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你们说,该怎么处置这个贱人?”程峰转头看向聂辉、赵东、周为、陈康安等人,大声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
曾经的屈辱还历历在目,那些被白娇踩在脚下的日子,是他们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
“我们可以不计较她过去的刁难,”陈康安缓缓开口,打破了沉默,“但她屡次对城主不敬,出言侮辱,甚至还想刺杀城主,实在是罪不可恕!”
“对!不能放过她!”
“杀了她!”
“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众人纷纷附和,群情激愤。
“你们……你们敢!”
白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没想到,这些人竟然真的敢对自己动手。
“程峰!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你们这群贱种,跟李农那个贱民一样,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贱民?”程峰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佩剑,对准了白娇的喉咙。
“你以为,自己很高贵吗?在我眼里,你连一条狗都不如!”
“噗嗤!”
寒光一闪,利刃入肉。
白娇的声音戛然而止。
鲜血,从她的喉咙里喷涌而出,染红了她身下的地面。
她无力地倒了下去,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气息。
白娇,死不瞑目。
“女儿……我女儿……”
白哮虎眼睁睁看着女儿惨死,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起。
“我要你偿命!我要你们都给我女儿陪葬!”白哮虎嘶吼着。
李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白哮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踉跄,却依然疯狂地朝着李农扑去。、
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满脑子都是为女儿报仇的念头。
“找死!”程峰眼神一寒,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地刺出。
“噗嗤!”
长剑贯穿了白哮虎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
“砰!”
白哮虎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
李农看着地上白家父女的尸体,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这对父女,仗着手中的权势,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程峰,把这里清理干净。”李农淡淡地吩咐道。
“是,城主!”程峰应了一声,立刻带着手下开始清理现场。
白哮虎父女已死,永安城少了一个巨大的隐患。
李农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稍微放松一些了。
白哮虎这种人,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他那种性格,迟早会造反,到时候,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百姓遭殃。
他转身离开,朝着城主府走去。
回到城主府,李农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算算日子,孟祥源应该快回来了,却迟迟没有消息。
李农有些疑惑。
按理说,以孟祥源的脚程,来回兴安县和南平县,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夫君,你在想什么?”唐婉瑜端着一碗茶走了进来,轻声问道。
李农接过茶碗,喝了一口,说道,“孟祥源,他离开永安城已经有些日子了,却一直没有消息,我有些担心。”
唐婉瑜皱了皱眉,“那个老滑头?他能出什么事?说不定是跑到哪里逍遥快活去了。”
唐婉瑜对他的印象并不好。
当初在南平县,他对李农的态度十分恶劣,这让她一直耿耿于怀。
“话虽如此,但孟祥源这个人,说话还是算数的。”李农摇了摇头,“他既然答应了迁往兴安县,就不会无缘无故地失踪。”
如果孟祥源真的反悔了,大可以直接派人来通知他,没必要玩失踪。
“那夫君的意思是?”唐婉瑜问道。
“孟祥源多半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甚至有可能是被人给控制住了。”
“现在旱情越来越严重,已经蔓延到南州了。南州郡守魏鸿山,可不像王鸿途那样只知道鱼肉百姓。”
唐婉瑜听了,也觉得有道理。
百姓民不聊生,魏鸿山不可能毫无作为。
“魏鸿山?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唐婉瑜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我想起来了!夫君,我在南州做生意的时候,曾经听人提起过这位郡守大人!”
“哦?婉瑜,你对他了解多少?”李农来了兴致,连忙问道。
“那时候,南州虽然也闹过几次灾荒,但是百姓们的生活,却比其他地方要好过许多。大家都说,这多亏了魏鸿山大人,他是个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好官!”
可惜生不逢时,摊上这么一个朝廷,再能干,又能怎么样呢?
“这么说来,这个魏鸿山,倒是个可用之才。”李农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能把他拉拢过来,对我们来说,绝对是一大助力。”
有人帮衬和没人帮衬,那可是天壤之别。
如今他虽然勉强算是站稳了脚跟,可是手底下缺人,尤其是能独当一面的,实在是太少了。
“只是……”
李农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小莲现在身子越来越重了,我实在是不放心离开永安城。要是派别人去,恐怕很难说服魏鸿山。”
不是他信不过别人,像詹蓝他们,自然是忠心耿耿,可要论起这合纵连横的本事,他们还真不一定比得上孟祥源那个老滑头。
可孟祥源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没了踪影,这可真是……
“夫君,你这是当局者迷!”唐婉瑜嗔怪地看了李农一眼,“家里有我呢,小莲姐姐我会照顾好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就安心地去吧,把那个魏鸿山给我带回来!来回最多一个月,保准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
李农看着唐婉瑜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暖。、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更何况,现在北州的情况,可不容乐观。”唐婉瑜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听说,因为郡守失踪,北州的百姓已经闹起来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出大乱子!”
“南州那边,有魏鸿山坐镇,情况就好多了。”
“夫君,你若是能说服魏鸿山归顺,南州的百姓自然也会拥护你。到时候,咱们就可以把南州作为根基,再图谋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