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蓝手上微微用力,锋利的剑刃立刻割破了王佩脖子上的皮肤,一丝鲜血缓缓渗出。
“啊!疼!疼死我了!”
王佩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剧痛,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别杀我!别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李农!你住手!”
王鸿途见状,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他厉声喝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今天要是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保证你走不出这永安城!”
李农闻言,轻蔑一笑:“王大人,您这话说的,好像我放了你们,你们就会善罢甘休一样。你们王家父子,就是一个个包藏祸心的毒瘤,我可不会傻到给自己留下后患。”
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今天这事儿,他已经彻底和王家撕破了脸。
与其放虎归山,不如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不过,该怎么处理这对父子呢?
是直接杀了,还是找个理由关起来?
亦或是……
王鸿途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以为他是被自己的话吓住了。
他心中暗自得意,语气也变得更加强硬起来:“李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放了我儿子,然后乖乖地归顺于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后果自负!”
话音落下,他这次从郡守府带来的二十个护卫一拥而上,迅速将李农包围起来。
詹蓝见状,只好丢下王佩,与郡守府的护卫们激烈交战。
他身形敏捷,剑法凌厉,但面对数量众多的敌人,逐渐显得力不从心。
刀光剑影中,他被数道刀痕擦伤,衣服被染上斑斑血迹。
王鸿途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冷笑连连。
“李农!你看看你的手下只是这点本事!”他高声嘲讽。
“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投降还能免受皮肉之苦。”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喊声,刘山强带领着城主府巡逻队冲了出来。
“保护城主大人!”
刘山强高声呼喊,并率先扑入战团。
棍棒与刀剑相交,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城主府巡逻队虽然人数众多,但手中只有简单的棍棒,很快便被护卫们锋利的佩剑砍断了不少。
棍棒一断,巡逻队的气势顿时弱了下去,渐渐落于下风。
王佩捂着依旧隐隐作痛的胳膊,看着逐渐占据上风的己方护卫,嚣张的气焰更盛。
“都给我上!速战速决!把李农给我拿下!”
混乱的战局中,一个身影悄悄脱离了战场。
张台看着城主府岌岌可危的局势,心急如焚。
他必须尽快找到支援!
他一路狂奔,直奔军营而去。
“程峰队长!不好了!城主府出事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怎么回事?”
程峰猛地站起身,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王家父子带人围攻城主府,詹蓝兄弟和巡逻队正在苦战,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张台焦急地解释。
程峰脸色大变。
他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不敢有丝毫耽搁。
“全体集合!带上武器!跟我去城主府!”
他一声令下,安定军士兵迅速拿起武器,跟随他冲出军营,直奔城主府。
安定军涌进城主府,干净利落地将二十个护卫制服。
他们训练有素,出手狠辣,护卫们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很快就被缴了械,一个个垂头丧气地被按在地上。
王鸿途一眼就认出了程峰,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程峰!你竟然敢背叛白虎军!你这是死罪!”
程峰冷笑一声,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白虎军?我效忠的只有城主大人,何来背叛一说?”
王佩捂着还在流血的胳膊,怒火中烧。
“李农算什么狗屁城主!程峰,你背叛白家,就是朝廷的叛徒!你等着被军法处置吧!”
程峰将剑尖指向他,眼中寒光闪烁。
“你再敢对城主大人不敬,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王佩虽然忌惮詹蓝的狠辣,却并不害怕程峰。
他有恃无恐,仗着外祖父白哮虎的权势,继续叫嚣:“我怕你?我外祖父可是白哮虎!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
程峰转头看向李农,没有李农的吩咐,他不敢轻举妄动。
李农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这王佩如此嚣张跋扈,屡次冒犯,他不该再手下留情了。
程峰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
他不再犹豫,手起剑落,王佩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王鸿途一脸。
王佩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程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至死都不敢相信,程峰竟然真的敢杀他。
他的身体缓缓倒下,眼睛死死地盯着王鸿途,眼中充满了不甘。
王鸿途看着儿子死不瞑目的双眼,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悲痛欲绝。
他猛地扑向李农,状若疯狂。
“李农!我要你偿命!”
然而下一秒,程峰的长剑稳稳地横在了他的脖颈上。
王鸿途的动作戛然而止。
死亡的冰冷气息瞬间将他包围,他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你……你……你想干什么?”
李农神色平静,语气淡然:“郡守大人,我想做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王鸿途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李农,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农走到他面前,眼神锐利如刀:“我李农,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不管是来永安城避难的灾民,还是来永安城做客的官员,我都欢迎。”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但是,王鸿途,你和你的儿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我,触犯永安城的规矩,真当我李农是泥捏的不成?”
“李农!你到底想怎么样!”王鸿途嘶吼着。
李农冷冷地反问道:“王家主,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王鸿途浑身一颤。
李农这小子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敢杀了他。
罢了,先忍忍。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气也随之放缓:“李农,只要你放了我,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