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钱和唐帅帅在楼梯口迎面碰到上楼的方茴。
方茴手里提着一个饭盒,仰着头惊讶的看着两人。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唐总吩咐我们出去办点事。”
赵有钱指着她手里的饭盒:“你这是?”
方茴看了一眼手里的饭盒,笑道。
“哦,唐宁不爱喝粥,吃的少,小雪担心他的身子,让我给他炖了排骨送过来。”
唐帅帅羡慕的直摇头。
“真羡慕唐总,有小雪这么知冷知热的媳妇儿。”
“等餐厅的事儿解决了,你也找一个,就不会这么羡慕唐总了。”
赵有钱哈哈一笑,又对方茴道。
“唐总和太太都在病房等着呢,你快送过去吧,等会儿汤别凉了。”
方茴笑着应了一声。
“哎!”
她往楼上走,赵有钱和唐帅帅往楼下走。
错身而过时,忍不住叫了唐帅帅一声。
“帅帅…”
“嗯?”
唐帅帅愣了一下,站在她身下三个台阶处仰头看着她,嘴角含着笑,眉心却无意识的蹙着。
燃气的问题一天不解决,他就一天放心不下。
“咋了小茴?”
赵有钱也忍不住停下看着她。
方茴站在台阶上,视线正好掠过他微微滚动的喉结,俏脸一红,眼睛蒙了一层水。
不自然的看了一眼赵有钱,结巴道。
“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赵有钱看了看方茴,又看了看云里雾里的唐帅帅,秒懂。
他轻笑一声,拍了拍唐帅帅的肩膀。
“那我先去制衣厂,你这两天把燃气灶装好就成。”
唐帅帅点了点头,见他离开,一步跨过三级台阶,与方茴相对而立,看着她瓷白的脸,低声问道。
“咋了?出啥事儿了?”
方茴扭捏了一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福袋递给他,红着脸道。
“这…这个给你,听说可以保平安,我亲手绣的。”
唐帅帅看了一眼福袋,惊讶道。
“你叫住我就是为了给我这个?”
吓他一跳,还以为方茴被谁欺负了呢。
方茴一怔,见他没接,赌气般收了回来。
“干嘛?嫌丑啊?不要算了,我丢了…”
作势要丢,却被唐帅帅眼疾手快的拦住,一把抢过来珍惜的放在心口位置的口袋里,笑嘻嘻道。
“哎,别丢啊!你亲手秀的我怎么会嫌弃?
呐~我一定每天贴身放着!”
方茴这才露出了笑脸,娇嗔道。
“这还差不多!我会随时检查的,你要是弄丢了,我就不理你了!”
唐帅帅看着她娇嗔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漏跳了一拍,一时间竟然看痴了。
“傻样!”
方茴被他看的脸更红了,忍不住推了他一下,催促道。
“不是要去忙吗?快去吧!”
唐帅帅猛的回神,挠着头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
“嘿嘿~好,那我先去忙了!”
往下一跳就越过了四级台阶。
“哎,晚上早点回来,我买了母鸡,晚上做鸡丝面给你吃。”
“哎,好!”
看着人一溜烟跑没影了,想到刚刚的情景,方茴抱着饭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呆子!”
……
赵有钱紧赶慢赶,终于在下午两点钟赶到了制衣厂。
“哒哒哒~”
刚走到厂房,缝纫机工作时发出的哒哒声便充斥着耳膜。
他脚步不停直奔行政办公楼。
正巧和下楼的田油条撞到一块儿。
田油条手里拿着一沓票据,眼底一片乌青,看的出来,这段时间熬的很辛苦。
“哎呀,你他娘的走路…”
还没骂完,看到是赵有钱一乐。
“哎?钱哥,你不是在忙集团的事儿吗?你咋来了?”
赵有钱看了他一眼。
“刘义呢?”
“哦,他在办公室忙着写计划书呢!
钱哥你不知道,工厂打算扩建工厂,我们要丈量土地、跟居民谈赔偿的事、还要联系工务司署那边申请土地审批…这两天可把我们忙坏…”
田油条见他脸色不对,止住喋喋不休的话,忙问道。
“咋了钱哥,出啥事儿了?”
赵有钱一步跨两级台阶,呼吸不稳,压着声音。
“唐总出事了,你去把科学和文强都叫过来,咱们开个会。”
“啥?宁哥出事儿了?他怎么了?”
一听说唐宁出事了,田油条顿时急了。根本顾不上赵有钱后面说的什么。
赵有钱转过身,严肃的盯着他。
“这事说来话长,你先去找科学和文强…”
田油条知道事情紧急,不敢耽误,匆匆朝厂房跑去。
赵有钱独自来到刘义的办公室。
……
宁雪制衣厂,副厂长办公室。
刘义看了看正襟危坐的刘文强、张科学和田油条一眼,又看了看端着茶杯喝水的赵有钱,率先出声。
“钱哥,人已经到齐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唐总到底出啥事儿了?”
田油条、张科学和刘文强三人不语,只是一味的盯着赵有钱,眼底的焦灼满的都快溢出来了。
赵有钱也不再卖关子,放下茶杯,低声道。
“唐总前天晚上被人暗杀,出车祸了…”
“什么?”
田油条第一个坐不住了,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双拳紧握,脸色阴沉沉的。
刘义、张科学和刘文强三人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不过,三人到底年龄大了些,不像田油条这么沉不住气。
尤其是刘文强,经过战场厮杀退下来的,遇事更加冷静。
见赵有钱神色间没有没有担忧,放心了些,刘文强沉声问道。
“唐总现在怎么样了?”
赵有钱冲田油条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淡声道。
“伤到头部,正在养和医院养伤,没有太大的问题。
我这次过来,是要你们协助我一起抓住内鬼。”
“内鬼?”
刘义眯了眯眼睛,声音冷的吓人。
“你怀疑咱们中间出了内鬼?唐总出事跟内鬼有关?”
赵有钱道。
“不是怀疑,是肯定!唐总在暗杀他的人身上翻出了一张纸条,纸条上把他的活动路线写的清清楚楚的。
不是内部人员,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纸条展开放在茶几上。
刘义几人凑过去看,越看脸色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