎了上去。
韩遂心中冷笑连连,但脸上依旧挂着热情的笑,拱手道:“寿成兄,军中事务繁多,来晚了,还请莫怪啊。”
“怎会了。”马腾笑道:“我军兵出凉州,为的就是攻破长安,军中事务乃是重中之重,不可轻视。”
马腾说着,伸手拉住韩遂的手,将韩遂拉入了营帐。
两人进去之后,马超对着旁边的侍卫一挥手,那些侍卫立马四散跑出传令。
马超看了眼四周,转身走进了营帐。
营帐内,马腾备下了酒宴,一片祥和之相。
韩遂进来之后,也越发觉得诡异。
如今大战在即,漆城就在眼前,马腾却无缘无故,大摆宴席,实在有问题。
“寿成兄,如今大战在即,漆城还未攻陷,这般设宴,难道是为了提前庆功?”韩遂问道。
马腾鼓掌笑道:“哈哈哈,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文约兄,确实,此次设宴,确实是为了庆功。”
韩遂眉头一跳,强笑着问道:“庆功?难道寿成兄已有攻破漆城之计?”
马腾坐在主位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算是吧,不过今日除了庆功之外,还想与文约兄商议一件重要之事。”
韩遂并未接话,而是问道:“寿成兄,不知你要如何攻破漆城,若寿成兄有计可攻破漆城,我愿为先锋。”
马腾避而不谈,因为马腾就没有什么破城之计,今日最重要的,是韩遂。
“文约兄,此事稍后再谈,快请坐,与我同饮。”马腾举起酒爵邀请道。
韩遂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了下去,拿起酒爵与马腾饮了一杯。
韩遂刚放下酒爵,马腾便说道:“文约兄,我今日想与你商议一下,这凉州牧之位,你我二人,应由谁来担任。”
韩遂心中一跳,这就要直入主题了?匹夫就是匹夫,一点耐心都没有。
韩遂知道,这就是一场鸿门宴,自己若是不答应,只怕是难以出去了。
只是韩遂不明白,马腾为何这时想要坐上凉州牧的位置了,之前不是谈好了,等攻下长安,再商议凉州牧之位吗?
难道,是因为那马超,昨夜去见了杨风的缘故?
这一刻,韩遂已经下意识的相信了魏先生的话,在此之前,韩遂甚至不怎么相信马超会去见杨风的。
毕竟马超这么一个有勇无谋的小子,怎会去见杨风了,又能与杨风密谋什么了。
如今看来,定是有所密谋了,而且不是马超所为,而是马腾所为。
只是韩遂不明白,马腾既然已经与杨风合谋,那为何还不对自己动手,而是要将自己请来,要自己做出选择了。
猛地,韩遂意识到了什么。
这定然是马腾的缓兵之计,为了是拖住自己,好给杨风突袭自己大军的机会。
想到这,韩遂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
马腾看到韩遂坐不住,当即笑着问道:“文约兄是有何急事吗?不知是何事,可否需要我帮忙。”
韩遂强颜欢笑道:“只是今日身体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昨夜没睡好,不妨事,不妨事。”
“如此便好,若是文约兄出了事,我这心中可是会难受的。”马腾笑着说道。
韩遂心中直骂娘,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离开这里。
韩遂心中长吸了口气,问道:“寿成兄刚刚是问,这凉州牧之位?”
马腾点头道:“并非我要违背之前的约定,只是如今若是选不出一个做主的人,你我两军,只怕是要像之前一般各自为战,最终也难以攻克这漆城。”
韩遂听后点了点头,若不知魏先生带来消息,自己还真就信了你马腾的鬼话。
韩遂笑道:“寿成兄说的有理,确实是要选出一个做主之人来,免得两军各自为战。”
“那文约兄觉得,你我二人,谁为主,谁为辅了。”马腾笑着问道。
韩遂只感觉马腾的笑意中藏着刀,甚至旁边站着的马超,眼里都是杀意。
韩遂强压心中的怒意,笑着问道:“那寿成兄觉得,你我二人谁为主好了?”
马腾微微一笑,对于韩遂将问题甩回给自己,显然早就有所预料了。
马腾拿起酒爵,饮下一杯之后,说道:“你我二人,虽然为结义兄弟,但论武功,论地位,总有个高低吧。”
马腾也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意思,就是要韩遂来选择。
这也是给韩遂一个机会,毕竟是结拜过的兄弟。
韩遂若选对了,自己当上凉州牧,自然也不会亏待了韩遂,至少能让韩遂做个富家翁,颐享天年。
但韩遂若是选错了,那就不能怪自己心狠手辣了,毕竟到时候就是你死我亡的局面了。
这也是马腾昨晚思考了一夜之后,做出的决定。
毕竟按照信中所言,直接杀了韩遂,实在太失信义。
韩遂看了眼马腾,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马超,又看了看大帐的帘子,心中一沉。
良久之后,韩遂无奈拱手道:“论实力,论地位,论武功,寿成兄都在我之上,若说谁为主,寿成兄自然是不二之人。”
马腾听到这话,嘴角微翘,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暂时先担任着凉州牧一职了,待我军攻破长安,我在向陛下,为文约兄,谋一更好的官职,”
“有寿成兄这句话足矣。”韩遂强颜欢笑道。
马腾却忽然说道:“文约兄,为了便于作战,还请文约兄暂借兵符与我,待攻下长安之后,我再还给文约兄如何?”
韩遂眼皮狂跳,简直是得寸进尺!得到凉州牧称号就算了,竟然还要谋取自己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