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定有人在后面搞鬼。”
刘知农恶狠狠的说道。
“阿爹,咱们这样。”
刘耕书想了想,凑到刘知农耳朵边处说起悄悄话。
“耕儿,不可,咱们要这样。”
“嘿嘿。”
两人凑在一起商讨了许久。
天还没亮。
刘耕书和刘知农俩人顶着寒风就早早到了铁匠镇了。
从铁匠镇搭车到达明月县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后了。
“耕儿啊,这里可真热闹啊。”
刘知农把身上的厚棉袄拉拢了些,目光掠过城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禁感叹道。
“阿爹,这里比咱们铁匠镇要冷上一些。”
刘耕书身着精致的绸缎棉服,领口与袖口处都绣着细密的云纹。
头戴一顶暖和的貂皮小帽,脚蹬绒毛小靴,站在长长队伍后面,哈着热暖手。
他想着要来县上,特意把自家夫子添置衣物穿了过来。
早知道这里比镇上冷,说啥也要温度不要风度了,应该把阿娘准备大红色的棉袄穿过来的。
“又甜又大的烤地瓜哟,老爷,给小哥哥买个烤地瓜吧,我这地瓜又大又甜还是热热的。”
一个扎着两角辫的小女孩,脸蛋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挎着厚布包裹的篮子,快步走了过来。
刘知农抬眼打量着小姑娘,见她年龄似乎比耕儿还小,一双小手布满冻疮。
“这烤地瓜如何卖?”
刘知农边说边轻轻扒开裹着地瓜的厚布瞧了瞧。
只见地瓜个头着实不小,外皮烤得恰到好处,那股浓郁的香甜味儿瞬间直扑鼻腔。
“一文钱两个,老爷。”小女孩清脆地应道。
“行,给我拿四个。”
等小女孩走后,刘耕书才说道,“阿爹,你又不喜欢吃,怎么买了四个?”
“用来暖手也是可以的。”
刘知农说着,一人两个的把烤地瓜给分了。
“阿爹,这冷天里吃口烤地瓜,浑身都觉着暖烘烘的。”
刘耕书双手捧着冒着热气的烤地瓜,一边呵着白气,一边大咬一口,软糯香甜的地瓜在口中散开。
等刘耕书和刘知农两人好不容易进来城门,天有些暗了,已经快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
这会儿就算去书院找到人,礼房那边也下班了。
他们只能先去找地方住下,明日再去办事情。
“大伯,您过来,所为何事呀?”
刘知学看着油灯下的大伯,缓缓抬手抚摸着自己精心打理的胡须。
“知学啊,我过来是想问问你,咱们村学里今年可有要去应考的孩子?”
刘大同也是知道刘知农近些日子在忙些什么,自己也都听自家老婆子说了。
“怎么了大伯?”刘知学故作不解。
“耕儿这孩子也是你的亲侄儿,你看看能不能帮忙找找联保和作保的人。”刘大同轻皱眉头说着。
“耕儿那边,联保的人还没找好吗?”
“伯文之前为了联保的事,特地跑去找了耕儿,但这孩子给拒绝了,我原以为他已经找到人了呢。”
刘知学一脸为难之色。
“怎么?大伯就让你帮这点小事儿,难道很难办?”
刘大同脸色一沉。
“大伯,伯文等耕儿许久未得回应,便先行向礼房提交报名了,眼下已无法更改。”
“所幸我这儿尚余一个名额,您让耕儿将所需资料准备好,与我一道前往礼房即可。”
刘知学言辞恳切,神色间满是真诚。
“如此甚好,待他们归来,我即刻叫耕儿来寻你,此事就多仰仗你这位大伯多多费心了。”
刘大同闻得还有名额,心中顿时一喜,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匆匆往家中赶去。
刘知学望着刘大同远去的背影,轻抚胡须,于昏黄的油灯下,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刘耕书起的大早,拿着夫子的亲笔信跑去了崇文书院。
这个书院是由官家开办的。
刘知农把儿子送进书院后,便独自一人揣着银子去了几家铺子。
“师兄收的弟子呀,哈哈,不错不错。”
秦松柏看着信,忍不住看向面前的孩子。
“师叔,小侄此次前来,专为报考童子试,不知师叔对此有何安排?”
刘耕书拱手问道。
“小师侄莫要担忧,师叔定会将此事办理得妥妥当当。”
“你且在此处稍作歇息,吃些茶点,师叔去去便回。”
秦松柏风风火火的就直接跑了。
???
刘耕书看着这位师叔将自己独自撇在屋内,眼角不禁微微抽搐了几下。
“这就是你家师伯所收的爱徒,你们入门早,往后可要悉心照拂师弟才是。”
门外,秦松柏大大咧咧的说着话。
刘耕书听闻,急忙放下手中茶杯,站起来迅速整理好衣服。
“耕书,这都是你的师兄们。”
秦松柏率先踏入屋内,其后四位身着儒衫、头戴方巾,颇具学子风范的读书人鱼贯而入。
“师兄们好。”
刘耕书站定,面带微笑,拱手向几位师兄一一问好。
几人寒暄着往礼房走去。
办完了事情,刘耕书又被几位师兄盛情款待拉去吃了顿丰富的午饭。
等和几位师兄分别后,刘耕书急步往客栈赶去。
“耕儿,你可要急死你爹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