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财挡灾”? 这是个什么词语?听不懂。
司空柔无声地扬扬唇,声音冷冽,不带一丝感情,“贫穷就是我的灾。” 她很期望有人能救助她这个贫穷之人。
萧景天:“......” 别以为他不知道,在新坦镇时,她收了四十万金子。这艘船也是,她一分金子不用出,全是他付的。
这样还好意思说自己贫穷,谁给她这个底气了。
“你是要钱不要命的吗?在帝都时没听过,这一带的水匪有多凶残?”
司空柔歪头想了想,摇摇头,“没听过。” 顿了顿,咧开了嘴角,“我只听过,越凶残越有钱的道理。” 有钱就要救济贫穷之人啊。
萧景天嘴角抽了抽,一脸不可置信地惊叫道:“你不会还想反抢吧?”
“你是疯了吗?知道水匪有多少人吗?你就敢上?”
甲板上三三两两的人,听到萧景天的惊吼声,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也不讨论了,两三步走过来,急切地询问,是不是有这一回事。
司空柔鄙视地扫了他一眼,“我是良好市民,这种抢东西的盗贼行为,我是不屑做的。”
可是别人硬要付她买命钱的话,她不收好像不好意思吧。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不用打,没有人想开打的,付点金子安安全全到达帝都,是最好的做法。
萧景天狐疑地望着她,他怎么这么的不相信呢。以他对她这段时间的了解,她不像是会不打的人。
“要是真的遇到水匪,金子我会付,你不用管,知道吗?” 萧景天半信半疑地再次叮嘱她。
司空柔:“......” 她的再次暴富的机会,又和她擦身而过了。
“你想想,要是打,少则半天,多则几天,你不是赶时间吗?”
司空柔愣了下,哎呀,想到有暴富的机会,兴奋过头,把小屁孩给忘了,真是麻烦。
呵呵,没事,回来继续走水路,就不信所有的水匪都这么好说话。到时她不赶时间,可以慢慢玩,遇上不好说话那一批,暴富机会再度再临,不着急。
“只要麻烦不来到我面前,我不管你是怎么解决的。” 司空柔惋惜地说道。
萧景天悬起的心才落了下来,有她这话就行,不用怕她暗搓搓搞事情。
两个船长也松了口气,他们不想打啊,一打肯定有损伤的。
讨论完毕,各人毕竟都累惨了,各自回去歇息。只留下司空柔和萧景天在守夜。
“说说呗,你去帝都做甚?” 萧景天不死心地追问道。
一路上怎么问都不说,啥事这么神秘啊,必须冒死回帝都。看她的样子,也不像回去找她那个未婚夫的,而且就算要找,也不应该回帝都找啊,他如今在东境边界守城呢。
“你好奇什么?”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随便聊聊天。” 萧景天躺在甲板上,双手枕在脑后,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另一个人。
“去带个小鬼回来。” 司空柔无所谓地说,反正萧景天并不知道司柔有个弟弟。
在这些大家族里,庶子的地位并不高,没到十几岁可以出外面社交前,估计别人都不知道一个大家主会有几个孩子。
家族与家族之间的联谊社交都是带着自己的谪子谪女去赴宴,或者带着他们来招待客人。也有会带着十分宠爱的庶子庶女,不过这种别人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肯定是看不起的。
等级制度异常的分明,萧景天这个曾经的王爷之子,虽然不是世子,地位也是极高,不大可能见过司家的庶子,更何况小孩不到两岁呢。
“小鬼?什么小鬼?”萧景天想了很多个理由,却没想到会是这一个理由。哪怕她说去带司老夫人走,他都会信。
司老夫人,也就是司柔的祖母,对司柔是极为宠爱,每次出席任何场所,都会带着司柔,这就是长辈对晚辈极度喜欢的表现,才会用自己的人脉为她搭路。
司柔是伪灵根,这样与其她同等身份的女子比起来,她无疑会被比下去,司老夫人就用自己的实力为她助力,她的嫁妆。当时她的嫁妆在整个帝都都是独一份,连皇室公主都被比下去。
夜家,西镜城第一家族,蛇武国曾经首富之家,富可敌国。如今没落了,可是司老太太当年的嫁妆还握在她自己的手上。
帝都各个家族之间,更是早早传出闲话,司老夫人的嫁妆将会全部放到司柔的嫁妆里。
冲着这一点,再加上司柔的美貌,伪灵根这一点无足挂齿。
司空柔没有回答萧景天的问题,继续观赏着夜空。
“是司家的小鬼吗?” 萧景天又打破了寂静。
“啧,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啊,你要是无聊,可以修炼。” 顺便让她偷师。
经过她一段时间的观察,她已能掌握身体吸收气体的方法。因为暂时摸不出该怎么把有害气体排出去。
所以她想出一个方法,就是把她的灵河水,雾化,让身体来吸收,这样不用淬炼提纯,顺带着吸进去的一点杂质,于她无害。
她躲在房间里自己摸索,再结合末世时木异能的修炼法,手指头成功地突出一截小草苗。那颜色青葱欲滴,大自然的味道扑面而来,满是灵气。
她曾听木异能者的前辈说过,幻化出的叶子越青葱,天赋越高。
这一截小苗把她给高兴坏了,自己以后就是双系异能者了,哈哈。
见她要不耐烦,萧景天识趣地盘腿进入修炼状态。
司柔的脾气是越来越差了,就算不再是嫡女和贵族礼仪典范,也不用自我堕落吧。
萧景天也只敢暗搓搓地骂她两句,然后迅速地进入修炼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