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儿,你说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知农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自家不会真的像梦里这么惨吧?
“他们敢做初一,咱们就能做十五,我们这样…”
刘耕书凑过去低声给刘知农和刘勤说着什么…
周二最近美翻了,前脚接了个私活,后脚就又来活了。
“阿弟,红纸上有你的名字。”刘勤和刘知农兴奋的跑了回来。
“嗯,好的。”
刘耕书很是淡定,不以为然的继续研墨着。
刘勤也不在意自家弟弟的反应,拎着手里的菜往厨房走去。
“耕儿,安排好了。”刘知农走过来小声的说道。
“嗯,好。”
刘耕书挑了一只笔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臭小子,还挺淡定的。”
刘知农笑骂了一句转身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刘知学被丁夫子大骂了一顿,身上的银子也所剩不多了,便安分的守着儿子在屋里看书。
日子一天天过去,县试经过了三轮的筛选,红纸上留名的人也少了一半多。
今日,便是最后一轮的考试,只要过了就是童生功名了。
“哎呦。”
“瞎了你狗眼了!”
刘伯文被一个人狠狠的撞了一下,手臂被撞的生疼,气的他当场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对不住,对不住。”
男人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这人?
刘知学先是一愣。
这个男人怎么如此眼熟?
“阿爹,你快拿着东西,我胳膊都被撞麻了。”
刘伯文疼的不行。
“伯文,你胳膊没事吧?”
刘知学接过东西急忙查看着大儿子的左手。
“没事,就是被那人给撞麻了,现在好些了。”
刘伯文甩了甩左手,发现疼麻了的左手可以活动了。
“那就好。”
刘知学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考篮,再想想前面撞向儿子的人,急忙打开考篮查看了起来。
“阿爹,东西都没撒吧?”
刘伯文有些紧张。
“嗯,没事。”
刘知学仔细的检查一番,发现里面没有多出来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心下大安。
那个人应该不是有意为之的。
今天可是县试的最后一门了,只要儿子过了就可以去考府试了,考过了府试便是童生了。
周二躲在人群里看到这一幕,“嘿嘿”的笑了起来,转身便往城门走去。
他为了这天可是又是沐浴更衣的,又把胡子给剃光了。
没法子,谁叫那人给的银子多呢。
他做完这个活计,可以好好的回老相好那边避避风头去。
“耕儿,我相信你可以的。”
“阿弟,我也相信你。”
刘知农和刘勤两人给刘耕书握拳打着气。
“放心吧。”
刘耕书提着考篮往考试大门去去。
他拿着座位号牌,寻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来等待考官们。
“这是什么东西!”
差伇在衣服里面搜出来一张纸条,打开一看,密密麻麻的都是字,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光溜溜的刘伯文瞬间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那张纸条,“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他的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锐,在考棚前显得格外刺耳。
周围的考生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哼,你简直是自寻死路!”
差役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这可是最后一轮考试,此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公然作弊。
刘伯文此时早已吓得面如土色,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差役如拎小鸡般光溜溜地拖了出去。
“哇哇哇……”
考场外等候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这人竟然作弊!”
一个年轻书生模样的人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怎么光溜溜的,真是有辱斯文!”
一位老者捋着胡须,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说道。
众人将刘伯文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肆意地对光溜溜的他评头论足。
刘伯文只觉羞愤欲死,他慌乱地环顾四周,一时间竟不知双手该挡住自己哪里。
在众人火辣辣的目光下,他最后只能选择先把脸给遮住,试图保留自己那最后一丝尊严。
“嘿嘿,这人可真白呀。”
几个围观的泼辣老娘们毫无顾忌地哄笑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伯文,仿佛看到了什么稀奇玩意儿。
她们没想到大清早爬起来,不仅能看到科举考试的热闹,还能目睹这般“香艳”场景。
“怎么可能!”
丁夫子和刘知学脸色骤变,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那藏于功与名的周二,早已悄然出了城门,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知农和刘勤看的呲着大牙就是明目张胆的乐呵。
真真是活该!
这要不是自家耕儿谨慎,那光溜溜被人拖出来的人不就是!
“走,咱们去听故事去。”
刘知农带着大儿子就往考场不远处的酒楼走去。
只要买上一文钱一杯的茶水,便可以坐在大厅听着讲书人讲故事。
那茶水还可以免费续热水。
这小日子,真是美滋滋呀。
刘耕书在考场内低头奋笔疾书,刘知农带大儿子在场外喝着白水茶听着惊险刺激的故事,脸一会儿一变样子很是入迷。
刘知学和丁夫子则去求爷爷告奶奶的找人,找关系捞人。
“叮铃~~”
踏着铃铛声,刘耕书走出了考场。
“耕儿,这里。”刘知农呲着大牙对着小儿子挥手。
“阿爹,阿哥呢?”
刘耕书有些好奇,一出考场自家阿哥不都最先跑向自己的嘛,这次人都没来?
“嘿嘿,他呀,在家守着炉子呢。”刘知农咧嘴笑了起来。
“成了?”刘耕书低声问道。
“嗯。”刘知农笑容满面的点点头。
“小畜生,是不是你!”刘知学对着刘耕书冲了过来。
刘知农连忙要护住小儿子。
“啪叽~~砰!”
一个身影飞了出去,在半空中旋转了一圈重重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