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把人从这一头踹到另一头,主要是这条巷子道挺长的,萧时月的崇拜感快要从眼眶里溢出来,她其实没怎么见过司空柔动手,因为每一次有大动作,她都是被留下来那个。
此刻如此直观地感受到她一脚的力量,迷妹的同时,更激发她要努力修炼的决心,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一脚把一个高手踢死。
你想太多了,人家柳三还好好地呢,没有死,被踢一脚,痛是痛一点,不可能致命。
你们再不快点上马车,人家就要追过来杀你了。
傻女人从骄傲中回过神来,马车快走远了,奔跑几步,从车厢窗户窜了进去,抱怨地说,“闺女,也不知道等等娘,一点不乖。”
傻女人一动,萧时月紧随其后,也从窗户窜了进去。然后眼睛闪闪亮亮地看着司空柔。
把后者看得莫名其妙,这什么眼神?
独留下萧景天还在原地悲春伤秋,他不是怕损坏到别人家的一砖一瓦,无端惹来麻烦,才收着力的嘛。
她那一眼鄙视的眼神是几个意思,看不起他?哼,等着瞧。
两个大踏步,坐上了马辕上,装模作样地拉起缰绳,充当一个马夫。
马车才刚离开这一条巷子,拐个弯的地方,十几个人站在前方。
被挡住了路,小黑的马蹄被迫停了下来,回头“嘶嘶”两声,不耐烦地喷了几下鼻息。
“各位,好狗不挡路。” 萧景天一肚子火的说道。
那些拦路人,目光烔烔,面无表情,其中一人用嘶哑的声音,毫无感情地说道,“司东家,柳家主有请。”
“可否告知,所为何事?” 这样的阵势,不大可能是冲着火焰草去的。
就算是冲着火焰草,也应该找司家啊,找她有啥用。
“不知,我等只是奉命行事。”
“今天已晚,明天定去拜访。” 既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她,那她就去一趟。
千日抓贼,绝没有千日防贼的,与其每天都出来挡挡路,不如她亲自走一趟,一劳永逸。
“天色已晚,司东家可以宿在柳家。”
“我这个人不习惯麻烦别人。”
“那就由不得司东家了。”
“这个阵势,我是非去不可?”
“对,或许你可以踏着兄弟们的尸体过去。”
哟,这就说得严重了,为何非得让她去一趟不可。
“请带路吧。”
她的话倒是令得对方愣了一秒,他以为她会求救于司家,可她没有,就这样坦荡地让他带路?
司空柔有自己的想法,很明显,这个柳家主暂时并不是要她的命,又有某一件事必须是她才能完成的,所以对她威逼利诱。
她对这件事挺感兴趣,火焰草的事情暂时了结,有新事物玩玩,何乐而不为。
小黑会自动跟着前头的人走,萧景天放开缰绳,窜进了车厢内,“就这样进柳家?”
司空柔淡淡地说了一句,“兵来将挡,看看这个柳家主到底想玩什么?”
摸了摸怀里的司空理脸蛋,然后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干净的馒头,用司空理喝的水泡了泡,弄成米糊糊,“小鬼头可能会挨饿,娘你先喂他吃一点。”
傻女人接过碗和勺子,就在司空柔怀里,硬生生地喂了小半碗面粉糊糊。
司空理的肠胃也脆弱得很,医嘱有特别叮嘱,不能挨饿,定时定点给喂一点糊糊。
他们早已到了柳宅前,司空柔坚持把孩子喂好后,才下了车。
外面的人不介意,都到了柳宅门口,还能让她逃了不成,拖时间也就是拖时间而已,进去已成事实。
他们真冤枉她了,她并没有拖时间,养孩子就是费时间与精力。
进了大门,在柳宅里走着,不愧是曾经与皇室并称的三大家族之一,这柳宅内处处透露着闪亮的富贵色。
别人家是张灯结彩,这里是“穿金戴银”,注意,这里的“穿金戴银”不是指人,而是庭院与树木,挂了一串串的金子,其它的装饰物,材料则是用银子打造而成,银光闪闪。
连地上走着的路,都铺满金片,看得她手里痒痒的。
前边带路的小厮身上穿的衣衫,比她身上穿的都要好。路过的丫环居然还有金钗子,虽然看不出成色如何,可她只是个丫环。
活不下去的时候,她就跑来这里打工好了,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充满着富豪气息的地方,真真令没见过大世面的司空柔,惊诧不已,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有“品味”之人。
把四人领到一个金碧辉煌的院子里,桌面上金杯玉盏,餐饮美食应有尽有。
小厮招呼完他们坐下后,“请贵客稍等,家主马上就来。”
小厮一走,司空柔就忍不住打听,“萧景天,这个柳家是什么情况?做什么生意发家的,这么有钱。”
看得她好想分一杯羹。
“有钱?哪里有钱?”萧景天不解地问。
“你是眼瞎啊?” 满宅子的金子银子,他没看到?
萧景天可不惯着她,“你才眼瞎吧,真正有内蕴的家族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就像你的司家一样,这一次如果不是出来两个族老,还真不知道司族有此底蕴。”
一个家族强不强大,不是看表面有没有金银财宝的,而是人才。
柳家的底蕴都快被掏空了吧,才在这种面子上充大头鬼。
这与司空柔的思维相反,在她心里,真正有实力的人,从不怕别人觊觎自己的东西,因为有实力护得住。
也能向外界表明自己的战斗力,震慑对方。
“司家可与我无关。”
“都知道你是谁,只有你自己不愿承认。”
“我是一个自由自在的孤儿。”
“啧。”
司空柔以为这个柳家强迫她过来,柳家主总会接待一下她吧,想太多了。
来的是柳家的管家,一个表面普通的中年人,虽然极力把气息隐藏起来,司空柔的灵识还是探寻到他的修为波动,比萧景天强点。
“司东家,家主突发要事,没法过来一趟,还望海涵。”
“无防,不知屡次找我,所为何事?”
跟谁谈都是谈,她只是想知道这个柳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她做什么?
“是这样的,听闻司东家在新坦镇时,治疗了几位寒症病人,如今府上有两位贵人感染了重疾寒症,想司东家能出手诊治一番。”
短短几天时间,就把她在新坦镇的事情了如指掌,厉害,毕竟现在可不是有电话手机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