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人都傻了,唱歌也心不在焉。
前两天怎么说来的?
有戏吗?
对她好?
这狗东西都下嘴了,还在那扯什么犊子装纯情呢?
这俩人怎么回事,给他弄蒙圈了,他姐到底咋想的?
“我咋想的,我肯定揍他啊。”
美容院里,三个人排排躺。
知道这个消息问他姐肯定不敢,但肯定得跟媳妇儿分享分享。
那夏歌就肯定得问了,要不然她睡不着觉。
“没表白吗?”
“呵,那个……呵呵……。”林诗很尴尬。
当时她都蒙了,吓了一跳,本能反应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疼,疼,松嘴。”夏曲亲上才反过劲,太激动,一下上头了。
“你有病吧,亲我干哈?都入秋了,还发春呢?”
林诗想也没想就踢了一脚,转身就跑。
夏曲捂着胯,直接跪下了,满头冷汗,好像看到他太奶了。
“那个哥,你没事吧?”宋南川缓过劲来,想去扶。
“别,别动,等我缓缓。”
“哦,好。”
“看见没?就这女人,小子,你太年轻,长点心,别被她骗了。”
“是哥你先的吧?”
“……”
夏曲想和林诗谈谈,可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给他拉黑了。
他没有林书那么不要脸,没事就往他家跑,上赶着当儿子,哪怕住对门,他也很少没事去,想躲,也见不到。
不过他也没怎么在意,以前吵架十天半个月不搭理他都正常,过一阵就好。
不就亲一下吗,不是小时候扒他那裤子那虎劲了。
而且这还是他初吻呢,还被咬被踹,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可林诗在家纠结了两天。
他什么意思?
看上她了?
这怎么行?
要不要报警抓他?
林诗脑子有点乱,捂着被子猫在房间整个人呈现一个丧字,尤其是看林书天天穿的花枝招展的,和夏歌出去玩,要不然就是两个人凑到一块学习,就更气不打一处来。
加上冯翠兰女士时不时就要吼两嗓子。
“一放假,就往床上一委,你说你回来干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自己大家闺秀呢?赶紧起来吧,你爸一个厨子,没那两下子。洗洗你那头,都快擀毡了。唉呀妈呀,不能看,一天天瞅你就烦人,赶紧回学校吧可。撒冷的起来。”
“知道了。”林诗有气无力的,好像要碎了。
难得的场面,林书肯定要看笑话的,叼着根冰棍,看的直乐。
“来,你过来来,让姐稀罕稀罕你。”
冯翠兰回头看了眼,火又上来了:“一天这欠欠的,说她没说你呗,作业写完了吗?书不读,就知道鼓捣你那些破烂,就随你老林家的根,跟你爸一样一样的,就这还想搞对象,我告诉你,没毕业你给我搞事,我打断你的腿你看着的。”
“……”
冯翠兰无差别攻击之后可能爽了,收拾收拾拎着包出门去店里。
姐弟俩一人叼着根冰棒都有点迷茫。
“咋回事?更年期?”
“好像爸又买了根鱼竿。”
“哎,你下午有事吗?”
“有啊,我不是进了不少小旗子和一些小配饰,还剩点,去溜达溜达,要不然就得等明年十一了。”
“我也去。”
“我要和夏夏去。”
林诗瞪他一眼,伸手夹住林书的脖子:“你姐和你媳妇儿同时掉水里,你救谁?”
