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鸿运当头的陈新,慢慢的放下了自己的担心,简单洗漱一下,回到书房休息去了。
毕竟天亮以后,自己还要去参加殿试。
他是睡觉了,可所担心的那个留名鸿运当头的榜一,这会愣住了,瞬间没了逛逛天灾之城的心思。
自己意外得来的榜一,竟然这么快就丢了?
谁这么牛逼,我可是是为了任务扶持雍亲王登基,暗杀皇帝,灭了好几个王爷,
到最后被心机深沉的狗皇帝清算,大兵围困自己,不得不跑路,这才获的了这些气运。
此时站在天灾广场的鸿运当头麦基,看着榜单提示的刷单任务陷入了沉思。
他看了一眼榜一现在的气运也才1941点,比自己高一点点。
要是自己接了任务,自觉已经摸清世界脉络的他。
想着只要自己不像之前那么激进,应该就可以把气运超过去。
唯一担心的是那个气运超过自己,现在已经占了主场优势的榜一。
毕竟他可是知道,每个世界谁的气运高,就是以谁的时间线为基准的。
他唯一的优势就是自己会潜伏过去,去的悄无声息,对面并不知道自己会来。
而且去的是两人重合的时间线,毕竟末日空间要的不是互相残杀。
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对某一个世界的气运掠夺,方便位面吞噬。
陈新睡的比较晚,早晨是被一脸酒红的尤二姐叫醒的。
陈新看了一眼侍读到很晚,现在如同鸵鸟一样,躲在里面装睡的尤三姐。
搂着尤二姐的腰,有些抱歉的说道:
“二姐,昨晚一时孟浪了些,对不住你们姐妹,让你们姐妹受累了。”
尤二姐是逆来顺受的性子,被陈新柔情蜜意的一番情话,心里便没了芥蒂。
在她看来跟三姐一起共同服侍夫君,比三妹那个劳什子的柳郎靠谱多了。
最后她还主动应承下了开导尤三姐的任务。
如此贴心的女人,谁能不爱!反正陈新是爱了。
陈新乘着马车直奔礼部衙门,五月一日,辰时三刻集合,按照旧例:
殿试日,先举行仪式。
礼部官将陈新他们一杆新贡士,带到奉天殿前丹墀内,分东西两群面北站立。
因为昨天都已经练习过,各位意气风发的新贡士倒也不怎么紧张。
再说哪怕出错,旁边还有礼部官,及时出言提醒纠正。
此时文武百官,各具公服如常立殿内外朝侍。
然后鸿胪寺官员请皇帝升殿,鸣放鞭炮,百官行叩头礼。
礼毕,执事官举着策题案来到殿中,内侍官将策题付礼部宁于案上。
这时,鸿胪寺官已带着贡士做好准备。
执事官举着策题案由左阶而下,将其置于御道中,贡士们朝案行五拜三叩头礼,然后分东西侍立。
执事官再将策题案举到丹墀东,鸿胪寺官奏告仪式结束,再放鞭炮。
鞭炮声中,作为主考官的皇帝退殿,文武百官也依次退出。
接下来就是考试。
军校将准备好的试桌在奉天殿前的广场,东西两侧面北排列。
礼部官散卷,贡士们列班跪接,叩头就位,露天答卷。
当然如果遇到大风或下雨则在奉天殿东西两庑考试。
今天五月初一,风和日丽,万里无云,重点是天气不冷也不热,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由于殿试只是决定进士排名,这个排名又带有极大的偶然性。
因此殿试对于每个参试者来说,是一件相对轻松愉快的事情。
又由于殿试只有一道策试,题目也万变不离其宗,考生们大多是带着腹稿进入考场的。
只要不触犯忌讳,进士已在囊中。
陈新拿到试卷以后,一看题目果然是涉及海疆的策论题。
早有腹稿的陈新,自然是挥笔而就写下:
“海疆万里,轻而无备,获利甚微,若有敌来,何也?”
接下来自然从军事,经济,敌人等各个角度进行分析。
引经据典,慷慨陈词,结合自己超前的眼光,洋洋洒洒的写了两千多字。
其中陈新重点阐述了,西方的那些传教士,既然能从海上来,那他们的军队就能从海上来。
然后列举了曾被荷兰人占领过的琉球,和各个如今脱离控制的东南附属国,已经被西方诸国蚕食殆尽的例子。
哪怕写这么多,陈新仍然是第一个交卷的。
考试结束后,贡士们将对策交往东角门的受卷官处,并由此出。
受卷官将试卷送弥封官糊名。殿试各位贡士的试卷,只会糊名,不会重新抄录。
然后后直接由掌卷官,送东阁读卷官处,以定高下。
读卷官的工作是将试卷分成三等,即一、二,三甲。
然后皇帝会在前十几名的试卷中,圈定自己中意的,也就是一甲前三。
交完试卷的陈新,自然是被人引着直接出宫,殿试的成绩得三天以后才会公布。
到时候只要登上皇榜,就是真正的金榜题名时了。
陈新出了宫,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老师那里。
今早在奉天殿举行完仪式,林如海就回来了。
本来这次殿试,他有机会成为读卷官之一的。
不过因为陈新是他的弟子兼女婿,也参加这次奉天殿考试,他就只能避嫌了。
陈新把自己的文章跟老师交流了一下,林如海听了以后沉默了良久,不确定的问道:
“行知,你这篇文章倒是华丽异常,只是这西方诸国的势力真的已经如此厉害?
竟然已经蔓延到东南的那些附属国了么?”
陈新点头说道:“老师,只会更严重,国姓爷郑成功当年赶走的荷兰人。
直到现在还占据着大琉球南边的吕宋地区,他们现在在那里已经经营了近百年了。
西方诸国管这种被占领下来,孤悬海外的飞地,叫殖民地。”
“植民地?种植的植么?”林如海到底是谦谦君子之风,没法想象被人变成殖民的惨状。
陈新听了摇摇头,沉声对着老师说道:
“不是种植的植,而是养殖的殖,养殖家畜牛马牲口的意思。
他们一旦把某个地方变成殖民地,就会把当地的原住民,当成牲口一样对待。
才会有殖民一说,现在西方诸国殖民主义盛行。”
听了陈新的描述,林如海沉默良久。
没有质疑,毕竟自己的学生,没有必要欺骗自己。
而且这些事,南方偷偷出海的商人,多少都是了解一点的。
只是这些海商,怕朝廷追查出海的事,无人敢于上报这些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