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常山太守看到并州军占据了真定之后,便知道常山城是守不住了,当即便选择了出城投降。
当杨风骑着战马,意气风发入城的那一刻,只觉得成就感十足。
看着常山太守站在马前作揖行礼,杨风却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连这位太守的名字都不想知道。
而在常山郡失守的同时,韩馥的大军在魏郡,与袁绍展开了对峙。
看着韩馥的十万大军,袁绍陷入了沉思。
沉思良久之后,猛地掀翻了面前的桌案。
“杨风!彼其娘之!竟让韩馥的十万大军,完好无损的回到了魏郡!废物!废物!”
帐下的众人无一人抬头,此时都不敢去触袁绍的霉头。
“许攸!你不是与杨风当场签订了盟约吗!为何杨风不按照盟约办事,没有与韩馥交战!”
许攸面对袁绍的质问,吞吞吐吐半天,一句话说不出来。
郭图却站出来说道:“主公,这杨风公然背弃盟约,实在令人不耻,主公可以此昭告天下,待收拾了韩馥,再以此来收复常山郡与中山郡,世人也定然不一会说什么的。”
郭图的话深得袁绍之心,在袁绍看来,冀州本就是他的,却要被杨风分走大半个冀州,自然是不甘的。
虽然自己抢先一步攻下了河间郡和清河郡,但并州大军已经出现在常山郡和中山郡,很显然,这两郡并州是不会松口了。
若是能以此为理由,将常山郡和中山郡收复,那也是不错的。
许攸听闻此言,脸色微变,急忙站了出来。
“主公,不可啊主公!按照盟约,清河郡与河间郡,因是给杨风的,我军贸然攻占,已经是坏了盟约,再昭告天下,说杨风坏了盟约,只怕是要被天下人嘲笑啊!”
郭图却笑道:“子元此言差矣,主公攻下清河与河间二郡,只是因为此二郡会威胁我军后方,到时候又不是不还给他杨风,倒是他杨风,不遵守盟约,让主公独自面对韩馥的十万大军,才应被世人唾弃!”
“公则此言深得我心,便按公则之言去办吧。”袁绍坐在主位上拍板道。
这时,斥候急忙来报。
“启禀主公!并州军已攻占常山郡,常山郡太守不战而降。”
“废物!”袁绍听后大骂一声。
袁绍曾经担任过常山太守,对常山的情况也算是了解。
曾经的常山,当年在袁绍的治理之下,富足安定,就算是被黄巾之乱波及,也绝不会差到哪里,更是有着数万大军驻守。
如今,常山太守竟然不战而降,连拖出杨风几日的没有做到,怎能不让袁绍生气。
而且,常山郡落入杨风之手后,中山郡也就成了杨风的囊中之物。
一旦让杨风在常山郡和中山郡站稳脚跟,想要夺回这二郡,就是痴心妄想了。
许攸连忙说道:“主公,与韩馥一战,必须要速战速决。并州军进展如此迅速,之前定然损伤不大,若是让并州军站稳脚跟,只怕会以下曲阳与上曲阳为跳板,兵进魏郡!而我军已与韩馥形成牵扯之势,冀州之内将无人可抵挡并州军的兵锋!”
许攸的话让袁绍感到了深深的焦虑。
想要快速击败韩馥,这件事谈何容易。
韩馥坐拥十万大军,而袁绍这边,满打满算只有七万人马。
好在这时一个好消息传来,麹义派来信使,表示愿意投效于袁绍,并且已经发兵邺城,攻下邺城送给袁绍。
袁绍大喜过望,这是今日听到的最好消息了。
“恭喜主公,麹义只要攻下邺城,韩馥军心必乱,此战胜负已定!”郭图立马出来恭贺道。
许攸却说道:“主公,麹义是否真的归顺还未可知,主公还需谨慎。”
“知道了,还用你来教我吗?”袁绍对着许攸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派人告诉麹义,只要他能攻下邺城,并且献出邺城,我便让他做河间郡太守。”
“诺!”
三天之后。
麹义攻入邺城,抄了韩馥的家底,使得韩馥进退两难,军心更是极其不稳。
然而,不等韩馥做出应对,袁绍却派人来了。
“主公,袁绍的人是见还是杀了?”手下人问道。
韩馥犹豫许久之后,看向沮授,却看见沮授就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自从张合被罚之后,沮授在韩馥军中就极少发言。
甚至在大军撤回冀州时,与袁绍两军对峙时,沮丧都是一言不发。
见此,韩馥冷哼一声,道:“将人带进来。”
没等多久,郭图与荀谌便被押入了大帐之内。
“郭图。”
“荀谌。”
“参见大人。”
两人对韩馥行礼道。
韩馥冷笑一声,“倒是为难你二人了,还要喊本官一声大人。”
“大人说笑了,我等身为下属,怎能不称您为大人。”郭图笑道。
“嘭!”
韩馥一拍桌案,冷声道:“本官的下属?你么也有脸自称是本官的下属!你们听命于袁绍,趁本官攻打并州之际,向本官发难,本官可没有这般下属。”
荀谌站上前,拱手道:“我等知大人心中有气,但今日前来,并未为了与大人纠结于此事,而是来救大人的。”
“救本官?怎么,袁本初要动兵了?好啊!”韩馥拍着桌案道:“真以为麹义那白眼狼夺取了邺城,本官这十万大军就成摆设了不成!”
郭图摇头道:“大人这十万大军,自然是能与我家主公一战的,但是,大人莫要忘了,冀州之内,并非只有我家主公的一支大军。”
荀谌紧接着说道:“并州军已经攻占了常山郡,中山郡也唾手可得,一旦并州军自下曲阳发兵,大人可还有兵力抵挡并州军的反扑?”
韩馥脸色一沉,因为荀谌说的没错,若是并州军自下曲阳发兵,与袁绍前后夹击自己,自己确实无力抵挡。
“这么说来,本官已是必败之局,那你二人还来此作甚,不怕本官杀了尔等?”韩馥说着,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郭图拱手道:“我等自然是为了搭救大人而来。”
这时韩馥手下一人冷声说道:“主公,此二人来我营中,就是胡说八道,意图乱我军心!依末将看来,杀了便是!”
郭图继续笑道:“大人要杀我等,自然是轻而易举,但只怕是要在死前落得个不忠不义之名。”
韩馥脸色一沉,站起身,将剑抵在了郭图胸前。
“本官如何不忠不义了,尔等倒是说说看!”
郭图面不改色,拱手道:“大人乃是袁家门生,冀州牧之位,也是袁家鼎力支持而得,此言是否属实?我家主公身为袁家后人,大人如今却不思退避,反而与我家主公刀兵相见,是为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