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还会有人被再扔下来途中砸到他,司疫快速地爬了上去,瘫在了姜斯良旁边,他的体力也快要告急了,喘着粗气,望着这个山顶的情况,“这都是谁打谁啊?”
他们被抓来的人好认啊,都是统一服装,其他人是不同服装的,一时之间分不清敌我,他唯一认得得是司空柔。
被困在沼泽地的人学聪明了,挺挺玉立着,选择不再挣扎,陷得最深的那人也只是到半腰,有得是时间救人的,在等待救援的过程中,不陷进去才是他们唯一要做的事情。
救人的,自救的,观望的,人来人往,忙得热乎。
最为安静又平静的一角就是孩子堆里,大大小小的孩子们有序地站在一起,暂时地不吵不闹,望着两处打架之地。哦,现在变成一处打架之地了,轮到他们三人对两人了。
司空柔和小白蛇解决完耍木藤和玩火的人,跳到傻女人那里,随机分走一个敌人。
两个敌人合攻之时,傻女人被压着打,被闺女分走一个敌人后,只剩一个人与她对打,她的狼牙棒棒棒不落空地招呼到对方身上,或者是他变出来的土墙。
在别人眼里是坚厚无比的土墙,在狼牙棒下,就是豆腐,一切就碎。
棒棒生辉,棒棒带血,没几个回合,就把筋疲力尽的对方打进了他自己搞出来的沼泽地。
地里一条水泥蛇早已是准备多时,看到那人摔进来,迫不及待地咬住他的腰部,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把对方捆得严严实实,往洞口那里拖。
那人还想操控水泥蛇身上的泥土,想让它为自己所用。而水泥蛇的主人又在操控它身上的水迹,两方对峙,水与泥的较量,磨磨蹭蹭的。
小白蛇余光看到这么一条拖拖拉拉的水泥蛇,那个速度慢得它都看不下去,跃过去就给了那人一下尾巴,连着水泥蛇一起被抽送到洞口处,下面依然有一条冰蛇的血盘大口等待着。
随着那人落入冰蛇之口,上面的沼泽地变得干枯,那些被沼泽所困的人,双腿一松,沼泽变松土,轻松地把腿拔出来。
“得救了,得救了。” 欢呼声响震天。
还剩下一个耍刀的,这个人与下面水潭耍刀那个,不是一个级别的,在傻女人和司空柔还有小白蛇,两人一蛇合攻的情况下,不出几个回合,与他的几个同伴一样,落了个进了冰蛇口腹的下场。
司千寒收回了短刀,看了看围着他们的木藤墙,正在酣然退去,最后消失无踪。
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要命丧于此。
别以为现在就是安全了,这个山顶,乃至整座山,依然是敌人的地盘,想要安全,必须远离这座山才行。
“疫哥,那些木藤不见了,我们快点走吧。” 他们必须先找到医馆,没有修为的日子太被动了,随随便便来个人,都能要了他们的命。
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好,马上下山,封兄可知道路?” 司疫转向封雁铭,着急地问他。
封雁铭是他们几个人中,唯一一个一直逗留在山顶的人,或许他在这个时间已经找到了下山的路?
封雁铭:“......” 其实抬举他了,他们爬上洞口后,没多久就被木藤追着跑,这个过程中,唯一值得炫耀的事,就是捶了几下那个耍木藤的家伙,其余绝大部分时间是被木藤追着捆。
在那几人没出现之前,他们就已经选好了下山的方向,封雁铭老实地说,“还是按我们之前选的走吧,免得再花时间商量。” 危险无处不在,多说一句话就多一份危险。
指了个方向。“那边,我们走那边,还有力气走的人,帮忙搀扶下那些行动不便的人,我们大家齐心协力,先离开这里再说。”
惊慌失措之时,有人站出来当领队,其他人求之不得,纷纷表示,快步快步,一起走。
司空柔解决完耍大刀的,和傻女人回了孩子们那里,这小孩子太多了,“那边的人要下山,你们跟着他们走吧。” 她还想去“雷光闪闪”的打斗地那边凑下热闹的。
“闺女,他们不肯走。” 这些孩子之前就要跟着她,她也是烦啊,她只有一双手,带不了这么多孩子。
“不肯走是几个意思?还想回到里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不介意帮他们一把,让水蛇把他们带下去。
这是他们的个人自由。
“妹妹,我们把他们带下山吧,然后报官让官府把他们送回家。”
“那里一堆人都是下山的,跟着他们走便是。”
“他们不肯离开傻姨,几岁的孩子,身边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他们不敢跟着别人走。” 要肯走的话,之前就跟他们走了,孩子们宁愿跟着傻姨留在这里等司空柔。
司空柔头痛,难道傻女人就不是别人了?默默扫了眼傻女人,傻不拉几的,有啥魅力让孩子们喜欢她的?
想不通,随放弃,这些孩子小胳膊小腿的,啥时候能走到山脚下,两天都走不下山吧。
到时那边早就打完了,她还有什么热闹可凑的?
思考着让傻女人护着这些孩子下山的可能性,加上司千寒,应是不成问题的。她一个人溜去看一看,偷摸给那个耍大刀狠狠来上一棍,她的背脊被拍的那一下,现在还痛得要命。
他敢玩偷袭,她为何不能?
正欲开口让傻女人带着孩子们下山,那边的人往他们几个人走了过来,嘴里说着,“姑娘?姑娘?走这边,我们一起下山。”
这三人都是强悍战斗力啊,要是一起走的话,遇上什么危险,还能抵挡一下,所以他们商量一下,还是再次劝告他们一起走。
那个丑女人似乎和傻女人说得上话,只要说服了丑女人,相信那个傻女人也会一起走的,这样孩子们也不会留在这里。
司疫跟在封雁铭与姜斯良身后,越看越觉得司空柔身边那个年轻男子眼熟,眉头紧锁,还揉了揉眼睛,他也是被抓来的?
不对,衣服不对,为何会在这里?难道自己眼花,认错人?
走近后才更加确定,惊喜交加,“小寒?”
司千寒背对着司疫,正面与司空柔说着话,突然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疑惑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一身泥浆,灰头土脸的人,歪头认真审视一番,才不确定地喊叫着,“小叔?”
司疫眼睛瞪亮,还真的是司千寒,难道是知道他被困在这里,族里派人出来救他来着。
呜呜呜,族里对他还是很好的,千里逗逗赶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