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头领。”
张文奎气喘吁吁,气得满脸通红。“我带着紧急消息一路跑到这里。那个流氓在经过五峰县时,碰巧遇到了县长和他的家人。裁判官家里的女人都格外漂亮,这引起了流氓的注意。在情欲的驱使下,他带领他的部队追捕他们。虽然没能抓住他们,但最终还是包围了五峰县。就算他成功征服了这个县,他也不可能在后天到达会合点。
汇报完后,张文奎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脸上满是不屑。
率领两支侧翼势力渗透到江州心脏地带的将领之一,就是刚才提到的那个流氓张文奎。
这个名叫王流的男人,因好色而臭名昭着。作为王子信任的心腹,没有人敢约束他,让他为所欲为。他在英南郡惹出了无数丑闻,为他赢得了“流氓将军”的绰号。
谁也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在整个东军的战略上如此鲁莽行事。
“那个混蛋迟早会死在女人的裙子底下!”水猴听到这话,大声咒骂道。
就连秦桑在得知情况后,都感到头疼不已。河宁县的县长显然是个能干的人。虽然驻军已经部署在其他地方,但当地民兵和城门口的守卫都训练有素。
原计划是让两支侧翼势力在后天黎明前汇合,对河宁县发动奇袭,确保绝对成功。但现在王流已经调兵去追女人了,她们的实力明显减弱了。他们还有多大的信心攻破这座城市?
如果他们真的突破了它,他们还有力量来压制随之而来的混乱吗?
将袭击推迟一天可能会让消息泄露出去。
秦桑盯着河宁县的城门许久,才把嘴里的草茎吐了出来。他低声说道,“如果他不想把功劳放在银盘上交给他,那他就不能怪我们其他人拿走了这一切。这一次,我们得更加努力,帮助穆将军夺取赫宁县。完成后,我会亲自代表你向领主小姐索要奖励!
突然,主干道上的难民队伍中传来了骚动。他们中的一些人正在争吵和推搡,然后被一个富裕家庭的家卫赶出了粥帐。
沿途的其他难民伸长脖子观看这一奇观,但没有人敢离开自己的位置排队。
好奇的秦桑回头一看,只见一侧是三个长得像的魁梧男子,可能是兄弟。另一边是七个孩子,男孩和女孩都一样。最大的男孩似乎在十三四岁左右,但很难确定,因为当时来自贫困家庭的孩子往往营养不良。
听了一会儿周围的喋喋不休,秦桑拼凑出了这个故事。
这三个魁梧的男人被称为孔氏兄弟,由于他们的实力而以欺负他人而臭名昭着。他们从来懒得排队买粥,经常以破碗为借口敲诈别人,甚至还会偷老弱者粥。
在严格、守规矩的豪门面前,他们不敢惹麻烦。但是,当与那些宁愿避免冲突的人打交道时,他们的计划往往得逞。
这些孩子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兄弟俩不仅想偷他们的粥,还盯上了其中一个女孩。
通常情况下,鉴于他的任务,秦桑不会插手这种小事。然而,带领这群人的男孩引起了他的兴趣,所以他看了一会儿。
“我姐姐打碎了你的碗。我们会付钱的,但你不能把她带走!
男孩张开双臂,像母鸡保护她的小鸡一样保护着他身后的其他六个孩子。一个小女孩,脏兮兮的,带着泪痕,躲在他身后,轻声哭泣。她很可能就是打碎碗的人。
秦桑用敏锐的眼光注意到,这个女孩虽然肮脏,但她的五官却相当精致。她才十多岁,稍加清理,就能卖个好价钱。难怪那三个男人都想带走她。
呸!
大哥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指着地上破碎的碎片。“啊,对了!白窑!那个碗值几百条银条!把你们这些小乞丐都卖掉也无法弥补!我只要带走那个女孩就让你轻松了!”
大哥偷偷地看着小女孩。“跟我来,我保证你会过上奢侈的生活。跟这些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小孩混在一起有什么意义?哈哈哈...”
三兄弟放声大笑。
孩子们充满了义愤,而小女孩则因恐惧而颤抖。
连秦桑都差点气得笑出来。白窑生产了大隋时期最精美的瓷器,所有这些瓷器都被留作贡品。即使是富商也很少有特权使用它,更不用说一些拿着白窑碗乞讨粥的难民了。
“该死的!”
二哥突然向前迈了一步,胸口几乎贴在男孩的脸上,男孩冷笑着。“小乞丐,她甚至不是你的亲妹妹,为什么要把鼻子伸到不该伸的地方?如果你知道什么对你有好处,那就迷路吧!”
秦桑眯起眼睛。那人手里拿着一把刀,把刀压在男孩的肚子上。
张文奎仍在喘息,他不禁对眼前的场景感到愤怒。他愤怒地问,“头领,这些孩子真可怜。我们不应该做点什么来帮忙吗?”
秦桑转过头,冷冷地盯着张文奎,问道:“我应该从现在开始叫你英雄张吗?到目前为止你拯救了多少可怜的灵魂?”
张文奎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低下头,不敢再说一句话。
出乎意料的是,男孩尽管被刀压着,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恐惧。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布满血丝,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壮汉。突然,他像疯子一样大叫。
“跟你下地狱吧!如果你有胆量,捅我一刀!杀了我吧!然后你可以带走任何你想带走的人!”
二哥被男孩疯狂的举止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但随后,又尴尬又愤怒,他不敢用刀。相反,他抓住男孩的衣领,准备动手。
男孩也同样凶狠,立刻张嘴咬了一口。
秦桑轻轻地叫了一声。
“老周!”
水猴立刻明白了,赶紧爬起来,冲向那群人。他把那个魁梧的男人推到一边,扑倒在男孩身上,紧紧抓住他的脸,大声哭泣,“儿子!儿子!真的是你!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爸爸!”
秦桑揉了揉额头,默默地惊叹于水猴的思维敏捷。
男孩的反应也很快,抓住水猴大叫起来。“父亲!我终于找到你了!父亲,你为什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到这里...?”
旁观者们被水猴的突然出现震惊了,也被这场泪流满面的重逢进一步惊呆了。他们只能惊讶地看着。
虽然水猴只比秦桑大两岁,但他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舞台妆,演技无懈可击。这对“父子”哭得如此激动,以至于没有人怀疑这一切都是诡计。
这三个健壮的男人一时惊呆了,但当他们注意到水猴的一只手臂被吊起来时,他们又开始动了起来。
秦桑用嘴巧妙地示意,一直急于行动的张文奎终于动了。他冲过来,凶狠地瞪着那三个人。“兄弟!这真的是你的侄子吗?侄子,别害怕。告诉你叔叔是谁欺负了你,我会确保他们付出代价!”
郑坤也悄悄地走近,撩起衬衫,露出腰间的刀柄。
见没有得利可图,三个壮汉低声咒骂着走开了。“你知道什么,你这个小乞丐?那个碗是黑窑里的——”
“白窑,大哥,白窑,”最小的弟弟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