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的吹呼与不远处的一个打斗之地形成鲜明的对比,“副将,我们人手不够,还有一些人从小路那边逃跑了。”
“你带一些人去追。”
“可是这里......”
“不用担心,大部队很快就到。” 这里是拐卖人口的窝点,司千暑说了,把所有人全抓了,等候官府的人过来接手。
地龙翻身的影响力巨大,他们一支部队远在几十公里外的地方,都明显感觉到了震感,既然他们驻扎在附近,必然要赶过来救援一番。
他们几十人是先行部队,骑着战马就飞奔而来,途中遇到了留守在官道边的司千暑,后者正与三匹马躲在一个安全,没有石块滚落的地方。
这种地动山摇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司千暑猜想里面肯定打起来了,但也没有自大地,一人独闯进去。
里面有两位长老在,父亲和千寒应是无碍,自己保护好自身安全的情况下,继续等待信号即可。
找了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点了堆火把,在此静坐。
耳朵动了动,这一回不是地震的响动,而是马匹奔跑的震动声。疑惑地睁开眼,快速把火堆熄灭,然后隐藏起来,敌友未知的情况下,不至于暴露自己。
眉头挑了挑,他们来这边做什么?找父亲的吗?难道军事有变?
提起的心落了下来,司千暑跳了出去,“参见副将。”
司千暑的职位虽然只是个百户,但他是司将军的儿子,遇见他自然不能跟他论职位,这些人都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叔叔伯伯们。
“千暑?你在这里做甚?” 他们这一路飞奔过来,没有看到哪里有坍塌的地方啊,可是能传这么远的地震,怎么会没有坍塌呢?
“将军有事要办,我在这里等他,你们是......?”
“你在这里,没有感觉地龙翻身吗?” 不应该啊,远的地方能传到,近的地方反而没有感觉,倒反天罡?
才说完,又一阵的地动山摇从脚底下传上来,并伴随着巨大的炸声与碰撞声,战马开始变得焦躁不安,无论怎么安抚,四蹄不停地走动,深深寒意缓缓上升。
没有被绑住的小棕,撒腿就奔跑,本来司千暑是想把它与两匹战马一起,把马绳绑在树边的,可是这匹马,有灵性得很,连马绳都不让他碰,安静地站在一边。
见它没有跑,独自与两匹战马待在一起,不吵不闹的,不绑就不绑吧。
如今它撒腿就跑,司千暑想把它追回来,后面的几十人的战马,不管马上之人如何怒吼,扯缰绳,跟着小棕的身后,也是撒腿跑,独留下风尘滚滚与司家父子俩骑来的两匹战马。但它们也不甘寂寞,疯狂地扯绳,四蹄不停地变动,仿佛脚底有千根万根细针一样,着急逃离。
所有人都一溜烟地跑了,司千暑只能砍断绑着的缰绳,跳了上去,战马不用指挥,一得到自由,就疯狂地奔逃起来,远远跟着小棕的方向,以未曾见过的速度跑了起来。
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景象,这些马要跑去哪里?
其实就是跑离司空柔的领域。
他们刚刚所站的地方,往一边偏点方向的话,正正是下面打斗中的水潭,虽然中间还有十几米厚厚的土层,但是寒气是可以渗进土层里的,再不快点跑的话,马上变成一匹匹壮观的冰雕马。
小棕狂奔了不知多久,直到马蹄热了,出汗了,才停了下来,呼,捡回一条马命。
小棕停止了奔跑,喘着粗气,把呼吸喘匀后,转头咬上挂在它身上的竹筒,里面是主人给它留的灵河水,咬掉塞子,“咕咚咕咚”地把竹筒里的水喝干净。
半刻钟后,后面那些跟着跑的战马来到了,也停了下来,眼睛翻白,腿都软了,但是它们是战马,有战马的尊严,不能随意腿软。
无缘无故被拉着跑了这么远的马上之人,纷纷下马,狠狠一巴掌拍到马身上,“你跑什么跑?一点不听指挥,想被凌时处死吗?”
司千暑最后赶了过来,也下了马,“副将,你们跑什么啊。”
这些马,在战场上都没跑得这么快吧。
副将气得不轻,指着小棕,“你是不是你的马,发什么疯?” 气归气,但是他对小棕有了别的想法。
能让这些战马如此听话跟着跑的,难道会是传闻中的“马头”吗?能号令天下骏马的“头头”。
这位副将,你想多了,你那些战马只是因为马蹄冰冻,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才跑的,没你想的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