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峰略作思忖,想着日后还指望着能跟他长期合作,便说道:“这样吧,宋老板,您那个轻机枪的枪管再多给我弄几根,这事就算了。当然了,这肯定不会是就做这一回买卖,要是合作得好,往后我还得找您呢。”
宋掌柜一听,兴奋地拍了一下巴掌,大声说道:“好,年轻人做事就是痛快!这样吧,我收你5000大洋的定金,剩下的货到付款,你觉得这样行不行?货还在这个渡口交,不过最少得一个月以后。”杨峰琢磨了一下,回应道:“好吧。”
宋掌柜也干脆,当即就给杨峰开了元的汇票,又提笔写了一张5000大洋的收据,然后把剩下的4000大洋现金也一并给了杨峰。杨峰见状,笑着夸赞道:“宋掌柜够豪气。”
正事办完了,宋老板满脸堆笑,夸赞道:“两位都是后起之秀呀,宋某实在是佩服。我想请二位吃顿饭,不知能否赏光啊?”杨峰笑着婉拒:“还是算了吧,宋老板,时间就是金钱,我看您还是赶紧走吧,您也知道这个地方可不太平。”宋老板心领神会,赶忙拱了拱手说道:“那好吧,就此别过,一个月以后在这个渡口交货,宋某就先走了。”
杨峰和钱四宝将宋掌柜送上船,一直看着船渐渐远去,这才转头对着杨小毛说道:“船上留下两个人,剩下的都让他们上来,咱们去大吃一顿。”杨小毛听后,立刻朝船上跑去。
钱四宝费力地拎着装大洋的大箱子,说道:“峰哥,这宋掌柜还可以,以前跟我家做过几次买卖,向来挺公道的。”杨峰却只是淡淡地回应:“这宋掌柜可是个人精,你以为他挺公道,其实他这批货,光从咱们这儿,最少也能挣8000大洋呢。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在商言商,人家要是挣不着钱,肯定不会和咱们交易的。”钱四宝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黄四狗领着人已经赶了过来,船上按吩咐留下了两名士兵看守。杨峰大声喊道:“兄弟们辛苦了,今天我让你们好好地喝一顿,不过可不要喝多了啊。”士兵们一听,顿时欢呼雀跃起来,脸上满是兴奋与期待。
杨峰带着众人来到了一家大饭馆,进去后便大声对掌柜的说道:“开四桌,好酒好肉随便上,把你们的招牌菜都端上来。”掌柜的瞧见这一群当兵的,心里暗暗叫苦,就怕他们吃完抹抹嘴不给钱,甚至再把店给砸了,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呀,脸上满是苦涩之色。
杨峰一眼就看穿了掌柜的心思,当即让小毛从皮包里拿出50大洋,放在柜台上,笑着说:“掌柜的,你别怕,我这50大洋先放你这儿,多退少补,这样总行了吧?”掌柜的顿时喜笑颜开,心想这位军官可真是个好人呀,赶忙笑着回应:“长官,您快请坐,小二,领着这些长官们去西跨院,那儿安静,好酒好菜赶紧给我上。”小二应了一声,热情地说道:“诸位长官请跟我来。”
众人便跟着小二来到了西跨院,这里是个宽敞的大房间,一拉溜摆着6张桌子,他们这些人正好坐满四桌。没一会儿,几名小二就如同穿梭在花丛中的蝴蝶一般,手脚麻利地先给每个桌上了6个凉菜,那凉菜看着就十分精致。紧接着,一道道热菜接连不断地被端了上来,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看得出这个大饭馆的手艺着实不错,光瞧着这些菜就令人垂涎欲滴,色香味俱全。随后,大坛的白酒也被端上桌来。
很快,菜就上齐了。杨峰拿起一碗酒,脸上带着笑意说道:“今天的事,兄弟们表现得很勇敢,我很是满意。不过呢,也还是有些瑕疵,往后我希望兄弟们都能做到令行禁止。”底下众人听了,立刻齐声大声喊道:“请长官放心,下次我们一定注意!”
