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新把自己说的话全然给忘掉的事,陈耀兴毫不在意。
他蹲下仔细看了一下地上还没卖掉的海货,指着地上的东西,笑着说道:
“你在这儿买这些鲍鱼海参,简直就是暴殓天物,没人识货的,以后有这种高档货,你直接送我那去,放心不差你钱的。”
陈新也不多说话,一个劲的点头,安心接受大主顾的点评,顾客就是上帝。
陈经理挨个评头论足了一番后,大手一挥把地上的货全收了。
他让跟着一起的小伙计,跟着陈新一起打包装车,他把钱如数点给陈新,小声说道:
“你尽管放心送,我不管你这些东西的来路,也不规定时间,反正给我家供货的又不止你一个。”
陈新这次赶紧点头,再三保证下次一定先给陈老板送去。
等有大局气的陈耀兴走了,陈新感觉有些累了,就熄了下半夜继续走鬼市的心思。
反正自己这两天也不出门,休息一下明晚再处理那些百货,他也是怕树大招风,别像上次那样下半夜被人盯上。
于是陈新收摊走人,从索相胡同出来,沿着相府大街往家走。
本来正打哈欠的陈新,不成想在拐角处差点撞上人,不,是差点被人撞。
有过被人盯梢经历的他瞬间睡意全无,差点把从空间腰带里拿出来的驳壳枪直接掏出来。
等他看清那人那张老脸以后,才稍微放下心来,悄无声息的把枪塞了回去,急忙问道:
“蔡大哥,你这大晚上的,还出车呐?”
说完这话后,才看清他的车后面,坐着一个疼的嗷嗷叫的孕妇,这才知道他这不是遇上坏事了,是老婆要生孩子了。
于是二话没说,弯腰帮忙推车,让本来快不起来的三轮车,跑出来小轿车的速度。
俩人一路急奔,把孕妇送到帽儿胡同的妇幼保健院,等产妇送进去了,俩人一起倚着墙喘着粗气,互相看着对方笑了起来。
不一会护士出来了,走到他俩身前,问道谁是家属,需要签字。
已经缓过气来的陈新,用手一指蔡全无,说道:
“他,他是,他老婆生孩子!”
护士转身看向,一看年龄就比产妇大的蔡全无,心想原来是自己搞错了,立马把单子递到他面前。
没想到蔡全无却没接单子,缓了一口气才说道:“我不是里面那孕妇亲属,我在回家的路上捡的!”
“捡的?”陈新诧异的看向蔡全无,护士也是诧异的看着,这俩看起来比较着急的大男人。
既然俩人都不认识里面那孕妇,护士看着俩人问怎么办,手术单谁给签字。
陈新倒是没多想,就把手术单拿了过来,迅速在上面签了字,救人生孩子要紧。
他在亲属一栏上,略微一想,就写了个弟弟,那孕妇应该比比自己大一点,天太黑了没看清楚。
签完字后,陈新还顺带着去把费用给交了。
交完费用回来以后,陈新笑着对蔡全无说道:“我还以为大晚上的你拉着自己媳妇来医院,搞了半天你也不认识啊!”
听出了陈新的意思,他是以为自己媳妇生孩子,他才二话没说帮忙的,蔡全无也承他的情,感觉这人讲义气轻财货,是个能交的。
俩人坐在医院的连椅上说了会话,就都睡着了,毕竟俩人都是白天干活,晚上忙活,都累的够呛。
过了不知道多久,产房里传来了一声啼哭,把坐在那里的陈新惊醒了。
他抬头一看,竟然发现天已经微微亮了,陈新跑到护士站一看时间都快六点了。
陈新寻思下次高低给自己整块表戴上,太不方便了,以前都是看手机,不习惯戴手表。
于是他跑到产房那边,问了一下产妇和孩子的情况没事后,看了一眼孩子,留下一个自己空间中唯一适合孩子的东西拨浪鼓就走了。
他可是还要上班的,回去还得跟二老解释一下自己彻夜未归的原因。
等陈新一路跑回去,洗漱吃饭,坐下来以后,跟干爹干妈主动交代了,昨晚半夜救人的事情。
易中海和易大妈听了之后,对此没什么异议,非常赞赏他的行为,一点也不反对,相反他们还很欣慰。
干儿子易行知,对陌生人尚且都能有如此的善意,更何况是对他们这对对他不错的义父母。
至于那些垫付的医药费,在他们看来,跟这份善意比起来,那点钱便无关紧要了。
官二十三,民二十四,农历小年这两天,四合院里的人,全都按部就班的上班。
只有何雨柱这一天班上的忐忑不安,因为许大茂要结婚了,比自己还小几岁的许大茂要结婚了,他很难受。
许大茂结婚他顶多难受,心里不爽,让他如此忐忑不安的是,昨天早晨起来以后,他发现自己门缝里有张字条。
何雨柱刚拿到这字条时,看了以后的第一反应是这字写的真他妈丑,比自己写的还丑。
可字条上面的内容,却是让他哭笑不得,没当回事,以为是有人故意恶作剧。
因为字条上面写着,许大茂被他何雨柱给打坏了,不中用了,患有不孕不育症。
何雨柱莞尔一笑,没把这字条放在心上,直接随手把字条给扔掉了,他是完全没当回事,就去上班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随手扔的字条,被隔壁那棒槌孩子捡走了,还把这字条上的事,嚷嚷的满大院皆知,连隔壁街上的人都知道了。
这一天下来许大茂也很恼火,不知怎么的,他这两天回四合院的时候,院里的所有人,都对他指指点点的。
可等他找人问这些人怎么回事的时候,那些人全都摇头说没事。
他们嘴上是说没事,可那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非常不对劲。
因为他们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对自己的怜悯,夹杂着一点点的同情和可怜,还有一丝丝窃喜。
二十四号一整天,许大茂都被满大院可怜自己的事,整的心神不宁的。
连结婚的事都没心思搞了,于是狠下心来,要找出那些人同情自己,可怜自己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