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这是后山兄弟们的军费
“别装蒜!赶快把你坑人的欠条,给我拿出来!不然,我先一根根敲断你的四肢;再一根根掰断你的手指;一根根挑断你的脚筋,手筋;然后在割断你的喉管,让你……哼!既然你心狠手辣,就一定知道这个死法是很恐怖,很痛苦的!”柳如竹为了防止他“除”了王天雄以后,依然有人拿着欠条,去找肖大邦的麻烦,就故意给王天雄来了一曲“令人恐怖死法”的语言描述,用以吓唬王天雄,迫使王天雄乖乖拿出他坑人的欠条,为肖大邦等解除后顾之忧。柳如竹还担心王天雄“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相信她真会那样做,说完,她顺手掏出别在腰间的枪,朝着王天雄走了过去。
“诶!别别别!我拿我拿,还不行吗!”见柳如竹掏出枪,王天雄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完完全全相信柳如竹她们就是“除奸队”的人,仅存的那点侥幸也完完全全地破灭了,急忙起身一个双腿跪,求饶道。
“少废话!快把欠条拿出来!快点!”柳如竹摆出一副极不耐烦的样子,一挥手里的“盒子炮”,催促道。
“好!好!我去拿!我去拿!”王天雄无奈地站起身,走到旁边一间卧室里,打开里面的一个大衣柜,从大衣柜里面的一个格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铁盒子;然后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打纸条,递给了柳如竹。
柳如竹拿着纸条,一张一张地翻看着,果然看到了肖大邦所写的那张欠着100大洋的欠条。柳如竹本来打算随便选出几张,连同肖大邦的那张一起烧了,帮肖大邦解除姐姐危机就算了的;可她转念一想:“真正有权有钱有势的人,哪个还会在赌场写欠条啊!再说了,真正有权有钱有势的人,就是借王天雄一个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坑啊!写欠条的,也只是像肖大邦这样,家里做个小营生,或者有点小偷小摸本领,没有权势和背景,弄了点小钱,却又管不住自己的手和赌性的家伙,才回被坑,被强制写欠条,祸及家人。既然这样,那就一起烧了,免得王天雄死后,又冒出个‘王地雄’,‘王狗熊’什么的,接着拿出欠条去祸害人!”
想到这里,柳如竹微微一个冷笑,把那打欠条重新放回木盒里,接着将一支蜡烛点燃,扔进了盒子里,蜡汁瞬间与欠条亲密接触,火光闪耀,不一会儿欠条变成了灰烬。
王天雄亲眼看着柳如竹把他这些坑人的欠条烧为灰烬,虽然内心一阵撕裂的疼痛,但他知道,只要他不死,他就有办法把这些欠条重新收回来。所以,他一直冷漠地看着柳如竹,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心疼么?”柳如竹知道王天雄此时心里所想,故意以一种玩味的语气问道。
“心疼!哎,不不不,不心疼!”王天雄先是情不自禁地回答了一句“心疼”,不过,他又很快地反应过来,赶忙将那颗猪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连连说“不心疼!”
柳如竹觉得王天雄这语言,这动作,这行为,甚是好笑,但她没有笑。她站在原地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淡淡地说道:“我说过,只要老老实实认罪,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现在我兑现我的许诺。你是自己来,还是要我帮你一把呀!”
“诶!饶命啊!饶命啊!我愿意把我赌场所有赚的钱,都给你,只求你能饶我一命!”王天雄原本还奢望,只要他老老实实地交出他那些坑人的欠条,再说一些好话,或许柳如竹还能饶过他。此时,见柳如竹并没有饶过他的意思,急忙跪地,一边磕头,一边苦求说,“愿意交出自己所有的钱,只求饶一命!”
