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从后院扔进去不就好了。”刘耕书不以为然的说道。
“还能这样?”
张开阳和李知礼恍然大悟道。
他们还以为要多费劲呢,结果就这?
“是呀,等会儿,咱们这样……”
刘耕书给张开阳和李知礼分配任务。
“师弟,放心。”
“刘兄,我也没问题。”
张开阳和李知礼越听眼睛越亮,忍不住的直点头。
夜深人静,驿站内一片沉寂,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三人悄悄的从屋里的窗户爬了出去,来到了后院。
借着月光的掩护,李知礼和张开阳分别一前一后的躲在路边望风。
刘耕书抬头看了看二楼周学政的房间,窗户正开着,还有橘黄色得微光透出来。
看来东西没有找到,周学政也是睡不着呀。
………
周海南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手中握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
桌上的烛火微微摇曳,映照出他疲惫得面容。
现在杀人凶手没找到,账本也不知所踪,突破口也没有。
“难道就这样回去?”
周学政低声自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很是烦闷。
“扑通!”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抛了进来。
周学政猛地抬头,只见一个布包从窗台滚落,正好掉在他的脚边。
他心中一凛,立刻起身走到窗边,探头向外望去。
后院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花丛的沙沙声,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是?”
周海南皱了皱眉,关好窗户,看着地上的带着血迹的布包。
“来。”
他正想叫人下属进来,不知怎么的又没开口。
这个带血的布包定是和程文远有关系,不然不可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从窗户外面丢进来。
周海南这样想着,便捡起地上的布包。
布包沉甸甸的,似乎装着什么东西。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布包,里面赫然是一本带血的账册。
“难道是!!!”
周海南屏住呼吸,迅速翻开账本,只看了几页,脸色便骤然一变。
账本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朝廷官员腐败的金钱往来,甚至还有一些朝廷高官是他认识的。
“这……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周海南低声惊呼,心中既惊又喜。
“喵~~”
刘耕书刚把布包扔上去贴着墙,结果就听到了一声喵叫声,吓的赶紧找隐藏点。
他躲进了花丛深处,屏住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黑影出现在后院,似乎在寻找什么。
刘耕书透过花丛的缝隙,隐约看到那人的脸——竟然是李知县!
他过来干什么?
莫非那本账本是他藏的?
不对,若是他藏起来的应该直接去挖土。
难道?
刘耕书躲在暗处,心思转了好几个圈圈。
李知县在后院转了一圈,随后匆匆离开了。
等李知县走远后,躲起来的刘耕书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知县怎么会在这里?”
张开阳和李知礼迅速跑来,聚在一起低声问道。
刘耕书皱眉:“他看起来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李知礼紧张地说道:“难道李知县和这案子有关?”
刘耕书摇头:“现在还不好说,但我们得更加小心了。”
“李知县如果和凶手有关,我们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三人决定先回房间,再从长计议。
回到房间后,三人得脸色都不太好看。
“咱们还是想办法,得尽快离开驿站才行。”
刘耕书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若真是李知县找人弄死的程通判,那他们可就危险了。
李知礼也知道事情越发的严重了,坐在床铺上,深深的懊悔,
“如果我没在堂上指证赵兄,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行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还是想办法吧。”刘耕书开口说道。
现在说这个?
早干嘛去了?
“师弟,你说周学政可靠吗?”
张开阳站在油灯下,脸色忽明忽暗的。
刘耕书皱了皱眉,摇摇头,“现在账本已经交到周学政手里,我们只能静观其变。”
“如果他可靠,那我们都没事,若是他毫无动作,那我们就得另想办法了。”
“嗯,确实如此。”张开阳点头表示认同。
李知礼有些犹豫:“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更危险了?”
“李兄,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刘耕书严肃的盯着着李知礼,直到看的李知礼头上冒汗,越来越心虚后才作罢。
命,总要掌握在自己手中不是吗?
熄了灯,三人躺在床上,都在辗转反侧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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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驿站内便传来一阵喧哗声。
三人被吵醒,连忙起身开了一个门缝查看情况。
只见周学政带着几名衙役,匆匆走进了驿站的大堂,脸色凝重。
“看来周学政已经看到账本了,我们得小心行事,不要暴露自己。”刘耕书低声说道。
张开阳点头:“对,我们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静观其变。”
李知礼有些紧张:“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等。”
刘耕书说完,便又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去了。
既然周学政有了动作,他们这些路人甲乙等着就好了。
“等?”
张开阳和李知礼琢磨着这个字后,便也乖乖躺在床上。
昨天夜里都没有睡好,不知怎么的,刘耕书三人同时睡着了。
“几位公子,几位名字,周大人要出发了回临云府城了,特地让小的过来请几位过去。”
衙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惊的睡在门口呢刘耕书赶紧起来。
“小哥,我们可以回去了?”
刘耕书打开门看着外面的衙役是周学政的下属,立马隐晦的递了些碎银子过去。
“是的,大人已经安排好了。”衙役笑呵呵的捏着碎银子转身离开。
“师兄,李兄,快起来收拾东西,咱们可以回去了。”
刘耕书关上门便开始叫人起来。
张开阳和李知礼一听这话,立刻从床上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包袱。
“那,赵兄的东西?”
李知礼看着赵明诚的东西,有些犹豫的问道。
“这……”
刘耕书和张开阳对视一眼,也不知道该怎么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