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四合院门口,就聚集了不少人,全都围着靠在墙上的陈新看。
接到三大妈通知的易中海和刘海中也来了,易中海试了一下陈新的呼吸和脉搏,对周围的人说道:
“还有气儿呢,只是饿得狠了,昏过去了。应该是走到这儿累了,就躲在门楼避风,没想到夜里下这么大的雪把人给冻着了。”
一大爷来了以后,阎埠贵干净利索地把话语权交了出去,在他看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搞不好是个麻烦。
二大爷刘海中这次也没抢着说话,毕竟这种事情谁也不愿意去管,于是低头认真端详着长的相貌平平,顶多算周正的陈新。
见平日里比较积极的两位大爷都没了动静,易中海哪里还不知道两位的小心思,心里不禁长叹一声,偌大一个院子全靠我撑着,没我这大院靠这俩货得乱成啥样。
知道这事又得落在自己头上了,于是易中海不客气的吩咐道:
“让人去通知街道,大家伙帮忙把人抬到我屋里去,放炉子边上,让人暖暖身子。”
一听一大爷易中海,把这麻烦弄到自己屋里去了,其他两位大爷立马积极起来,指挥边上看热闹的,一起把人抬到了中院。
自家那口子定了的事,易大妈也没说啥,还走在前面给大家开门。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陈新抬进了易中海的屋子,放到躺椅上,把已经湿了的破烂大衣给扒掉,易中海还找了床棉被给他盖上。
眼疾手快的刘海中,看到在脱大衣的时候,掉出来的证明,急忙捡了起来。
打开证件一看,是个学生证,刘海中神情有些古怪的看着,忙活着加碳升温的易中海夫妇。
因为从衣服掉出来的证件上,赫然写着:“易行知,鲁东琅琊人龙掌街道,肆业于琅琊一中特此证明。”
露头看向证件的阎埠贵,看到这学生证明上的名字后,发现这小伙跟他一样的学历,也是中学毕业。
他倒没这么多复杂的心思,直接开口朝着易中海,问道:
“老易,这年轻人你认识不?”
“啊?”易中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认识啊,怎么了?”
阎埠贵把证件拿过来,递给易中海,笑着说道:
“我还以为你本家呢,这孩子叫易行知,所以问一下。”
易中海一听跟自己一个姓,这才明白留下来帮忙的两位大爷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
易中海从阎埠贵手中接过证件,翻开一看,果然上面写着“易行知”三个字,还是是个高中毕业生。
他心中不由得一动,心想:这要真是自己的本家,那就好咯?可是自己在鲁东琅琊并没有亲戚啊,别说琅琊了,出了四九城他就不认识几个人,鲁东他就根本没去过。
就在这时,知道时机差不多了,陈新的身体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脸迷茫。易中海见他醒了,连忙关切地问道:“小伙子,你感觉怎么样?”
陈新虚弱地回答:“我……我没事,就是有点心慌,这是哪儿?你们是谁?”能不慌么,为了让自己像个逃荒的,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了。
易中海让老伴去弄点吃的,然后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并问他从鲁东这么大老远来四九城是干什么的,有没有家人跟他一起来的。
陈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没有家人了,他这次来燕都,就是投奔亲戚来的。
说着把手伸向衣兜,要掏证件,却只掏出了土黄色封面的户口本,学生证和介绍信都不见了。
阎埠贵见他在找东西,赶紧说道:
“介绍信和学生证在这儿呢,给你脱大衣的时候掉出来了,先说好啊,你这衣服掉出来的东西,除了这两样,可没别的啊。”
“就这两样,其他的在路上都丢了,钱和票全丢了,谢谢您们救了我,不然我非冻死在大街上不可,谢谢您们!”
陈新把独居一页的户口本递给了问话的一大爷,户口本上面只有他自己的名字,作为户主的父母都先后被标明了已故。
易中海翻看了一下户口本,感到这小伙够惨的,母亲和父亲五年内相继离世,但也没有再多想。他对陈新说:“你先在这里休息吧,等身体恢复了再做打算。”
陈新感激地点点头,然后又闭上了眼睛。易中海决定等陈新休息好了以后,再好好询问一下他的来历。
陈新吃了点,易大妈端来的简易腊八粥稀饭,然后就睡了过去,这次是真睡了过去。
中间街道办事处的来了一次,见差点冻死在大街上的人,现在没事了,就把证件上的信息记录了下来,这是需要回去核实的。
等陈新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他感觉身体好了很多,便坐起来准备下床。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找本黄历看看现在是哪年了,遇到人后他也没敢问,怕引起别人怀疑,毕竟小心无大错。
你问今天几号很正常,你要是问今年哪一年,那可就不正常了,是个人都得怀疑你,最不济也会被其他人以为你是神经病。
易中海看到睡了他醒来,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水,然后问他:“小伙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陈新摇摇头,“好多了,谢谢大爷。”
“不用谢,出门在外,难免遭难,你晕倒在我们大院门口,也是我们爷俩有缘分。”
街道办的回去以后已经打电话核实过了,他们那里确实有一个叫易行知的人,父母双亡后,拿着介绍信投奔亲戚去了,这个消息让易中海心里的不安,一下子去了一大半。
俩人闲聊起来,喝着茶水,吃着点心,一聊就是一下午,易大爷把陈新的家庭情况,聊的明明白白,弄的清清楚楚。
做着家务活的易大妈,也时不时过来给两人送点东西,见当家的打听的这么清楚,她一下子明白了老伴的心思。
等易中海出来上厕所的时候,易大妈一把拉住了他,问他是不是又动了找人养老的心思。
易中海倒也不瞒着,直接了当的跟老伴说道:“只是突然有这么个想法,现在只是先了解一下,看看这年轻人的人品再说。”
“这还差不多,是得好好了解了解,我就怕你脑子一热。”
易中海眼睛一瞪,没好气的说道:“我脑子会热?我这是在未雨绸缪,再说了人家这么大人了,还不一定愿意呢。”
易大妈撇了撇嘴,她给陈新收拾衣物的时候,发现这跟他们家老易同姓的孩子,身上除了证件,钱票啥也没有,这怕不是在来的路上,被人盯上全给扒光了。
就只有那系在腰上的腰带看起来不错,其他的浑身上下除了白净点,长的还不错以外,身无长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