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终焉还处在熟睡中,隐约感觉到外面刮风刮的厉害,不自觉的拉了拉被子。突然间窗户被风吹开,整间房子充满冷气。
终焉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沉重的力量紧紧束缚着,眼皮像是挂上了千斤重担一般,怎么也睁不开。
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就像有一团浓稠的迷雾弥漫其中,让她的思维变得迟缓而模糊。
身体也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好像所有的精力都在一夜之间被抽走了似的。
尽管意识告诉自己要关窗户,但那股强烈的困倦感却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将她淹没在无尽的睡意之中。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地想要从这混沌的状态中挣脱出来。
经过一番挣扎后,终焉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地伸出手,摸到身旁的窗户,然后费力地将其关上。接着,她四处摸索着,找到了一个比较沉重的物件,用尽全身力气把它搬到窗前,紧紧地抵在了窗户上。做完这些后,终焉如释重负般地倒回床上,再次沉沉睡去。
然而,她全然没有察觉到,就在刚刚关上的那扇窗外,有一只诡异的手正悄然伸了过来。那只手瘦骨嶙峋,皮肤呈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苍白色,毫无血色可言。长长的黑色指甲尖锐而锋利,宛如恶魔的利爪。
那只手的主人轻轻推动着窗户,试图打开它进入屋内。可是由于终焉用重物抵住了窗户,任凭那人如何用力都无法推开。于是,这神秘的身影稍作停顿后,便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去,朝着旁边其他人的窗户走去。在那里,她又开始重复起刚才未完成的动作。
……
凌久时一直有一个坏习惯就是不好好盖被子,现在更是进了门,不熟悉带来的不习惯和嫌弃使他夜晚间很受苦。
可偏偏这么冷的天,破旧的窗户相撞出的噪音惹得凌久时很烦。睁眼一看隐约间看见一个白衣人站在窗户旁边。以为是阮白洁,丝毫不顾地开口怼道,
“大晚上你干嘛……你不睡觉,站那干啥啊,装神弄鬼的”
只是刚转过身瞧见了自己口中的人正板板正正的躺在床上熟睡。顿感不妙的凌久时抬起头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阮澜烛,发现是真人后缓缓往身后一瞥……
真是太好了!正是咱们的门神大人……
谁也不清楚这个女鬼究竟是以何种方式悄然潜入屋内的,但可以确定的是,此刻她正如同一只诡异的蜘蛛般紧紧地攀附在那冰冷的墙壁之上。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阴气,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让人不寒而栗。
凌久时这才明白,睡觉前小柯跟自己说要有心理准备,自己还迷糊为什么呢。
这可不就是超脱常理的东西吗……
“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凌久时试图给自己洗脑来传递自己勇气。他双手合十,艰难开口,试图心诚则灵道,
“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只是每每开口如梗在喉,眼看见的恐惧让他忍不住颤抖,即使这样凌久时都颤抖开口,妄图用魔咒打败门神……
“我……是…一个……坚定……的,唯,唯物主义者……”
阮澜烛耳听着枕边人的不大不小声的呢喃烦得渐渐清醒了过来。
“你干什么呀?”
困意不允许阮澜烛睁眼,但是他发出的不满的疑问也没能止住凌久时的嘴巴,只能试着开口安慰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
“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阮澜烛实在忍不住睁眼骂道,
“你有完没完?!”
陡然间阮澜烛眼尖的看到窗户旁边的长发飘逸的门神,了然道,
“你这么坚定,干嘛不请她出去……”
凌久时摆着一张苦瓜脸缓缓说出,
“我是一个……不那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与此同时,阮澜烛开口喊道,
“跑!!!”
只见那两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地冲下楼去。
他们的脚步轻盈而敏捷,仿佛一阵风刮过,眨眼间便消失在了房门口。
楼道里回荡着他们急匆匆的脚步声,像是在演奏一首紧张刺激的乐曲……
与之相比,此时的终焉正沉浸在一场美妙绝伦的梦境之中,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梦到了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她轻轻地咂巴了一下嘴,像是在品尝着梦中那无比美味的佳肴一般,然后翻了个身,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又一次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继续沉醉于那虚幻而又美好的世界里,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终焉的周围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祥和。
……
两人跑到一楼大厅就停下了脚步,好在女鬼也没追下来。凌久时大口地喘着粗气问道,
“她怎么没追下来?”
阮澜烛平静地回答道,
“哦,门内怪物是不会随便杀人的”
“为什么?”
“你求我就告诉你”
面对阮澜烛的恶趣味凌久时不屑的“切”道,转过脸不再看着阮澜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