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来回回几十个回合,对方没能在自己手上讨到好,自己也没能把对方怎么样,打来打去实在是打累了,苏沐白先停了下来,“没意思,不打了。”
陆时宴眯眼看着收手的苏沐白,举着剑继续朝苏沐白攻击过去,宋姝筠见状举起长剑迎上去挑开陆时宴的剑。
“你为了他要杀我?”陆时宴不可置信的看着宋姝筠,“你为了秦师兄要杀我,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为了一个外人要和我动手?”
“她和你动手你受不了,那别人和你动手你不会受不了了吧?”苏沐白话音还没落下,墨风和墨云已经快速出现在了陆时宴身后,两人几乎是没有给陆时宴反应的时间,就直接把陆时宴给打晕了。
宋姝筠看到陆时宴被打晕,动了动嘴唇要说什么,但墨风他们根本不给她机会,墨云扛着晕过去的陆时宴飞身离开了。
墨风则看了苏沐白一眼,有些嫌弃的说道,“苏公子,你们不仅能力不行,废话还多,亏得主子派我们跟着你们追来了。”
说完他看了宋姝筠一眼,蹙眉道:“宋大小姐您跟着苏公子一起回去吧。”
不给两人反应的时间,墨风也飞身离开了密林。
陆氏宅院,陆氏地牢中。
沈祁渊瞧着被墨风扛回来的陆时宴,眉头微蹙,“怎么还没醒?”
墨风默默地去打了一瓢冷水过来,一下泼在陆时宴的脸上,昏迷过去的陆时宴悠悠转醒,他抬手想擦干脸上的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他使劲甩了一下头把脸上的水甩干,然后抬眸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沈祁渊。
看清沈祁渊的脸,他眼睛眯了眯,“果然是你,锐王殿下。”
沈祁渊眼神清冷的睨着他,“看到孤,你一点都不惊讶。”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从锐王殿下拖着病躯到这江南来,我就知道锐王殿下不是一般人。”陆时宴嘴角扯起一抹淡漠的笑意,“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会落到锐王殿下手中的。”
“以陆氏的兵力,其实是可以和朝廷一战的,中间若不是陆公子从中协助,朝廷不可能轻易的把陆氏和前朝余孽一网打尽。”沈祁渊似笑非笑地看着陆时宴,“孤还要多谢陆公子呢。”
陆时宴眼睛一眯,他盯着沈祁渊,语气冰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公子想来和你的父亲还有话要说,孤就先不打扰你们了。”沈祁渊起身离开地牢。
沈祁渊刚走,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墨风立刻上前去取了绑在十字架上被堵着嘴的陆怀之嘴里的布。
陆时宴这才侧首看向被绑在十字架上的陆怀之。
陆怀之此时正目赤欲裂的瞪着陆时宴,“你这个逆子,我陆氏基业被你毁于一旦!我要杀了你!”
陆时宴瞧着陆怀之气急败坏的模样,哈哈笑了两声,“来啊,你有本事过来杀我啊?你这个蠢货!”
“你说什么?”陆怀之不可置信的看着竟然敢骂自己蠢货的陆时宴,“你敢骂我?”
“我为什么不敢骂你?你这个贪得无厌的蠢货!你有今天,完全是你的报应!”陆时宴不屑一顾的哼声骂道。
“报应?老子锦衣玉食的养着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报答老子的?”陆怀之眯眼,“你知不知道我为...”
“为什么?”陆时宴直接打断陆怀之的话,冷哼道:“为了一个贪生怕死的前朝余孽,你把整个陆氏置于危险之中,我以为你培养我,是想要陆氏再重回朝堂之上,成为祁国权贵,这些年为了陆氏,放弃了喜爱之人,什么都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但是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陆时宴越说越激动,“是你为我编织的骗局!是你害我失去了一切!那你就该付出代价!”
“一个女人,是让你毁了整个陆氏的理由吗?”陆怀之骂道。
一直被堵着嘴的薛临这时候终于把嘴里面的布给吐出来了,他怒声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逃...”
“蠢货。”陆时宴骂了一声,然后看向墨风,“你们要不要把这个人杀了,否则他会把你们蠢死的。”
墨风:“......”
墨风又上前重新堵住薛临的嘴,薛临还想挣扎,墨风直接沉声道:“不想被割了舌头,就老实点!”
薛临老实了。
陆时宴的眼神更轻蔑了,他冷笑着看向陆怀之,“这就是你拥护的主子。”
“薛临不过只是我的一枚棋子罢了。”陆怀之叹气,“等我们将来真打败沈氏了,那谁当薛家血脉都是一样的,不是吗?到时候我们就是这...”
“从我得知我的身世那一刻开始,你就注定成功不了。”陆时宴打断陆怀之的话,他紧紧地盯着陆怀之,“我的好父亲啊,你为了骗我可真是煞费苦心啊,竟然能说动陆夫人帮你演戏,演得那么像我的亲娘!”
站在一旁的墨风皱了皱眉头。
陆怀之则眯起了眼睛,“你都知道了?”
“陈家的人真的都被你杀光了?”
“背叛者,不配活在世上。”陆怀之冰冷的说道。
陆时宴目赤欲裂的挣扎着,“为什么!天下之大各为其主!你为什么要对陈家的人赶尽杀绝!”
“谁让那老贼那么...”
陆怀之话还没说完,然后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在流血的胸口,他怔怔的抬头看向手握匕首插在自己心脏的陆时宴,声音沙哑的说道,“为什么?我是你爹!”
“你是害死我母亲和外祖家的仇人,不是我爹。”陆时宴语气淡漠的说道。
陆时宴说完侧首看向墨风,“多谢。”
刚刚关键时刻一剑挑开陆时宴手脚上绳子的墨风看向气绝的陆怀之,挑了挑眉头,深藏功与名。
陆时宴又站起来,拿起匕首朝着薛临一步一步走过去,“这些主意都是你给陆怀之出的吧?”
被堵住嘴的薛临拼命摇头否认。
陆时宴却根本不在意他的否认,把匕首放在薛宴的心脏上,“但是不管是不是,作为薛氏的血脉,你都不能活在这个世上,若不是你,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了!我可能出生在陈家,也可能出生在赵家李家!但绝对不是陆家!我也绝对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绝路上来。”
陆时宴手中的匕首慢慢的刺破薛临的皮肤,一点一点的没入他的胸口,“都是因为你,我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所以你更该死!”
站在门外的苏沐白瞧着里面发生的一切,蹙眉问沈祁渊,“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满足我自己的好奇心。”沈祁渊说完转身往外面走去。
苏沐白赶紧跟上去,“你早就知道陆时宴的不对劲了?”
“嗯,如果不是他不对劲,你以为我们真的能那么轻易的拿下陆氏?”沈祁渊回头往地牢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过没想到,这陆时宴竟然是陈氏的血脉。”