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没看出来你本事这么大,居然脚踩几只船!”她气呼呼地问:“这男人是谁啊?”
薛诗雅在酒精麻痹的作用下已经进入梦乡。
薛诗敏现在把发家致富的希望全寄托在了扎西多吉的身上,绝不能让是薛诗雅嫁给别的男人。
趁着薛诗雅醉酒的机会翻看了频繁发消息来的男人信息。
从两人发信息的内容薛诗敏能判断出对方是父母介绍的,对方很主动在找薛诗雅聊天,薛诗雅处于被动的一方,这让她心里的怒火消散了不少。
为了姐姐有个幸福婚姻生活,也为了他们有个共同的好未来,她不能袖手旁观。
大年初三是王兰芳给薛诗雅安排相亲的日子。
江安镇街道上一家年前开业的茶楼,设计新颖,装修时尚,在落后的农村建筑物中别具一格,充满了现代化气息。街道上的风貌变化让薛诗雅欣慰不已,因为这里面多少有她的努力与汗水。
只是想到今天踏进这家茶楼是来相亲,心中涌起的欣慰顿时就被吹得烟消云散。
她来到约定的包厢推开门那一瞬间看到陌生的男人冲她微信,那种尴尬令她无所适从。
“你好,”她脸上挤出僵硬的笑,浑身不自在地坐在陌生男人面前。
两人交谈完全是没话找话,尴尬的氛围令她窒息。薛诗雅恨不得起身离开,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找个什么理由离开。
这时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得到了拯救般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拿出手机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她趁此机会想出去舒缓一口气,然而当走出包厢看清手机屏幕上的显示的名字时,不禁蹙起了眉头。
她记得扎西多吉昨晚跟她说今天节目组安排的有活动,没时间打电话。
她带着疑惑接通电话,“喂?”
“你现在在哪里?”扎西多吉开口就问,语气很不爽。
“我在宿舍啊。”薛诗雅撒谎道,“你好端端地问这个干嘛?”
“我就在你宿舍门口,你开门!”
薛诗雅心里一怔,随后觉得他在开玩笑,“多吉,你不是说今天节目组安排的有活动吗?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扎西多吉语气里透着强压的怒意,“你根本就不在宿舍,告诉我你在哪里?”
薛诗雅想着他可能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但完全不相信他会跑回来。
“我在阿巴斯休闲茶……”她话未说完,电话里已经响起忙音。
她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郁闷道:“大脑短路吗?好端端的冲我发什么火?真是莫名其妙!”
然而当她想到又要去面对包厢里的男人时心里就更郁闷了。
自吹自擂,不可一世。
她在包厢外站了一会决定找个理由离开。
“不好意思,”她进包厢歉意一笑,“刚才我同事打电话来说有村民找我,我得走了!”
说着她拿起包就要走,却被对方拦住。
“我可是利用休息的时间来见你,你这样做就太不给我面子了。再说,这大过年的怎么可能有村民来找你办事,你同事一定在骗你!别理他们,坐!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
薛诗雅对他自以为是的言行无语至极,之前的话题就是听他吹嘘他的家庭条件有多好,他的工作他的人缘有多好。
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啊呸——,你家庭条件好,有钱又不是你挣的,你的工作好马上就要升职,就一个后勤编制能升多好的职!人缘好应该身边有不少女人,还来找我干什么!”
为了母亲的脸面,薛诗雅不想和他撕破脸,耐着性子陪上笑脸:“我们的工作性质跟你的可不一样。不然干嘛留我们这些人值班?实在不好意思,我真的得回去一趟!”
然而对方却并不给她面子,依旧拦着她,面带着微笑言辞强硬,“大过年的我跑来见你一面你就是这种态度,我不接受!”
“那你想怎么样?”薛诗雅忍气问道。”
突然门被一脚踹开,随即扎西多吉携着戾气大步走进来,薛诗雅怔然间扎西多吉一手拧住男人肩头的一拽,随即攥紧的拳头狠狠地打在了嘴上,那一瞬间薛诗雅觉得自己满口的牙都在痛。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扎西多吉给拽了出去。
扎西多吉拽她回了宿舍,将她抵在墙角,捏住她的下颚狠狠地吻了上去。
薛诗雅挣脱被他桎梏的一只手,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耳光。
她气喘吁吁地瞪着扎西多吉,“你发什么疯?”
扎西多吉握住她的双肩,气愤喝问:“我为了你可以去做你所要求的任何事?可为什么你要骗我?”
薛诗雅好笑道:“我骗你什么了?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首先你的家人不认同别的民族,而我……”她用力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是羌族!”
“那有怎样,那只不过是我阿爸为难我找的借口而已,我姑姑就嫁给了回族,不一样也生活得很和睦吗?”
薛诗雅被他的话给气笑:“对,这是他阻止我们在一起的借口!也就是说你阿爸阿妈不可能同意我们在一起,难道你不明白?”
她揉了下胀痛的太阳穴,哀求道:“多吉,求你别再这样执拗了好吗?我真的很累!”
扎西多吉伤怀一笑,整个人颓废地朝后趔趄几步跌坐在了身后的凳子上。
“如果非要这样,那我也没必要去参加什么比赛!”
看着他痛苦的模样薛诗雅心里也很难受,她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解脱彼此。
“其实……”她犹犹豫豫地解释道:“相亲事是我妈妈安排的,我年龄不小了,妈妈为我的人生大事操心是情理之事,我们都无法逃脱。”
何况她知道母亲将他们姐妹二人养大的不易,她作为家中长女本应该早早结婚担当起养家重任,然而就因为自己心有所属才难以接受母亲的安排。
然而,就算她是为了应付母亲的逼婚,他们都面临无法逃脱的一个现实,就是他们之间没有可能。
“多吉,”薛诗雅走近他,蹲下身微微笑着,“我们保持朋友关系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