“我的天?这问题你怎么问出口的?你还是努力学习游泳,要不给我找个姐夫也行。”
“好像是不合适啊。”林诗想了想:“我不管,我要盯着你,没听妈说吗?我可不想你残疾。”
林书嘴抽:“姐,你可真好。”
“那可不。”
林书拧不过他姐,看她带个墨镜,头也不洗带个帽子,拎着小包就跟着俩人后面晃悠。
俩人本来也没有目的地,在景点附近瞎逛,去问了问哪里能摆摊,他们也没啥东西,就一些小旗子,一个书包的事。
最后混在一个大哥旁边,给了盒烟意思意思。
等弄好了,和夏歌俩人把折叠椅子一放,坐那就开始看书了。
“装啥呢?这么吵,学的下去?”林诗蹲在旁边问。
“没学,小说。”
他觉得学文科最大的好处就是,看小说没人管,还挺支持。
“行吧,那你俩玩,我去逛逛。”
附近是故宫,说实话,作为一个本地人,她每次都是路过,还真没进过。
不想那些糟心事了,散散心。
十月份已经入秋了,秋高气爽,不冷不热的,很舒服。
不过人还不少,一走一过,她眼睁睁看着前面的人随手拍照,看都没看就往前走,好像一个无情的拍照机器。
有导游在带着团,林诗悄悄跟在后面混讲解。
“一朝发祥地,两代帝王都,这里是华夏仅存的两座帝王宫殿建筑群之一,距今四百年的历史。当年孝庄和多尔衮的爱恨情仇,皇太极与海兰珠的生离死别,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导游嘚嘚的说着,林诗看着四周红墙朱瓦,听的却很无聊,主要人有点多,啥也没看出来。
等她逛了一圈,想了想都看啥了,没记住。
找个地方坐那歇着,吹着风,心里那点小心事被这么闹闹哄哄的一下就冲散了。
她纠结什么呢?
又不是她动的手,她躲什么?
该解释的是他才对。
都怪她这该死的魅力。
林诗拿着手机疯狂自拍,觉的自己都爱上自己了。
喜欢她,那不是应该的吗?
那也得看她同不同意才行。
再说,没表白不是,不就亲一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好像显得她多在意一样。
等她回去,看到林书在卖东西,结了账,又坐回去,和夏歌两人坐在那看着书。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夏歌回身就捶了他一下,他还在那没脸没皮的傻笑。
夕阳西下,她想,她和夏曲,好像也是青梅竹马来的。
那试试也不是不行。
行吧,如果他表白,那她就大发慈悲处处看。
可她等啊等,十一都快过了,明天就回学校了,可什么都没等到。
“卧槽,想白嫖?”
等夏曲和狐朋们聚会回来,刚到楼下,一个大黑耗子,跟个鬼一样的人就冲了出来。
“卧槽,谁啊?”
“夏曲,你这狗东西。”
“林大猫?你干哈?”终于忍不住要吃人了吗?这么吓人。
“你没什么想说的?”
“说什么?”
“好,很好。”林诗气死了,猛的冲过去上脚就踹。
“你干什么?你疯了?我没惹你吧。”夏曲转身就跑,可喝了酒,跑两步脚下一绊就摔在地上。
没等他爬起来,林诗已经跑过来骑在他身上就揍他:“还敢亲我,不想活了?”
“不是,亲下怎么了?都是兄弟,你什么样我没见过,什么年代了?”
“你还有脸提,我打死你。”
“你要不高兴,我让你亲回来。”
“我看你是便宜没占够。”
“占你便宜?你可拉倒吧,你哪点值得我占便宜?你下来。”
“我不下,今天不给你打残了,我跟你姓。”
闹了好一会,怎么甩也甩不开,夏曲无奈举手投降:“我错了,错了行吧,大姐,起来,一会让外人看见闹笑话了,是我不好,冲动了,我请你撸串行吧。”
好说歹说,哄了半天,两人家楼下烧烤摊,林诗盯着夏曲“砰”的一声就开了瓶酒:“喝。”
“我才喝回来。”
“这怂?”
“说谁呢?”夏曲不服,拿过酒瓶,咕嘟咕嘟就灌。
“养鱼呢?”
夏曲一咬牙,就给干了,还倒了倒瓶子示意。
林诗打了半天,消了点气,觉得自己真是矫情,开了一瓶,一个串没上,俩人就一人一瓶老雪下肚。
打了个嗝,林诗发话了:“继续。”
喝酒撸串,酒劲上头,几瓶下肚,林诗看着夏曲,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一把拉过他的衣领,低头就亲了上去。
亲完还抹了抹嘴:“扯平了。”
不同于之前,少女柔软的唇带着酒气,水水嫩嫩的。
“嗯?”夏曲都没反应过来,傻愣愣的。
他好像被亲了?
“嘿嘿……”
林诗手托着酒瓶子,一脸傻笑。
夏曲早就被灌懵了,迷迷瞪瞪的眯着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忽然吓了一激灵。
这人怎么有点像林书?
完了,有点反胃。
“呕。”
“嘿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