“你真愿意把坑来的钱,全部拿出来?”听王天雄说愿意把他所有坑来的钱都拿出来给她,忽然眼光一闪:“是啊!他那些钱也是不义之财!我何不取来,用于支援后山的‘独立大队’呢!”于是,她又假意给出王天雄一丝生的希望,戏谑地问道。
“诶!愿意愿意!我愿意!”听柳如竹这样问,王天雄顿觉希望又来了,连忙点头犹如鸡啄米似的回答道。
“那好!你去把钱拿出来吧!”见王天雄为了活命,真的愿意把钱拿出来,柳如竹接着吩咐道。
“诶!好!我去拿!我去拿!”见柳如竹让他去拿钱,王天雄满心以为,生的希望真的来了,也顾不得腹部疼痛,呼地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走进旁边的卧室,再一次打开那个大衣柜,从另一个暗格里拿出一个大铁盒子,打开后,从盒子提出四个布袋,递向柳如竹说:“这里有四个布袋,每个布袋里面装着500大洋,一共是2000大洋。我把它全部交给你!”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柳如竹依然是一脸的平静,顺手接过王天雄递来的布袋,走到客厅,转头向守在赌场门外的庞小娟、柳荷、柳菊三个喊了声:“你们三个过来!”
随即,就见庞小娟、柳荷、柳菊三个快速奔了过来。柳如竹分别给了柳荷、柳菊一人两个布袋,说道:“保管好!这可是山后兄弟们的军费!”
柳荷、柳菊两个一听柳如竹说,布袋里装的是为山后“桐柏抗日游击大队”筹备的军费,不禁眼睛里金光一闪,随手将布袋抖了抖,听见大洋响声,急忙回答道:“放心吧!队长!保证安全带回去!”
“小娟!这家伙交给你了!动作麻利点!”柳如竹随即又对庞小娟命令道。
哪想,王天雄一听柳如竹跟庞小娟说出这话,立马就明白柳如竹话中是什么意思,气得浑身打颤,指着柳如竹大骂道:“你你,你不是人!不讲武德!说话不算数,就是大骗子!”
“哦!我咋不讲武德,说话不算数,是大骗子啊?我是答应过你,说只要你交出钱来,可以饶过你。我兑现了啊!我没有对你动手哇!”柳如竹见王天雄这个气急败坏的样子,故意做出一副你别冤枉我地神情,又是以一种玩味的语气回击道。
“你你你!你……”见柳如竹一副“我就是不讲武德,说话不算数,我就是骗了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的得意表情,不禁将右手高高举起,指着柳如竹,像大脑充了血,中了风似的颤抖着,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你什么你!既然你害了别人的性命,就应该做好被别人害命的准备!”柳如竹瞪了王天雄一眼,反击了一句,接着又对庞小娟命令道:“小娟!快点!”
“嗯!”庞小娟知道,柳如竹为了套出这些军费,一定与王天雄说了些什么,答应了一些什么,此时,她不便亲自动手,除了王天雄这个“奸”,才让自己动手,便点头答应。随后身形一闪,便到了王天雄的身后,一脚踢在王天雄膝弯上,将王天雄踢得跪在地上,紧接着双手抱着王天雄的头,一个“双手错腕”,拧断了王天雄的脖子,终结了王天雄这个坑人钱财,欺人妇女,伤人身体,害人性命的“大奸”一生。
解决了王天雄后,柳如竹一挥手说了句:“我们快走!争取连夜赶回山上去!”几个人便一阵风似的出了赌场,直奔管镇而去。
几乎在柳如竹她们来到赌场,解决王天雄的同时,罗四娘她们就已经回到青龙山了。
被柳如竹请到山上临时坐镇的李叔见罗四娘她们回来了,立马迎上前去,一脸兴奋地问道:“罗小姐!你们回来了,咋没见我家小姐回来呀?”
