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天空中,乌云密布,时有闪电划过,将整个海面照亮。
狂风呼啸,海浪翻腾,掀起巨大的浪花,如同千军万马向你奔腾而来,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在它的嘴里。
在颠簸不定的船身甲板上,站得稳稳,没有一丝摇摆的司空柔仰面承受着汹涌的海浪打在身上的感觉,仿佛在无声地接受了海洋的挑衅。
“你在做什么?快点进去。” 萧景天也在划船桨的人群中,对着站在甲板上,对能吞噬一切的海洋无动于衷的司空柔,着急地大喊着。
全身被浇湿透的司空柔,发髻凌乱,头发全贴脸上了,伸手捂了把脸,好心情地回头,扬了扬唇角,“不用管我,我稳得一批。”
萧景天狐疑地上下审视着司空柔,这种狂风,她是怎么做到屹立不倒的?别说是她,就连她肩膀上的那条白蛇,居然都没有被吹走。
小白蛇在司空柔的肩膀上轻松打滚,时不时蛇瞳注视着前方的海浪,又扭头看看司空柔,尾巴尖尖“啪,啪,啪。”地凌空拍打着。
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从重逢后的第一眼,要不是这张脸,与之前的司柔无一相似之处。
这艘船左右摇晃,数次有翻船的危机,司空柔依然稳稳地,船上的人见此,就没空管她,拼着全力让大船快速逃离这个地方。
“轰隆隆”平地一声响雷,数道白光闪闪,划过夜空,劈开了层层乌云,消失在海水中。
海面波涛汹涌,狂风怒吼着,卷起层层巨浪,这就是大自然的力量?是海洋怒吼的咆哮吗?
司空柔由衷地感慨着。
傻女人担心停留在外面的司空柔,在摇晃的船舱时稳定住身形,然后偷偷从门缝里伸出一个头来寻找着她的闺女。
见她好端端地沐浴在狂风暴雨中,心底虽然奇怪,但也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傻一点没关系,她不会嫌弃自己闺女的。
转头又看见船上的人淋着暴雨,都在划船桨。他们在做什么?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她跑出去,跟在萧景天的后面,学着他的动作,划动着船桨。
萧景天察觉,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她后,也没喊她回去躲着,伸出头对这条桨后面那三人说,“你们三个去另一边划,快点。”
那三人也知道傻女人力气大,为了两边划动速度的平衡,他们三个过去另一条桨里。
全部人的同心协力,大船像是在波涛起伏的海面上起飞一样,总算在每一次电闪雷鸣劈到时,都险险地快了一步逃开。也成功地比后面的龙卷风快了那么一点点,没被卷进去。
海上的天气气候就是那么奇怪,他们的船只一脱离那片暴风海域,就迎来的春暖花开的海洋气候。天空澄净,百里无云,阳光明媚,微风暖暖。
一条大拱门一样巨大的七色彩虹,遥遥悬挂在空中,就像一幅流动的画卷,不断变幻着姿势,如梦如幻,神采飞扬。
这些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无穷的魔力和神秘的色彩。
一冲出那片海域,没有了狂风暴雨,大船也稳定下来,不再摇晃时,甲板上的所有人,除了虽然一身湿透,也能稳稳站着的司空柔,其他人都是大字型躺在船板上,脱力倒地。
心情愉悦的司空柔,把躲在船舱里的两人喊出来,一人给他们瞧瞧,看能不能抢救一下,另一人赶紧给他们喂点水。
吃饱喝足才有力气,重新调整方向。如今都不知道被暴风雨赶到哪里去。
遇到这种鬼天气,是运气很差,可无一人一物损失,已是万幸。
航向偏了,他们的目的地是向北,如今航向偏东,本应还有8天的航程,如今预计要多一两天。
不可抗力事情,多想无益。
等船员们吃饱喝足歇了歇,才重新落帆,向着目的地再出发。
其他人都自觉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傻女人吃得饱饱地,继续瘫在甲板上晒太阳,衣服也不换了,就学着其他船员们一样,就地晒干。
其他人司空柔不管,那些人离她远远地,影响不到她。可这个女人就瘫在她的躺椅旁边,那半干半湿的衣衫透着股股臭味,那是死咸鱼的味道。
太阳穴“突突”地抽搐着,实在忍无可忍,司空柔把手上的书籍放下来,用脚踢了踢晒太阳的人,冷咧地说,“你难道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吗?自觉点,不要让人去说,行不行。”
傻女人睁开眼睛,用还在微微颤抖着的手去抓司空柔踢她的脚,“有闻到,放心,娘不嫌弃你的。”
司空柔面无表情的脸僵住了,眼睛难得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你说谁?你是在说我臭吗?”
傻女人一咕噜爬起来,盘腿坐着,安抚她说:“闺女,臭是臭点,但是别人都这样,娘更不可能说你。”
刚才大家聚在一起吃东西时,身上已经多多少少有味道了。所以在船长的带领下,其他人都自觉点各自找个地方蹲着,不影响到东家。
傻女人不知道,以为这些味道是除了她外(她以前没在自己身上闻到这种味道),每个人都有的,包括她的闺女。
司空柔目光森森地盯着傻女人,嘴唇抿得紧紧的。她虽然也是没有换衣服,可是早就用异能把衣服拱干了,不像他们,是用阳光晒干的。
把傻女人盯害怕了,颤着声讨好道,“闺女,你这样看着娘做甚,怪可怕的,你要是嫌自己臭,娘给你洗澡,擦身?”
“你再说一次,到底是谁臭?” 司空柔手指动了动,强忍住想把她扔下海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