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萧云天成功地取下放置在圆台上的珍贵灵草后,他总会情不自禁地伸手去尝试拿起那个盛放灵草的黑晶石碗。
这一举动引得跟在他身后的两名女子忍不住掩面偷笑,心想这人还真是贪得无厌,得了灵草还不满足,居然还打起了石碗的主意。
前方的尽头在望,血色朦胧中看到一座高约十丈,血色梯步悬于虚空向上环绕,顶上亦有一块晶白大玉石悬浮,看不清全貌。
三颗心莫名悸动,彼此能闻到心跳声。
待走近前看,下方就是一方血池,所有的鲜血都注入其内。
四壁光滑,鲜血如沸水般翻滚,血气向上升腾,直抵玉石下口漫延开来,将整块玉石包裹!
眼前景象诡谲,慑人心魄,心神仿佛要被扯入进去,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心悸恐慌感!
绿裙女子似是想起什么,忽然神情激动,失声道:“这是天地祭坛!”
见绿裙女子激动,萧云天问道:“何为天地祭坛?”
“这个等会说,我先上去……你上去看,看上面有什么?”
绿裙女子声音急促,她倒是想上去瞅瞅,但她再激动,脑子可不糊涂。
有萧云天在这,哪有自己什么事?一招灭掉众天骄,可不是善茬,她有几条命够他灭的?
萧云天闭眸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那我上去看看!”
他并没有走梯步,而是纵身直上到祭坛顶上。
入眼便见一根约一尺长,像是一节木头悬在其上,通体被血雾萦绕,依稀能看到其上闪着微弱光泽。
许是存在的年代久远,散发着浓厚的沧桑之气。
“绿…”
不燃树,高九丈九,通体墨绿色…
萧云天脑海中闪过一串黄世仁对不燃树的记录,他脑子飞快思索,不燃树不知去向,这一节呈墨绿色的木头会不会就是?
“看到了什么?”
下方,绿裙女子见萧云天站立不动,声音急切。
“呃,什么也没有?”
萧云天不假思索,撒了个谎。
他是背对着下方,不管是不是不燃树木,他都不会承认。
转身跃下的同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一节木头收入乾坤戒内。
在他想来,被祭炼的东西,定非凡物!
“哎!”
绿裙女子神情一落千丈,落寞无比!
‘严儒’见之,好奇问道:“你认为会是何物?”
“说了你们也不…信。”绿裙女子本想说萧云天他们不懂。
“天地祭坛是一件至宝,既是一座无视空间的传送阵,又是一宗大杀器…”
“是帝器吗?”
‘严儒’声音也略有急促!
“不是。”
既然不是帝器,那这种邪物严儒就不怎么感兴趣了。
萧云天则竖着耳朵等待下文,你个长头发,听着就行,干嘛要打断她说话。
“这里有一个传说,但不知真假。”
绿裙女子美眸从萧云天脸上扫过:“这天地祭坛的价值不在于它本身,传说它在祭炼上古五大神物之一的不燃树!”
“五大神物?不燃树是什么?”
‘严儒’也是好学的女青年,不懂就问,眼睛还睁得大大的。
“据说这棵树木烧不燃,坚如钢,能够育孕万物,有着起死回生的神效,我辈修士在树下修炼也能快速提升。”
绿裙女子越说越兴奋!
“而最最关键是通过它可吸纳一方天地之力为已用,真元用之不竭,哪怕得到一小段,战力也可提升一倍以上!”
“没了?”‘严儒’亦是眸光潋滟!
“不好意思,就知道这些,但是传说这棵树已不存在了,只剩下一小段,也因此才有传言说由天地祭坛祭炼,看能否再起死回生!”
绿裙女子继续说道:“天地祭坛可祭炼万物,不燃木也只有天地祭坛才可唤回生机!”
萧云天心说,你不知道我知道,我知道的你不知。原来不燃树还有这么厉害,黄老鬼也记录不全啊!
他心中狂喜,神识探入乾坤戒,确认看是不是不燃木。
没有了血雾的包裹,那一节木头还真闪着墨绿色的光芒,可不就是所记录的不燃树的木头吗!
他叫血狼去咬,害的它狼牙都崩了几颗…
“田云。”
“呃,着实可惜了!”
“它还有一个别名叫必应树,我想人们不惜代价想要得到的正基于此!”
“怎么讲?”轮到萧云天也有些迫切。
“在一定范围内,它能感应到天下宝物。”
“那得到它岂不是世代不愁了!” ‘严儒’眨着眼眸。
“可以这么说,还有一点,它比天道誓言还灵验,不问因只究果。”
“不会吧!这么神?”‘严儒’不信。
萧云天心中也不屑冷笑,心说传的神乎其神,还无所不能了。
当他有这个念头时,那根木头颤动了一下。
萧云天愣了下,心说真有这么神?你还还真是不燃木了!那以后吃香喝辢的得全靠你了。
他心中窃喜,正构划心中蓝图之际,‘严儒’用肘碰了他一下,“想啥呢?”
“呃,我在想……想这祭坛怎么带得走,姑娘可有办法?”
萧云天后半句话是在问绿裙女子。
绿裙女子沉思片刻后:“祭坛有灵,要带走祭坛,除非沟通炼化,但能否成功,就看与你是否有缘!祭坛是有主之物,也可能招致祸端!”
“富贵险中求,既是秘境,机缘人人皆可寻得,姑娘可知方法?”
绿裙女子微笑:“这个倒是略懂一二。”
请教嘛,自得有个请教的态度,萧云天这才正眼打量着面前女子。
十八九岁,脸上垂挂淡绿色薄纱与衣服混为一体,柳眉星眼,朦胧轮廓可堪绝世,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
绿裙女子也大方,看吧!
她也在看萧云天,虽然一大半脸庞被面具遮盖,但眼眸深邃鼻直口方,不难看出是一张俊逸脸庞!
严汝笑着说道:“介绍一下,他叫田云,我叫严汝,是汝是何人的汝。”
自己现在是女儿身,那名字得改一下,话中之意也是在问绿裙女子的名字。
绿裙女子也听出来,田云是不是假名她不知道,但严汝不是真名,假名谁不会。
绿裙女子轻笑,“刘悦,喜悦的悦。”
萧云天心说,没一个是真的。
刘悦说话的同时,也走向祭坛,伸手划过,轻轻一拍。
刹那间,祭坛就像活了一样,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符文全都显化流转起来。
“田公子,得先将这些符纹烙印抹去,再与其内器灵沟通,能否收服,就看你了。届时,只需刻划坐标,正常情况下,它比任何传送阵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