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霆觉得他对自己这个偏执弟弟的关心纯属多余。
他能很精准的去戳你的痛处。
“贞洁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你嫁妆都没了,会不被珍惜的。”
傅宴霆面色一变。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联想到自己此时和许妍星的状态,他心底莫名却涌上了一种恐慌。
傅凛渊收回盯着病房中许知意苍白小脸的视线,转身又看了一眼面色同样有些白的自家大哥,“先走了。”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江宽立刻跟上他的脚步,“主子,不等许小姐醒过来吗?”
傅凛渊“嗯”了一声,再待下去,他会忍不住进去捅死宋明沉,自己坐床边。
“后半夜再来,想办法将宋明沉弄晕,让他睡到明天早上。”
江宽笑着动了动唇角,“好的,主子。”
……
许妍星没有在病房内待太久,她便又急匆匆地出了病房,站在走廊上回电话。
“嗯,知行,没事,没有病变,是劳累过度,没好好吃饭导致的,她沉沉睡一觉便好了。”
“嗯,不用担心,有我在这边呢。”
“好的,拜拜。”
挂了电话,她才真的松了口气。
“知行?许知行?”
傅宴霆声线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许妍星冲他笑着点头,“嗯,我侄子。”
傅宴霆原本就白了的面庞又白了几分,可很快他便调整好了外露的情绪,“没想到你是许家的人。”
许妍星也是桃花眼,闪动起来自带一种撩人的风情。
她也没想到傅宴霆这样背景的人,居然没对她进行背调。
“现在知道了,有什么感言想要发表吗?”
傅宴霆一瞬不瞬盯了她片刻,“没有,就觉得我弟弟傅凛渊今晚对我讲的话挺对的。”
许家与傅家之间的恩怨,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并不是什么误会。
是他莽撞了。
那晚其实他是可以去医院的。
可他对她起了旖旎心思。
她看他的眼神也不清白。
她是他唯一一次顺应本心的放纵,却没想到会情路坎坷。
“他对你讲了什么?”许妍星往前跨了一步,仰望着他,一双细长的小手已经搭上他宽厚的肩膀。
傅宴霆顺势搂住她细软的腰,“没什么,许医生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名分?”
许妍星红唇弯起,“傅先生仍需为之努力才行。”
傅宴霆忽然觉得好似这件事也并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了,毕竟两人不是情侣却胜似情侣。
“忙完了吗?”
他低哑的声音带着低低的欲。
许妍星喉咙翻滚,耳尖晕染出红色。
为了防止被打扰,两人这次去了许妍星的公寓。
许妍星这次回来有一个周的假期。
窗帘一拉,两人又开始了昏天暗地。
……
凌晨一点,许知意的病房,昏睡过去的宋明沉被人抬出病房,放在了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修长挺拔满身冷戾的男人垂着眼眸居高临下的凝着他,“找个冷风机过来给他吹吹。”
站在一旁的保镖下意识看了看窗外飘起的雪花,“是,总裁。”
傅凛渊唇角勾着愉悦的弧度,大步走进了许知意的病房。
病床上的女孩好似睡的并不怎么安稳。
好看的眉头紧锁着,看上去很难受。
傅凛渊侧身躺到她身边,微凉的指尖轻轻压上她的额头,轻抚着。
“很快便好了,娇娇,很快的,娇娇。”
好似他的轻抚起了作用,许知意蹙紧的眉眼逐渐舒展。
傅凛渊白皙冷戾的俊脸轻轻贴到她的肩膀上,轻嗅着她身上好闻的玫瑰清香。
眼周满是青色的幽深黑眸缓慢合上,睡了自从目睹自己父亲死在自己面前第一个有深度睡眠的觉。
尽管这一觉短暂的只到了凌晨四点。
江宽走进病房轻轻拍醒他的时候,他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在感受到病床上呼吸沉稳的女孩在他怀中后,他展眉勾唇,是从未有过的开心。
一双纤细的手臂搭在他的腰上,令他呼吸发紧,一点一点也不想离开这里。
“总裁,天快亮了,宋明沉也快醒了。”
江宽压低声音小心提醒。
傅凛渊轻轻在许知意额头上落下一吻,眷恋不舍得拿开她搭在他腰上的手臂,小心翼翼下床。
许知意无意识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
傅凛渊床下了一半,僵着身体不敢再动。
观察了一会儿,确定许知意没有醒,他才又放下另一条长腿,彻底下了床。
帮她理了理被子,又轻柔在她白皙的小脸上蹭了蹭,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回别墅的路上,他唇角一直勾着,开心的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许知意一直睡到了下午才醒。
全身都松快了。
可一直守在她病床边的宋明沉却病了。
染了风寒,发烧,不停地流鼻涕和咳嗽。
许知意有些过意不去,提出她在医院照顾他。
结果当天晚上宋明沉便接到了电话,他国内负责的项目出了大的纰漏,需要他马上回国处理。
无奈,宋明沉顶着风寒登上了回国的飞机,许知意开车送将他送去的机场。
宋明沉回国后便急着处理项目上的问题,等问题处理好,风寒上升肺炎,足足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许知意为此还蛮多愧疚的。
那晚的玫瑰清香好似在傅凛渊的鼻尖残存了许久许久,他一连好多天都睡的很香甜,自然也很香艳,梦里全是他对她这样那样的。
……
半年后,傅凛渊将他和许知意的结婚证拍照给他看的时候,傅宴霆很意外。
他不得不承认,他心中有了嫉妒之心。
许家的悲剧没想到倒是意外成全了他这个不敢主动追求的弟弟。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再次升腾起了向许妍星要名分的心思。
许妍星出差三个月回F国,两人酣畅淋漓一场后,他煎了牛排,煮了她喜欢吃的意面,开了红酒,甚至点了蜡烛。
许妍星调笑他开始懂浪漫了。
浪漫他自是懂一些了,他的身份地位决定了,这些东西根本不需要他去费过多的心思,可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他愿意去做这些哄她开心。
浪漫的烛光晚餐后,他单膝跪在了她腿边,手举钻戒,目光专注柔情:“妍妍,两年了,我能拥有一个正式的名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