在船上,宋掌柜正和自己的管家悠闲地聊着天。管家满脸堆笑,凑上前说道:“掌柜的,其实今天那批货呀,您还可以再往下压压价呢,他们这批货明显来路不正呀。”宋掌柜听了,却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老王啊,那两个可都是年轻人,你要是不给他们留点儿面子,惹得他们一生气,没准这事儿就给办砸了。咱稍微给他们点儿甜头,他们后续还得从咱们这儿订这批武器呢,到时候钱不就又回来了嘛。就那俩小家雀,还想跟我玩心眼儿,可还差得远呢。咱们把这批货送到山西,再算上这批军火的买卖,最少也能挣一万多大洋呢。那个叫杨峰的,还以为600大洋一挺机枪就算挺便宜了,他哪知道,咱们连400大洋都用不了就能弄到一挺呢,小小年纪就想在我面前装老成,还嫩着呢。”
管家一听,立马送上一连串的马屁,把宋掌柜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直说得宋掌柜笑得合不拢嘴,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喜笑颜开地靠在椅子上,仿佛已经看到那白花花的大洋进账了。
杨峰见众人喝酒喝到差不多六分醉意时,便开口说道:“今天的酒就喝到这儿吧,酒喝多了容易误事,不过肉和饭大家可以随便吃。”士兵们心里也明白要适可而止,于是纷纷开始大口吃起饭来,那大米饭、大馒头吃得别提多香了。
酒足饭饱之后,杨峰让铁柱把装大洋的箱子打开,对杨小毛吩咐道:“给兄弟们每人发30大洋当作奖励,刘黑子、黄四狗每人100大洋。”杨小毛听后,马上开始发钱。每个士兵看着那白花花的大洋,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这次行动大家连皮毛都没伤着,还挣了这么多钱,一个个赶忙大声感谢杨峰。刘黑子和黄四狗也是满脸笑意,开心得不行。
等众人都领完钱,杨峰神情严肃地说道:“这件事一定要严格保密,如果谁泄露了一点儿风声,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众人连忙回应:“请长官放心,这件事就连我爹我妈都不会告诉的。”
杨峰接着说:“吃饱了咱们就走。”说完便领着人来到柜台前。黄四狗带着众人先上船去了,杨峰笑着问掌柜的:“掌柜的,这些钱够不够啊?”掌柜的赶忙笑着回答:“不但够了,而且还有剩余呢,我就收您40大洋,剩下这10块钱还给您。”杨峰摆了摆手,杨小毛立刻过去把钱装到兜里。
随后,杨峰又来到一处粮店,对老板说道:“给我来1000斤的大米,还有1千斤高粱米。”老板应了一声,便赶忙去给杨峰备货了。
杨峰交完钱后,粮店老板便让伙计推着粮食送到了船上。杨峰把船主叫到跟前,吩咐杨小毛数出300大洋,交到船主手里,一边递过去一边问道:“这300大洋够了吧?”船主看着那白花花的大洋,顿时两眼放光,脸上堆满了笑容,赶忙说道:“够了,太够了呀。”
杨峰一边摆弄着手里的驳壳枪,一边似笑非笑地说:“老板,你心里也该明白,为啥给你这么多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可得心里有数啊。”船主立马会意,赶紧说道:“请长官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呀,我这不就是跟您来这儿运点粮食嘛。”杨峰笑了笑,转头对黄四狗说道:“行,这个朋友咱们交定了,下回有物资还让他来给咱们运送。”黄四狗也笑着回应:“都是朋友,没问题。”
等杨峰走后,船主悄悄从兜里摸出二十大洋,迅速塞到黄四狗手里,满脸堆笑地说:“黄大哥,这点小意思,您收着,拿去买瓶酒喝。”黄四狗满意地拍了拍船主的肩膀,说道:“够意思啊,放心,以后要是有好事,我肯定还想着你呢。不过你和那些伙计的嘴可得给我闭严实喽,咱们长官虽说看着年轻,但我可告诉你,那可是心狠手辣的主儿。”船主赶忙点头,连声说道:“明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