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啥?”林书去卫生间:“妈,牙刷有新的吗?我媳妇儿用。”
“疙瘩汤,腌的点小菜。新的在下面抽屉里你自个拿。”
夏歌完全不在状态,刷完牙洗完脸才缓过来。
伸脚踩了林书一脚,回身出去:“妈,再卧个鸡蛋。”
她想多了,这家和自己家没啥区别。
冯翠兰问:“你吃几个?”
夏歌想了想:“俩。”
林书跟着喊:“妈我要个咸鸭蛋。”
“我看你像咸鸭蛋。”
“……”林书愤恨的用毛巾狠狠擦了擦脸。
完了,这个家里,他的地位看来又往下挪了一挪。
俩人也没出门,林书继续弄他的论文,夏歌回家把她的平板拿过来坐在他旁边画画。
出去玩一圈,她还有不少素材了。
现在她完全就把这当做个日记在弄,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啊,张嘴。”夏歌扎了块西瓜喂给他。
林书疑惑:“嗯?咋还切一小块一小块的了?”
“精致点。”
“……”
行……吧。
家里没人,中午林书一边翻冰箱一边问:“想吃啥?”
“鸡翅吧,可乐鸡翅。”
“行,再炒个土豆片吧,给我削俩土豆。”
“行。”
吃了饭俩人下楼散散步,这天奇怪的很,中午还挺热,不过在经历了高温之后,明显凉快不少,不冷不热正正好。
一人一根冰棍,逛逛小饰品店。
也没买啥,就溜溜达达,践行饭后百步走的中心思想,回去又睡了个午觉。
窗户开着,夏歌躺在林书的肚子上,握着他的手。
夏末秋初的微风带着些许清凉,蝉鸣渐渐消失,安静的可以听到俩人浅浅的呼吸。
糯米迈着猫步走过来跳上床,歪着脑袋看了看,跑到夏歌旁一趴,毛绒绒的尾巴一甩拍在林书的脸上。
等林书醒来,第一眼就看见糯米的的屁股对着他,无所谓。
可是它这屁股上沾着都是屎。
“卧槽,死猫,你给我滚。”
夏歌被吵醒:“咋了?”
林书起身,揪着糯米的后脖领教育它:“你说你都当爸的人了,怎么拉屎还不擦屁股呢?”
“喵~”
“你卖萌也没用。”
“它也不会。”夏歌无语:“毛长,你又不是不知道。”
“看来对它太仁慈了,得让它知道知道什么叫痛定思痛。”
“你要干哈?”
“儿子都生了,绝育。”林书盯着糯米的眼睛:“怕不怕?”
糯米歪了歪头:“喵?”
“卧槽,它还笑?挑衅我?”
夏歌:“(/_\)”
把床单换了下,林书闻了闻身上,换了身衣服,俩人带着糯米出门。
给他全身检查了下,非常健康。
不过要禁食,还做不了,林书看着它:“给你个缓刑。”
又问宠物医生:“刘姐,要不要演个戏啊?就那种被坏人抢走,我去解救它这种。”
“随意,你直接放这,明天过来带回去也行。”
“你不会收我钱吧?”林书撇了撇嘴。
“给了千八百的就行。”
“行,我去把我腰子卖了。”
“要不你俩一起?”刘芳指了指糯米:“正好你哥俩凑个伴。”
林书并紧双腿,把夏歌拉过来挡在面前“媳妇儿,她谋害我。”
“行了,那姐,糯米就放这了。”夏歌扭了下身子把林书的手拍开:“我们明天来。”
“行,做之前给你们打电话。”
林书还想着做个绝育有啥可看的,可当他第二天看到糯米的样子,觉得自己都有点蛋疼。
一动不动的躺在那,瞪着眼睛吐着舌头。
“不会死了吧?”林书伸手扒了扒它,没动静:“我的糯米啊,你怎么就走了,是我来晚了,你怎么不等等我?”
“嚎什么嚎?麻醉还没过呢。”刘芳说着给它带了个圈圈:“避免它舔自己,等结痂了,再给它摘下来,差不多一周左右。”
“……”好吧。
林书拿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
他本来还想嘲笑嘲笑它,可等麻药劲过了,就看它一脸懵逼,低头去掏自己的蛋蛋,随后一脸绝望。
大眼睛一眨,眼泪啪叽吧唧的就掉。
往那一倒,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瞬间后悔了。
“咱是不是做错了?”
林书伸手抱它,还好它没挠人,就是没什么精神,萎靡不振的。
夏歌瞪了他一眼:“没事,先观察几天再说。”
而几天来,林书发现糯米有了个不一样的习惯,平躺着就是往那一靠,也不粘人了,爪子搭在肚子上,在葛优瘫?
等到点了,又叼着自己小盆晃悠,一脸凶狠。
“喵!喵!”
“来了来了,今天给你加餐,小鱼干。”林书跑过去。
等吃饱了,晃悠晃悠,跳到沙发上再次瘫在那,双眼无神。
“这是猫生已经没有意义了吗?”林书坐在它旁边伸手扒拉它脑袋。
糯米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一扭身,屁股对着他。
“猫生的意义又是什么?”林书捏着下巴,好像有个不一样的课题研究。
夏歌无语:“意义个屁意义,哪那么多意义。去,离远点的。”
说着走过去把糯米抱起来,糯米看见她,就一把扑在夏歌怀里,还哭了。
“……”
那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的林书也心里难受,挠了挠头:“咋整?”
“哄呗。”
夏歌把平板拿过来,给它放《猫和老鼠》。
就看它小鼻子一抽一抽的,扭过头盯着电视还挺认真,慢慢安静下来了。
不过它也就能熊熊林书,等晚上冯翠兰回来,看见它那样,该干啥干啥。
糯米躺在那,时不时用眼神扫她一眼。
等她收拾完,想看看电视,伸手去够遥控器,糯米激灵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跳下沙发就跑。
跑半道还摔了一下,这回也没哭,爬起来,窜回自己的小窝。
林书看着都惊呆了。
“妈,我不在家时你对它都干了啥?”
“我能干啥,就不让它上沙发,那屁股,埋汰死了。”冯翠兰盘腿坐在沙发上,林海生洗了点水果也坐了过来。
好吧,他也烦,这屁股毛剃了八百回,感觉没啥用。
白天家里没人,随意它折腾,林书也不管它,就冯翠兰每天养它。
小家伙虽然有点怕,可到底是自己真正的铲屎官大人,不好得罪。
“它还挺势利眼的。”林书撇了撇嘴。
“少惯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