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花,快来,你婆婆她摔着了!”
院外突然传来张大嘴那独特的呼喊声。
瞬间打破了小院里原本充满牵挂与温情的氛围。
“张婶子,我婆婆怎么就摔了?”
牛枝花一边跑,一边焦急地问道,声音里满是担忧。
张大嘴见牛枝花跑了出来,累得气喘吁吁,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抬手比划着,语速极快地讲起来,“就前面,我们在村口树下聊天呢,也不知道咋的,那个小田氏醒了。”
牛枝花和刘知农听着,眉头瞬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疑惑。
这小田氏醒了和自家婆婆摔倒能有什么关联呢?
“你是不知道啊,那个小田氏昏迷了都快两年了,大伙儿还都以为她没几年活头了呢。”
还没等牛枝花开口询问,张大嘴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又接着说道。
“然后呢?”刘知农忍不住催促道。
“你猜怎么着,就前面儿,她突然一下就醒了,把咱们大家伙都给惊到了。”
张大嘴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那个小田氏疯疯癫癫的要往后山跑,你婆婆好心想去问问情况,结果就被她一推,直接摔在了地上起不来了。”
牛枝花心急如焚,直接打断了还想继续说其他事儿的张大嘴,“张婶子,我婆婆现在咋样了?摔得严不严重?”
与此同时,刘知农也焦急地跟着问道,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我也不太清楚,看着她摔下去的时候表情挺痛苦的,我就赶紧跑来喊你了。”
张大嘴想了想,一脸心虚地说道。
牛枝花不再多问,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拔腿就朝着事发地点跑去。刘知农也紧跟其后。
等他们赶到时,只见大齐氏正坐在地上,周围围了一圈村民。
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声音嘈杂,议论纷纷。
“娘!”
“您怎么样?哪里疼啊?”
牛枝花一个箭步冲到自家婆婆身边,满是关切,仔仔细细地查看她的伤势。
“我的腰,好像扭到了,疼得厉害,动不了。”
大齐氏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脸色如纸般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虚弱地说道。
刘知农也赶忙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想要扶大齐氏,轻声安慰道,“娘,您先别动,我们这就想办法。”
就在这时,刘大同恰巧从镇上赶了回来。
他远远地看到村口围了一群人,好奇心顿起,跳下马车就快步走了过去,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
没想到,拨开人群一看,里面的主角竟然是自家的婆娘。
“孩他娘,你这是怎么了?”
刘大同满脸焦急,声音里透着紧张和关切。
他挤到人群中间,蹲下身子,握住大齐氏的手,“摔哪儿了?疼得厉害不?”
大齐氏有气无力地说,“当家的,我这腰被那小田氏一推,扭到了,疼得要命。”
刘大同听后,脸色一沉。
“小田氏人呢?她现在在哪儿?”他转头看向周围的人群问道。
“村长,那小田氏推完人就往后山跑了,我们也没拦住。”
刘大同一听脸更黑了。
不过现在要紧的是先送自家婆娘去看郎中,至于小田氏,等从镇上回来了再说。
反正小田氏,她跑的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枝花,来,我们一起把你娘挪到车上,咱们去镇上看看。”
刘大同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对着自己的儿媳妇说道。
“孩他娘,再忍一忍,咱们马上就去镇上找郎中,到了那儿就不疼了。”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大齐氏,蹲下身子,轻轻握住她的手。
“好,爹,咱们赶紧的。”
牛枝花和刘知农分别站在大齐氏的两侧。
刘大同则在一旁指挥,三人齐心协力,动作轻柔的将大齐氏抬上了马车。
一路上,马车疾驰,扬起阵阵尘土。
刘知农和刘大同坐在车辕上,催促着马快些跑儿。
牛枝花则守在大齐氏身边,时不时地用手帕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终于,马车停在了镇上医馆的门口。
“朗中,朗中,快出来看看我家婆娘,她被人推倒了,腰现在疼的厉害。”
不一会儿,一位年轻的郎中从医馆走了出来。
“王老先生不在医馆了吗?”
刘知农看到不是自己熟悉的老郎中,疑惑的问道。
“王老爷子已经被孩子接回祖籍去了。”
年轻的郎中边仔细查看着大齐氏的伤势,边回应着刘知农的话。
年轻郎中的手指在大齐氏的腰部轻轻按压、试探,大齐氏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皱得更紧了。
郎中神情专注,一边检查一边询问着大齐氏受伤的经过和疼痛的具体感受。
大齐氏有气无力地一一作答。
“所幸骨头没有大碍,但这腰部扭伤颇为严重,肌肉和韧带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需要好好调养。”
“我先开几副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中药,按时服用,再配合一些外敷的药膏,应该能缓解疼痛,促进恢复。”
一番细致检查后,年轻的郎中站起身来,微微皱着眉头说道。
刘大同闻言,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大夫,我家婆娘这伤,大概多久能好利索啊?”
“她平时在家里忙里忙外的,闲不住,要是一直好不了,可咋整啊。”他依旧满脸担忧地问道。
年轻的郎中思索片刻后,开口道,“这恢复的时间因人而异。”
“不过看老人家的情况,至少得卧床休息半个月,之后再根据恢复状况进行适当的活动。”
“在这期间,一定要避免腰部用力,多注意休息。”
“好,好,我们一定照办,那就麻烦您赶紧开药吧。” 刘大同几人连忙点头。
年轻郎中转身走进医馆,不一会儿便拿着几包草药和一管药膏出来,详细地向他们交代了用药的方法和注意事项。
刘大同接过药,仔细地收好,付了诊金后,便准备带着大齐氏回家。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医馆的时候,刘知农突然想起了什么。
“朗中先生,我这有个事情想问问您。”
“一个快昏迷了快两年的人,突然就醒了,您说说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刘知农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