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想赖她身上都不行,因为她压根不知道是哪一天丢失的,呵呵呵,心情爽爽。
“这是别人的绝技,还能告诉咱们不行?” 看她一副沉思样,萧景天以为她要打别人绝技的主意,这可要不得,独门绝技,只传门里人,要是被偷师,必会追杀到天涯海角。
他学蛇鬼步的时候,其实一直留意着司空柔,并等待着她的喝斥,可后者天天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明知他在旁边观看,也从不阻止。
“你可别乱打主意,偷学会被追杀的。” 怕她又要乱来,萧景天不放心地多嘴一句。
“啧,把我当什么人,我可是良好市民,奉行的准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司空柔扬起一抹残忍的假笑,“斩草除根。”
当她的这句话刚落下来,车厢里仿佛吹过一阵寒风,冻得几人瑟瑟发抖。
三长老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连他都觉得冻?这丫头的秘密不少啊,得想个办法把她带回族里,让老毒物看看,听闻她中了寒毒,刚好让他诊治诊治。
感受到司空柔的寒气,她肩膀那一坨黑东西把身体展开,尾巴尖欢快地拍打着,蛇信子伸得长长,作威胁状,像要验证它的主人的话一样,斩草必须除根。
三长老略微一歪头,“哎,什么东西?”
望着这一条全身上下,只有蛇瞳是蓝色的黑蛇,黑得这么均匀吗,一点别的颜色都没有?
“你的爱好真特别,你是不是有强迫症,要不就是全身白,要不就是全身黑,不能允许有点别的颜色点缀一下吗?”
三长老真没看出这条黑蛇是小白,还以为司空柔有独特癖好呢。
说起蛇,司空柔打听下柳家的事情,“前辈,可知道柳家有条黑蟒的事情?”
三长老瞪了她一眼,“叫什么前辈,我是你三爷爷,你的事情,我会让免小子给你一个正式的身份,还有,你和你弟被虐待的事情,族里也会给你一个答复。”
司空柔一噎,没人稀罕一个身份,于别人来说,或许这个身份能让人欣喜若狂,但于她来说,这个身份就是一个累赘,一个束缚。
况且,司柔和司理的公道,她已经帮他们拿回来。
“前辈,小女人有正式身份户籍,我是南境城人士,那里四季如春,气候怡人,我甚是喜欢,还望前辈不要做让人勉强的事情。”
“怡人在哪里,酷热难耐,瘴气丛生,蛇虫鼠蚁众多之地,你一个娇滴滴,白嫩嫩的小姑娘可住不了那地。”
三长老说到“蛇虫鼠蚁”的时候,那一副嫌弃的嘴脸可把小白蛇气恼,它的蛇同胞怎么啦,又没有得罪你,气不过的它,跃起来一尾巴抽到三长老的肩膀上,被眼明手快的三长老一闪身躲过这一尾巴。
但是他后面的车厢木坂就不好受,“啪啪啪” 的声音,木板突然破了一个洞,别人耍剑有剑气,耍棍有棍气,没听到蛇的尾巴能抽出尾巴气吧。
这一尾巴的威力,三长老呆呆地望着回到司空柔肩膀上的小蛇,“这条黑蛇难道是那条白蛇的同胎蛇?”
同胎蛇,同一条雄性,同一条雌性,同一批蛇蛋出生的同胞,被称为同胎。
蛇的繁衍,是一条雌性,多条雄性,同胎可是稀缺得很。
司空柔都不想理会他,一条黑,一条白,两个极端颜色,怎么看都不能是同一个父亲的吧,生物基因不允许。
但她不打算澄清这个误会,就让他慢慢想,慢慢纠结,然后越想越乱,最后烦到把那几根头发全拔光,哈哈。
司空柔的坏心思藏在心中,但是萧景天忍不住,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怪老头是怎么想到同胎蛇上面去的。这一尾巴的招式,除了那条白蛇,还有哪条蛇有这个威力。
听到笑声的三长老也知道自己失礼了,对司空柔这个族里后辈,他有十分耐心,但对这个黑脸汉,他可不会受气,伸出手掌想把他拍到地上。
捧着肚子的萧景天察觉到,也伸出一个巴掌与三长老掌对掌打了一击,“轰”的一声,窄小的车厢,脆薄的车厢木板被震得往四面八方飞去。
突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里面的人都一愣,外面赶车的黄老头就惨了,被震飞出去,再摔了下来,趴到地面上。
艰难地翻了个身面红耳赤地接受着外人的指指点点时,极度后悔,他为什么要翻身啊。
车厢里的几人,萧景天和三长老还维持着掌对掌的姿势。
司空柔一手护住怀里司空理的头,眼睛冒着火光正要说什么,突然想起,这不是她的马车,哎,那没事,悄摸从空间里拿出一把摇扇,虚虚地挡住自己的脸。
本应该同样被震飞的萧时月,被傻女人一手按住,才堪堪还坐在原位上,没有像黄老头一样的丢脸。
要是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脸皮薄得很,像只癞蛤蟆一样,趴在路边,她不要活了,太丢脸。
傻女人一手按住萧时月,一手挠着头,奇怪地说,“这个车厢怎么突然裂开?闺女,下次不要在那家店买,店家欺负我们不懂,给我们坏东西,哼,以后不做他的生意。”
司空柔心想,又不是她的马车,与她无关,“娘,这马车坐不得,我们下去走路吧。”
说完把司空理的药糊糊(黄老头煮好带过来的)塞给萧时月,然后就这样跳了下去,挡着脸往前走。
萧时月接过药糊糊后,用衣袖遮了遮脸,也快速跟着跳了下去。
傻女人倒是没遮脸,她不懂得丢脸是何意,闺女走了,她得跟着,这里人多,可不能跟丢。
三长老回过神,快速消失在原地,只剩下萧景天独留在没遮没挡,被人团团围观着的木板上,受人指指点点。
萧景天也想消失在原地,黄老头不给他机会,他刚才翻身时闪了腰,“少爷,少爷,快来扶老夫一把,闪了老腰。”
木板四处飞溅,既损坏了一些摊贩的东西,又伤到一些人,这爷仆俩被围了起来,要求赔偿,不赔不让走。
等他们两个把脸丢尽,事情处理完,其他四人已在食肆里,点了一桌子的好菜好酒,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