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无津心绪不宁,外面的江景再美也是索然无味,棉花堵久了也会在一瞬间彻底失去该有的弹性。
“你是怕我吃醋还是不想被我约束妨碍你跟其他男的相处。”
“这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为什么要给你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那我招个女性在身边你都不会吃醋吗?”
“在工作上的事情,对方的实力够资格,为什么要因为性别就拒绝掉,人应该理性点。”
谢知盐太能理解这种感受,女性在社会上立足要付出比男性千百倍努力。
社会上喊着男女平等,可从来没有过。
“编制单位怎么样,你去备考,考到后面的事情有我打点,在里面工作稳定,薪资待遇也不错。”
他在做最大的让步,她忽地很想哭。
处心积虑地为她好,培养她的兴趣爱好,又为她铺路。
事事倚仗他,她害怕这种感受变成习惯。
“我现在不想放弃这份工作,对不起。”
“我给你造成困扰了对吗?”
她真的好讨厌他小心翼翼的语气,她关闭了麦,心里的煎熬呼之欲出。
“你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我可以永远支持你。”
谢知盐平复好情绪,打开麦,“没有。”
“什么。”
“你不会给我造成困扰,我不会因为你身边有其他人就会吃醋,但你不能真的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
“你没有和其他异性发生越界的事情,我也没有必要做那种事情来伤害我们的感情。”
感情里插足第三者不是什么好事。
“时间不早了吧,我不能让别人等太久。”
“好。”
蒋禾身体靠在门墙上,手里夹着一根冒着火星的烟头子,嘴里吐出一缕白烟。
“蒋哥你还在吗?我的事情处理好了。”
兜里手机嗡嗡响,蒋禾单手插入掏出,点播语音放出声音。
等语音条彻底结束,把烟掐断丢入垃圾桶里,再推开门进去。
“和男朋友吵架了吗?”
“没有。”
爱情叫人甜蜜又苦恼。
垮着脸怨恨曲中论。
蒋禾点了点头,“年轻真好。”
据她所知,蒋禾有过一个很短暂的初恋。
特别难以忘怀。
去年从启钊那里听说,他收到了初恋的婚帖。
整个人失魂落魄很久,配音上也根本不走心,张洁干脆就放他长假调整心情。
“或者你也可以试着跟同龄的异性相处?”
初恋对每个人都是意义非凡,那是痛苦又美好的记忆。
失去初恋不可怕,人大哭大闹一场,把心里的苦和痛麻木到流尽,就可以走上新的开始。
谢知盐设想了一下,如果永远失去骆无津,那她就奖励自己发疯一晚上,第二天重装出发。
“傻丫头,你哥我有那么自讨没趣找爱情的罪受吗?”
谢知盐点头又摇头,看着蒋禾的那张脸,感叹:“果然是上了三十年纪的男人,说话都变得老成无趣。”
骆无津喜欢今天,因为她会回家见他。
“骆无津。”
一夜宿醉他醒来得很晚,现在在厨房里忙碌。
他手脚不停,直到他的腰被她从后面抱住。
躯体感受着她的靠近,他的心脏不受控制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昨天听电话里的嗓子似乎不舒服,我煮了冰糖炖雪梨,等会儿多喝一点。”
“我的男朋友好贴心,还好是我的不是别人的。”谢知盐抱得更紧了。
这一刻很心安,一夜的疲惫算得了什么。
“昨晚上的草莓蛋糕喜不喜欢。”
她是在大众点评上看到的,这段时间太忙忽略他。
他会生闷气,所以就想讨他欢心。
“以后我想少吃点,我需要减肥保持自己的体态。”
他嘴里开始说起胡话,她皱眉,“什么。”
“我二十几岁了,不想年纪轻轻变成啤酒肚,变丑会不好看。”
他在身材焦虑和容貌焦虑?
谢知盐脑袋里在想自己这些天的所言所行,没想通他的转变。
骆无津推开她的手,面向自己时,她有点领悟到他的意思。
谁家好人大早上在家里穿西装,上衣的扣子是坏的吗?
根本就没有系上。
“又不是要出门你在家穿那么骚包是想干什么。”
“讨你开心。”
一个人嘴里表露的心迹太直白,她眉心猛地一跳,“啊?”
“昨晚上……我……”他别别扭扭地玩着自己的手指缓解自己的不安。
“我还买了狐狸耳朵,还有……”他脸色涨红,她处于迷惑之际,极快地低下头亲吻她的嘴角,“小尾巴。”
“骆无津你真是个可爱鬼。”谢知盐抬手扶额,无奈道:“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我也是。”
气氛正好,两个人还想更近一步时,手机铃声使两个人变得窘迫。
“那个,我去接个电话。”
骆无津看了手机联系人,神色发冷,整个人与刚才截然相反。
是谁打来的,似乎他心情不佳。
“好。”
还是特意回自己的房间里接的电话。
她心里起疑,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腿脚已经靠近门口。
“我不去瑞士留学。”
“不好,哪里都不好,我没有任性。”
电话里骆锦商喋喋不休在说这件事。
在一年前发现这对父子俩合起伙来把她耍得团团转。
解孓说为他好,骆锦商说解孓在害儿子。
两个人争论不休。
“去瑞士发展你会更好,你在发什么疯,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中学因为一个女生才会变成这幅鬼样,现在好了伤疤又忘疼是吧?”
“跟她又没有什么关系。”
“你大学在国内上的我不管,但是留学必须听我的,你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都在瑞士,你要为了一个女生就不要你的家人了吗?”
“妈,或许去瑞士我会有更好的未来,但我会远离我的幸福。”
她没有他日子照样过,可他不行,他只会活不下去。
“幸福有你的未来重要吗?幸福就在未来里,我会给你介绍更好的姑娘。”
“不要,我只要她。”
他绝不妥协,以前迫切想要得到父母的关注,会做很多事情。
现在他只想做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