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多次进城调查,发现白江兰并没有骗他。虎制长拳确实挺常见的;城里的几家大大小小的武馆,都修炼了这种武功。
如果他想学习拳法,他不一定非得加入这些武馆;付钱就够了。不过,光是学制虎长拳就要花四五十两银子,这会大大消耗秦桑的钱袋。
尽管如此,由于冥界经的未来不确定,他决心学习这门武术以自卫。
见老道士没有回答,秦桑觉得奇怪,问道:“师父,您不想让明月学武吗?
“他已经和你一起练习两个月了。我有没有阻止过你?
老道士停下脚步,转身,反问道。他在路边的一块青石上坐下,喝了一口水,凝视着浩瀚的天空。他叹了口气说:“今年的雪来得比往年早很多。在这动荡的时代,天灾人祸接踵而至,未来变幻莫测。如果明月有武功保护自己,那可是件好事。
秦桑在他身边坐下,轻笑道。“你在怕什么?青阳观不是什么祖传的家族企业。就算隋大国陷入混乱,最坏的情况是,你也可以收拾行囊,到另一个国家避难。凭借你传授给明月的技能,他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谋生。
在与几个旅商打成一片后,秦桑了解到,这个世界辽阔无垠。大隋国以南,有十几个像宁国一样的小王国,再往前是无边无际的领土。
大隋国以北是一个大王国,叫做恒国,据说其境内有广阔的土地。与恒国相比,大隋国只是一个小国。
传闻在恒国之外,还有一个更强大的国家。
普通人,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一生都无法到达这个世界的边界。
秦桑还帮忙采摘草药,老少二人组不知疲倦地工作,在下午结束时装满了一个篮子。夜幕降临,他们找了一个山洞休息,生了一堆火做饭。
虽然他暂时放下了求生不老的念头,但每次他们在采草时遇到山洞或泉水,秦桑都会忍不住看一眼。
老道士无奈道:“你还是不放弃。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探索过一百里以内的山峰。我住过这些山上的每一个山洞,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仙人。不过,我见过很多寻求永生的人留下的尸体,甚至亲自埋葬了一些。
秦桑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把火上烤的玉米面包翻了个底朝天。看到老道士盘腿而坐,双眼闭着,许久一动不动,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念头。道士吉星是否已经达到了内心的宁静状态?
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他眼前,但他一直没有注意到。他觉得自己完全盲目了。
后悔自己的疏忽,秦桑连忙问道:“师父,您是怎么达到如此平静祥和的状态的?
道士吉星仍然闭着眼睛,问道:“你读了那么多道经,记得多少?
秦桑感到羞愧。他一心走在长生不老的道路上,看不起普通道士的经文。他只是随意地翻阅了它们以学习一些字符,从未真正彻底地阅读过它们。
“我们先吃饭吧。”
老道士没有多说什么,拿起一根玉米面包,缓缓咀嚼。
秦桑焦急地紧紧地看着他。
老道士瞥了他一眼。“让你的头脑平静下来,让你的呼吸平静下来。练书、吃——这些也是修炼的形式。
秦桑强忍住内心的不安,吃完了饭,发现自己的心里确实平静了很多。
洗漱完毕,吉星道人终于开口道:“你还记得《宁静经》吗?
秦桑连忙点头。“我记得其中的一部分。”
“跟我一起背诵......“当一个人向内观察内心时,心就会变得无情;当一个人向外观察形式时,形式就变得无形了;当一个人从远处观察事物时,事物就变得虚无了......';”
老人和年轻人背诵经文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念完一经后,秦桑睁开眼睛,正要说话,却见老道士立刻开始第二次念诵,便急忙加入进来。
在多次重复《宁静经》之后,秦桑似乎有所感悟。他愣愣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来,向老道士深深地鞠了一躬。“师父,从现在开始,我可以和您一起参加您的晚会吗?”
吉星道人笑了笑。“你背诵不背诵经文,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天晚上,老道士睡在附近,秦桑没有修炼冥界经。然而,他却感到一种不同寻常的兴奋,仿佛他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道路。
…
从那以后,秦桑开始每天早起熬夜,加入老道人和明月的早晚仪式。不知不觉中,年底就要到了。
这是秦桑在这个世界上度过的第一个新年,他对此有很多感情,尽管没有人可以分享。
道观的新年庆祝活动相当普通,唯一值得注意的事件是道士吉星拿出他的师父流浪者的画像来致敬。在画中,秦桑看到了一位老道士,他的外表更加空灵和超凡脱俗。
尽管难民如潮水般涌入,但三女巫之城仍然一如既往地热闹。秦桑跟着老道士弟子进城,参加庆祝活动。
秦桑还没有修炼那气,但他两个月的持续坚持并非没有进展。他进入冥想状态的能力大大提高,有时他在不知不觉中整夜冥想。第二天,他不会感到疲惫,反而会感到神清气爽,头脑清醒,这大大增强了他的信心。
三女巫之城是一条从北到南的主要通道,拥有繁荣的贸易路线和众多的护送机构。
武馆护卫联盟并不是三女之城中最大的,但口碑极佳。经过一番打听,秦桑得知武馆护卫有一位名叫杨震的高级护送,他武功高超,以诚信着称。他培养的弟子,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
随着这一年接近尾声,大多数执行任务的护送人员都已返回城市。杨震刚刚从三个多月的京城之旅中回来。秦桑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买了一些礼物去看望他。
五十两银子的制虎长拳,在三女之城的各大武馆护卫中,算是高价了。收到货款后,护卫押运领头的会计吩咐一名服务员带秦桑去见杨震。
跟着侍从走进一个小院子,秦桑看到已经有几十个青年男子在那里等着。他悄悄问侍者:“他们都是杨护卫领队的弟子吗?
侍者点点头,回答道:“杨护卫队长技术高超,知名度很高,在教导弟子时从不退缩。如果一个人表现出足够的才能,他们甚至可能被接受为正式的弟子。城里有很多人想在他手下学习武术。从现在开始,您将与他们一起学习。护送领队杨目前正在与领队交谈。请在院子里等一会儿,我把你的名片和礼物交给你。
侍从进了内殿,秦桑站在院子里,观察着杨震的弟子们。他注意到,那几十个年轻人被围成了几个圈。
他们中大约有十几名年轻人,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紧身棉质服装,系着腰带和绑腿带。他们的体格特别结实,从他们顽皮的对练中可以看出,他们有扎实的基础——这些很可能就是侍者刚才提到的正式弟子。
还有一些富有的年轻人,穿着华贵的衣服,似乎只是来这里打发时间的,他们的脚步轻盈而不稳。
还有一些人独自站在角落里,看起来非常内敛——可能是像他一样刚刚被收为弟子的新人。
想了片刻,秦桑走到一个角落,静静地等待着。
没过多久,中央的门打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院子里的年轻人很快就停止了他们的玩笑,大声地向他们的主人打招呼。
亲眼看到杨震,秦桑顿时感到一股强烈的压力感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这个男人大约五十岁,留着胡子,穿着武威押运社的武装。他身材高大,至少比秦桑高出一个头,是秦桑这辈子遇到的最有气势的人。
就连白江兰的手下,全都健壮,也比杨震小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