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指着两个牙洞子说:“手臂肿胀是因为中毒了,一种蛇毒。”
“至于身体僵硬,与寒毒无异,可是症状很轻,火兄弟是火灵根,无大碍,歇几天就能恢复正常。”
萧景天探头,奇怪地看着两个牙洞子,“火叔是中了两种毒?”
黄老抚着胡须,迟疑说,“我能确定的是蛇毒,至于寒毒,症状相似,又不像林公子他们的寒毒。火兄弟的僵硬像是外部冰冻导致的僵硬,林公子他们是内部冰冻导致的僵硬,像是同源不同根。”
什么内部外部的,没人听得懂,只知道火叔的僵硬,过几天能恢复了。
萧云帆用手指点了点火叔的手臂,触感烫烫的,喃喃地问,“那他的蛇毒......”
在场的人,其实脑子都不差,基本猜到这个蛇毒大概是怎么来的了。
果真是睚眦必报啊。
黄老老眼又笑得眯眯,乐呵呵地说:“不致命,一颗中品解毒丹可解毒。”
白发银丝的男子,捧着肚子笑得开心,“哈哈哈,昨晚少爷抢我的疗伤丹,火小子还在说风凉话,今天自己也得拿出一颗丹药,还是中品的,哈哈,苍天饶过谁。”
萧景天太阳穴突突地疼,“风老,少说两句吧。” 幸好火叔暂时不能动,要不然这两人打起来,他管不住啊。
风老不愿意了,凭什么要他少说两句,他的一颗丹药被抢了,他还不能抱怨两句?都是因为那个死丫头,“少爷,你不能见色忘义啊,人家姑娘家正眼都不看你,你还上赶着送丹药,不值得,要不还是还给我吧。”
就算是下品的丹药,也不是一个废灵根的人可以消受得起的,与其浪费,不如还给他。
黄老幸灾乐祸地说:“晚了,我已经给司姑娘服下了,还是在她晕迷的时候服下的,少爷是一点好处没捞着。”
萧景天:“......” 真是谢谢你们,有你们,命都短几年。
“火叔是怎么会被蛇咬到的?寒毒前还是寒毒后被咬的?” 萧云帆观察一番,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众人看向床铺上那人,口不能言的痛苦,再一次表现出来。
风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肯定是寒毒后,那条蛇除了速度稍微快一点,没有任何战斗力。要是平常的火小子,蛇没进房间就察觉出来,一把火烧了它。你说,昨天要是蛇死了,那个丫头会不会提刀就把少爷给捅了?”
萧景天:“......” 能不能来个人,把这个老头的嘴堵住。
萧云帆把司空柔的房间和火叔的事情连起来,怀疑寒毒跟司空柔有关,并把这个事说了出来。
“冰冷无比的房间?怎么个冰冷法?算了,我自己去看看。” 说完,众人只感觉身边吹过一股强风,再看时,风老头已不见人影。
“喂。” 萧景天怕他无意间又和司柔起冲突,连忙跟上去,“父亲,我去看着这个不省心的老头。”
说完,人也不见了。
萧暮野无奈地摇摇头,正想向黄老询问得详细点。
只见黄老看到自家少爷追着去了,老胳膊老腿的他也追了上去,“不知风老头能不能看出点什么。”
这主仆几人就这样没良心地把床铺上那人给抛弃了,气得手不能动,口不能言的火叔,眼睛都要冒出火光来。
还是萧云帆靠谱点,找了个人来照顾好火叔,父子俩才又走去寒冷房间,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
司空柔从空间里出来后,听到隔壁房间吵吵闹闹的声音,眉头紧了紧。
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盘在她胸前的小白蛇,那尾巴尖有节奏地“啪嗒啪嗒”拍打着,蛇眼里能看得出来开心与嘲笑。
不用想,肯定是嘲笑隔壁房间的那群傻子,轰轰烈烈地查探一番,啥都没查到,连根源在哪里都不知道。
司空柔自己都觉得奇怪,她好像能看懂这条蛇想要表达的意思。真是神奇,她和它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能共用一个空间?为什么能读懂对方的意思?
“柔姐姐,你醒啦?” 萧时月坐在旁边,看到司空柔睁眼,惊喜地问。
“嗯,什么时辰?”
“晌午。”
晌午?又耽误了一下早上,司空柔无奈地捂着腹部的伤口,坐了起来,“叫个午膳,吃完我们出发。”
“出发?出发去帝都吗?”
“嗯,你,萧家那边,今天没来找什么麻烦吧?”
萧时月垂下头,轻声地说:“没有。”
早上看到父亲,她讪讪地不敢上前喊人。而父亲也对她视而不见,应该是真的不认她了。
司空柔扫了她一眼,“想好了?一旦我们离开,你就真正是个没有根的人了。”
萧时月抬起头,目光坚定,没有犹豫地说:“想好了,我就跟着你。”
“好,收拾收拾,吃点东西,我们出发。”
司空柔缓慢地起身,穿上鞋子,接了灵河水出来漱口洗脸。
“闺女,你醒啦?饿了吗?娘给你找点肉吃?” 傻女人走进房间,傻呵呵地问。
司空柔抚着额头,还是没想好,该怎么和她道别。
把顾盼儿叫进来,然后招呼着傻女人坐下来,司空柔定定地看着她,浅笑着,“虽然我不是你闺女,但是很感激这段时间,你的照顾,我要走了,你以后好好听盼儿的话,知道吗?”
傻女人不乐呵了,不解地问,“你要去哪里?我们不回家吗?”
司空柔无奈,“不是我们,是我,你和盼儿回家,以后想吃什么,想买什么,都可以叫盼儿给你买,知道吗?我给你留了点钱够你生活的。”
傻女可能没听懂司空柔的意思,“那不行,你去哪,我就去哪,把你姐姐和弟弟带上,我们一家四口不分开。” 顿了顿,“还有小叔,一定要把小叔带上,我答应了你爹,会照顾小叔的。”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照顾谁。
跟她无法沟通,司空柔把目光转向顾盼儿,期望她能跟她娘说得通。
“娘,柔姐姐有重要的事要办,我们回家等她好不好,等她办完事,就会回家的。” 顾盼儿采取的是骗的方式。
时间一长,她娘的记忆就会混乱,届时,她会想不起来有柔姐姐这个人。
傻女人不依,“什么事办,不能带上我的?我不捣乱,让我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