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捂着脸颊,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岳思盈远去的背影,心中既是懊恼又是好笑。
他慢慢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喃喃自语道:“这小妮子下手还挺重。”
岳思盈逃回房中,心跳如鼓,靠着门大口喘气。
她脸上红晕未消,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刚刚尴尬的场景。
“真是羞死人了。”她低声嘟囔着。
第二日清晨,岳思颖来找姐姐。看到岳思盈眼神闪躲,心中猜到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姐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可岳思盈支支吾吾的,哪里肯说。
而另一边的陈新,想着昨晚之事,觉得不能就此罢休。
他一大早就提着礼物,来看望大舅哥岳盈。
见到岳思盈后,他递上礼物,一本正经地说:
“大哥,昨日我无意冒犯了你屋里的姑娘,特来赔罪。”
岳盈愣了一下,这是误会了?看陈新四处打量好像在找人,又不像作伪。
她伸手接过礼物,小声问道:“净胡说,昨夜我喝多了,能有什么事?我屋里哪来的什么姑娘。”
陈新把岳思盈拉到一边,低声说道:
“舅兄,我懂,不就是金屋藏娇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还别说,昨晚的那个姑娘确实非常漂亮,你要愿意直接把人娶回来就是。
你要是不愿意,我可就把人抢走了。”
听到陈新这么说,岳思盈狐疑的看了一眼陈新。
心想莫非他这是装糊涂,借机朝我表露心迹。
岳思颖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似懂非懂,只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岳思盈想到自己调查到的父亲之死的背后内幕,咬牙说道:
“你若是真心想要纳那女子,也不是不可以。
我让你出手对付害死我们父母的八王爷,不知道你敢不敢?”
“姐姐!”岳思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姐姐。
她也已经知道害他们父亲的幕后黑手,就是八王爷。
八王爷是江南盐帮的幕后主使,父亲发现他们侵吞盐利后,被人设计陷害成畏罪自杀。
岳思颖不想自己相公冒险,那可是有贤王之称的廉亲王,便对着陈新使劲摇头。
陈新一听却来了劲了,抓着小老婆岳思颖的手,安慰了她两句。
陈新抬起手掌,看向恢复男装打扮的岳思盈,笑着说道:
“岳兄这话可要说话算话,我们击掌为誓!”
自己作为新皇登基的恩科状元,本身就打上了皇上的标签,自然是铁杆的保皇派。
对付野心勃勃的雍亲王,和贤名在外廉亲王,本就是搂草打兔子的事。
再说了自己对这个娶了马若兰,又不真心对待王爷也很不待见。
对于马若曦的姐姐马若兰,他可是一直还没死心。
岳思盈没想到,陈新竟然会答应出手对付八王爷,愣了一下才伸手击向眼前的手掌。
“啪!”
陈新借机将娇小的手掌抓在手里,一把将她拉过来,揽住肩膀说道:
“既然要对付贤名远扬的廉亲王,这事我们就得从长计议了。”
被陈新这样拥入怀中,岳思盈知道刚才他是在装傻了。
她目光怔怔的看着陈新,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真的愿意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对付一个实权亲王?”
陈新一脸严肃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坚定地看着对方,缓缓开口道:
“正面与他们交锋,我自是没有那个胆量。
但若是在背后耍些手段、动点脑筋来对付他们一番,想必还是能够做到的。
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如此行事过于阴险狡诈,甚至有些窝囊呢?”
他一边说着,心中一边暗自思忖着,反正自己之前冒险给皇上留下那张纸条。
就已经算是正式向那两位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王爷下手了。
站在一旁的岳思颖听闻此言,毫不犹豫地走上前来,轻轻地将头靠在了陈新宽厚的肩膀之上。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感激之情,轻声说道:
“我们又怎会嫌弃于你呢?不论是用何种方法,只要能让那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便是极好的。”
原来,经过她和姐姐的深入调查,发现自家父亲当年的死因竟与那激烈的夺嫡党争相牵连。
虽说此事怪不得其他任何人,但如今看到陈新为了替她们报仇。
竟敢主动去招惹势力强大的八王爷。
无论是明面上的行动,还是暗地里的谋划,姐妹二人心中都充满了无尽的感动。
陈新见状,赶忙伸手拉住两姐妹,示意她们一同坐下。
待三人坐稳之后,便静静地倾听起她们讲述与八王爷之间结下深仇大恨的详细内情。
在听完整个故事后,陈新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语气沉稳地与姐妹俩共同商议如何进一步加强对八王爷的监视力度。
以及怎样才能搜集到足以将其一击扳倒的关键证据。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到了陈新前往翰林院当值的时候。
临行前,他再次叮嘱姐妹俩要多加小心谨慎,切莫打草惊蛇。
待到陈新离开之后,岳思颖紧紧地握住姐姐的手,满脸关切地问道:
“姐姐,你真的想好了么?以你的容貌,用不着委屈自己的。”
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作为嫡长女,素来心高气傲的姐姐,会跟自己一样委身相公作妾。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永远都是岳盈。
真要是成了,也是委屈另外一个妹妹罢了!”
岳思颖被姐姐说的一愣,哪里来的另外一个妹妹?
但瞬间就反应过来,姐姐说的妹妹是就她自己。
只是到时候岳盈是岳盈,岳思盈是岳思盈罢了。
陈新在去坐班的路上,让贾莄给麦冬这个末日使徒,下发了第一次任务。
他让麦冬去京城附近的清虚观,偷偷寻找一个赤金点翠的金麒麟,算是对他的考验任务。
接到任务的麦冬,一点也没犹豫立马动身,反正最近雍亲王也没给他派任务。
有地点,有东西,这个任务应该不难。
陈新今日负责给皇上讲经。
可已经年近四十的皇上根本没兴趣,也不需要。
陈新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自己读书,典型的摸鱼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