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三看请动了苏行,想着凭借广延侯府,收拾一个外地小子, 不是绰绰有余嘛。
但是一想到了鸣安的武力值,当下便脸上堆起笑,说道:“苏爷,都是小的没用,还劳动您亲自走一趟。
那小子,有个随从,挺能打的。
您看,要不要……”
肖三说着,向苏行的随从看去。
听了肖三的话,苏行看了自己的随从一眼。
自从上次,他在上清观被温慧婉打了一顿后,苏行意识到了自己的随从功夫太弱了。
所以,现在苏行日常出门,除了心腹小厮,还会带府上侍卫里的好手。
虽说侯府破落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找出两个身手不错的侍卫,还是不难的。
当下便对着肖三道:“放心,我身边的侍卫,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肖三听苏行如此说,放下心来。
嘴上恭维道:“那是,苏爷是广延侯府的嫡子,岂是一般贱民能比的!
一会苏爷亲自到那,那贱民见到苏爷您,说不准都会吓得尿裤子呢。
以他的见识,何曾见过您身份这么高的人。
到时候,苏爷您就将他交给我!
别脏了您的手,小的永远为苏爷鞍前马后,是苏爷最忠心的一条狗。”
苏行坐在马车里,听着肖三恭维的话,心里很是赞同。
那等贱民,自己能见他一面,都是他祖坟冒青烟了。
要不是看在肖三这条狗,确实好用,他怎么会屈尊降贵。
不过,那茶馆老板,也真是不识抬举!
以自己的身份,肯收了他的茶坊,他竟然还敢不同意。
苏行带着人,来到茶铺外面时,温哲亭正在二楼窗边看着。
苏行下了马车,肖三忙跟在苏行的身边。
二人一前一后的到了茶馆的门口,此时茶馆正关着门。
肖三扯着嗓子喊道:“臭小子,开门!
苏爷亲自来了,还不赶快出来,跪下给苏爷道歉!”
苏行听着肖三的喊声,神情得意的站着,就等屋里面的人出来跪下给自己道歉。
温哲亭看着两人站在门口,对着鸣安打了一个手势。
鸣安一脸嫌弃的捏着鼻子,对着楼下大喊了一声:“喂!”
苏行和肖三同时抬头,向上方看去。
忽然,就见一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从天而降。
竟是鸣安将准备好的一桶夜香,直接对着苏行倒了下去。
苏行直接就被这一桶夜香给浇懵了,他感觉自己的头上,脸上,身上都是黏糊糊、臭哄哄的的液体。
他用手摸了一下,金黄金黄的,竟然是……
呕!
苏行当下就吐了起来。
身边的肖三也没好到哪去,他站的离苏行近,被波及的也最严重。
尤其刚刚肖三抬头向上看时,还张大了嘴巴。
此刻,嘴里也满是恶臭的……
这时一个声音从二楼飘了下来。
“苏行,你这是什么爱好啊!
天啊,你竟然吃粑粑!
呕!
这也太恶心了吧!”
苏行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温哲亭。
肖三看到温哲亭,当时道:“好你个贱民,竟然敢拿夜香泼苏爷!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说着转身对苏行说:“苏爷,就是这个贱民,他盘下的茶铺子。”
肖三一边说,一边被自己熏的吐了起来
“呕!”
没办法,一身金黄的粑粑,实在是太恶心了。
路过的民众,都纷纷的捂紧了鼻子,绕着道走。”
苏行此刻已经吐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他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刚刚看到温哲亭出现在二楼时,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再听到肖三说,就是温哲亭盘下了铺子时,脸色已经白的不能再白了。
苏行对着肖三,语气不善的说道:“这就是你口中,没有靠山的外地贱民?”
肖三忙点了点头,忍着心里的恶心,回道:“是的,苏爷,小的已经亲自问过了。”
苏行对着肖三就是一脚,肖三猝不及防下,直接被踹的摔了个倒仰。
竟然是和上午摔的地方一模一样。
“他是豫安侯府的三公子,温哲亭!
你个有眼无珠的玩意,他是没有靠山吗!”苏行对着肖三怒吼道。
肖三听了苏行的话,当下也顾不得恶心,全身哆嗦的道:“豫、豫安侯府?”
说着,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天呐,他今天竟然得罪了豫安侯府中,最不能得罪的三少爷!
京城人人都知晓,豫安侯府的三少爷,一定不能惹。
那就是一个纨绔中的纨绔!
俗称纨绔头子。
苏行顶着一身的粑粑,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对着温哲亭施了一礼。
“温三哥,今日多有得罪了……”
还未等苏行说完,温哲亭就出声打断道:“哎,打住!
苏行,你可别乱攀亲亲啊。
我娘只生了我们兄妹四人,我可没有你这么一个,爱吃粑粑的弟弟。
你这声三哥,我可真是当不起。”
苏行被温哲亭的一番话,气的浑身都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但是还是强忍着,没办法,温哲亭,他惹不起。
正在这时,又一个声音道:“我去!
什么情况,这是广延侯府的苏行吗?
这怎么这么臭,还有这身上,金黄金黄的,莫不是……屎吧!”
说完,这个声音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苏行努力的抬起眼,看向面前的人。
在看到面前的人,竟然是程梓詹和君南延时,双眼一黑~晕了。
看到苏行晕了过去,程梓詹伸手捅了捅,旁边黑着脸的君南延。
“君二,你看苏行这小子,这就晕了,可真是不经逗。”
苏行的小厮,看见苏行晕倒在地,当时也顾不上恶心,忙将苏心搀扶上了车。
然后,马车快速的向着广延侯府的方向驶去。
广延侯府内,苏行的妹妹苏萱儿,此时正在陪着母亲苏夫人说话。
这时门房来报,说少爷晕了,被抬回了府。
苏夫人听到自己的儿子晕了,忙带着女儿前去探望。
还未走进卧房,便闻到了一股恶臭。
苏行的妹妹苏萱儿当下掩着口鼻,问道:“这是什么味?怎的如此恶臭难闻?”
苏行屋里的下人,全都跪着,战战兢兢的不敢回话。
苏夫人带着女儿走进房间,就见到自己最出色的儿子,此刻浑身散发着恶臭,湿答答的,还沾满了金黄色的物体,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行儿!”
苏夫人一声惨叫,便想扑上前去摸儿子。
可是到了近前,又没下去手。
无它,实在是太恶心了。
“是谁!
是谁对行儿做出如此不是人的事!”
苏夫人愤怒的大喊着,下人都低着头,无一人回复。
苏夫人看没有人回话,心里更加恼怒。
但看儿子就这么躺在床上,也着实不行。
当下又大喊道:“你们都是死得呀!
还不快扶着少爷去沐浴!”
下人们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忍着心中的恶心,将苏行挪到了浴桶里。
整整洗了十大桶水……
苏行走后,程梓詹又拉着君南延笑了一通。
就发现,君南延始终黑着脸。
便忍不住的道:“喂,君二。
你今天很是奇怪呀,本少爷我只补了一小会觉,然后就去吏部门口等你。
怎么你看到我开始,就黑着一张脸呢?”
君南延听了程梓詹的话,更加来气。
他忙了一上午,终于批完了公文。
就想着,一会去第一楼,买几样温慧婉素日爱吃的菜,然后和婉儿一起吃午饭。
哪曾想,刚从吏部出来,就看到程梓詹一脸笑嘻嘻的在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