“怎么?队长她还没有回来?”罗四娘、柳青,柳红,柳兰、柳梅、魏小梅几个一听听李叔问话,也感到有些疑惑:“按照队长平常做事的速度,也应该回来了呀!咋还没有回来呢?”于是,她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
“是啊!还没有回来!罗小姐知道是咋一回事么?”李叔又关切地对罗四娘问道。
“我不知道哇!我和她执行的不是同一个任务;执行地也不在一个方向,我在东,她在西!”罗四娘回答道:“不过,李叔!您老也不必过于担心!凭借队长的功夫,和能力,应该能够应付一切意外。现在没有回来,可能是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些出乎意料的事儿,耽搁了一些时间,要晚一点才能回来!没事儿!我们在家里安心等待她们回来就行了!”罗四娘安慰李叔道。
“那,好吧!你们现在回来,想必还没有吃晚饭吧!我让厨房给你们做晚饭去!”李叔答应后又说道。
“好的!谢谢李叔!”罗四娘对李叔说了声“谢谢”就回屋洗洗去了。
很快地,厨房就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来了。罗四娘她们一边吃饭,一边向李叔问道:“李叔!我们不在的这几天,山上没有发生什么新情况吧!”
“这个,倒是没有!只是昨天来了一个小伙子,他说是什么后山‘桐柏抗日游击大队’,与你们‘桐柏抗日除奸队’的联络员。他跟我一个姓,姓李,叫李罗斌。”李叔回答说。
“李罗斌?!不错!他是我们的联络员。他没说来这里干什么吗?”罗四娘又问。
“他说,他们队长让他来问问,他们队长请你们队长,帮忙侦查的事情,查清楚了没有!”李叔又回答道。
“噢!是这事儿啊!那还真得等队长回来了,才可以知道!”罗四娘说。不过,罗四娘说完,又问李叔道:“噢!对了,李叔!李罗斌是回去了,还是在这儿等啊!”
“回去了!他说既然我家小姐没回来,就说明那事儿,还没有弄清楚,他要先回去跟首长汇报,过两天再过来。”李叔回答道。
“难道队长这次出去执行任务,遇上麻烦了?不然,咋这几天还没有回来?”吃罢晚饭,罗四娘洗漱之后,就回房休息去了。可她躺在床上,心里总是隐隐感觉有些不安。因为,她的脑海里突然又浮现出了那日,她们到龙骑店“龙山庙”侦查的事情。中村大叶,不仅从日本国内要来了村上家族中的武道高手,而且还从自家家族中,要来了家族中最高级别的护卫队“樱花卫队”。若是,队长她们在侦查过程中,与这些高手相遇了,就不能保证不出什么意外了。
寒冬的夜晚,阵阵夜风格外的冷冽。它从那一扇扇窗户空隙里,钻进屋里,钻进被子里,总让人感觉到一阵阵令人不适的冰凉。
罗四娘躺在被子里,一直翻转到夜过四更的时候,才突然听见外面传来:“队长!你们回来了”的高兴喊声。
“队长回来了!”罗四娘一阵惊喜,呼地起身,顾不得把衣服完全穿好,弄整齐,就向外跑。
来到前厅,罗四娘果然看见风尘仆仆的柳如竹、庞小娟、柳荷、柳菊四个,正在李叔的陪同下,吃着夜宵。
见罗四娘起床出来看她们,柳如竹有些关切地问道:“四娘!这么冷的天,大晚上不安心睡觉,跑起来,冻感冒了咋办呀!”
“没事儿!这不是听说你回来了,高兴吗!”罗四娘微微一笑回答道。
“去去去!赶紧回床上去睡觉!我们吃点也要睡觉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柳如竹见罗四娘衣服都没穿好,冻得身体有些发颤,赶紧又催促道。
“好好好!你们安全回来就好!我去睡觉!你们吃了后,也早点休息!”罗四娘一则看见柳如竹、庞小娟、柳荷、柳菊四个都是安全地回来了,便放下心来;二则看见柳如竹是真的担心她半夜起床,冻感冒了,催她回屋继续休息,也就没有再坚持,答应后就回屋继续休息去了。
此时,啼鸣的雄鸡已经啼过五更。只是因为大山深处的冬日雾霭严重,才推迟了天亮的时辰。天地间依旧一片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